“程虎绝对不是最近才开始算计顾家的，顾兴业是他的目标，但程虎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是谁在二十多年前就把程虎和曲美红安插在顾兴业身边，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许妍蹙眉。

    “有没有可能……顾总母亲的死，还有顾兴业在外面的女人，顾昀，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张斌小声提醒。

    许妍深吸了口气，看着张斌。

    被他这么一说，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仔细想想，二十多年前，程虎曲美红被安插在顾兴业身边，没多久，顾臣彦的母亲被害死，紧接着所有的股份顾顾家的一切，顾氏集团的掌控权都落在了顾兴业手中。

    顾兴业成了顾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没多久，顾兴业在外面有了顾昀。

    后来，顾臣彦参与管理公司，顾氏集团在顾臣彦的带领下走上了顶峰，很快顾臣彦被踢出顾氏集团，顾兴业出事……

    顾昀回来，得到顾兴业的股份。

    “顾昀……”许妍停下脚步，看着张斌。“现在看到的受益人，是顾昀。”

    “顾昀的年龄算不上，他母亲又去世了，最多也只是个棋子，算不上背后的操控人。”张斌摇头。“我猜测，顾昀应该是个意外，背后那人真正要利用的棋子是曲美红生下来的顾哲宇。”

    背后之人算计这一切，是打算利用顾哲宇争夺顾氏集团。

    但现在看来，计划被许妍打破了。

    “难怪……坐不住了。”许妍冷笑。“如今顾昀倒是成了捡漏王。”

    “顾兴业也未必没有发现背后有人在算计他，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顾昀和他的母亲，被顾兴业藏起来保护得很好。”张斌查到，顾兴业那么爱顾昀的母亲，却一生没有娶她，是为了保护她和顾昀。

    “呵，那种冷血的人，居然也有真心。”许妍觉得可笑。

    “顾兴业最终还是被人算计了，害了顾总，反而害了……”张斌叹了口气。

    许妍无力的嘲讽。“因为顾兴业忌惮臣彦……他怕臣彦在，他的宝贝儿子顾昀会被赶尽杀绝，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臣彦……”

    顾兴业以为顾臣彦最像他，最冷血无情手段狠厉。

    可他不知道，顾臣彦能为了救顾程程的儿子，不顾性命。

    ……

    楼下。

    程虎等在休闲区，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许妍走了过来，坐在程虎对面。“有事？”

    程虎看着许妍，眼神透着打量，大概是没想到顾臣彦出事，许妍还能有三把火。

    “厉小姐……六年前，你出事入狱，所有的事情主谋是姜梅……哲宇是被瞒在鼓里的，他一直以为是你背叛了他，他有多爱你才会有怨……”程虎紧张开口，脸上还有伤。

    许妍冷笑，这是来替顾哲宇说话来了？

    是觉得顾哲宇这颗棋子还能被拯救一下？

    “程助理，你对顾哲宇有些过于上心了，你和曲美红本来就是舆论上的关系，这么上心难免让人误会顾哲宇是你的儿子。”许妍冷声开口。

    程虎被堵了一下，低头，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入狱这些年，哲宇一直都在想办法找人找关系想要让你出来……”

    “是吗？难道不是他找人在里面特殊照顾我？”许妍将衣袖撸起来，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你觉得呢？”

    程虎张了张嘴，想替顾哲宇解释。

    “如果不是顾哲宇，那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我在里面受了那么多特殊优待呢？”许妍压低声音，看着程虎。

    程虎这么在乎顾哲宇……顾哲宇到底是不是顾兴业的儿子，还真是存疑呢。

    程虎低头，一时半会没说话。

    “这次，顾哲宇是主动认罪，犯了错，他得付出代价，这监狱，他必须去。”许妍想要试探程虎。“不仅是顾哲宇，包括顾程程和沈星河……我也不会放过。”

    “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和我儿子的，现在，我会千倍百倍还回去，程助理，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看你能不能护得住他们。”许妍的视线透着浓郁的恨意。

    程虎深吸了口气，手指慢慢握紧，隐忍了很久没有开口。

    “厉小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程虎想让许妍放过顾哲宇。

    顾哲宇一旦入狱，就会成为弃子。

    “你配吗？”许妍靠在椅子上冷笑。“看来程助理今天来见我，还是没有诚意。”

    不想和他多说废话，许妍现在只想知道背后算计的人是谁。

    起身看了程虎一眼，许妍转身离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但我不确定顾程程沈星河和顾哲宇……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厉小姐，厉小姐！”

    程虎紧张的起身想要去追许妍。

    许妍看了张通一眼，张通这会儿聪明了，上前就拦住了程虎。“干嘛干嘛，人家都走了还追。”

    “小姐，他说了吗？”张斌跟了上来，护着许妍上车。

    许妍摇头。“还没逼到份上。”

    “顾程程已经同意配合。”张斌看了眼时间。“她的毛发已经送去鉴定，可能真的不是顾家的人。”

    张斌也怀疑顾哲宇和顾程程根本不是顾兴业的孩子。

    不然，顾兴业就算是再狠，不可能一点脸面和顾氏集团的股份都不留给顾哲宇。

    “这个程虎是个关键人物，他肯定知道太多事情。”许妍沉思了片刻，再次开口。“让顾程程配合，把她和孩子绑走，逼程虎一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顾程程和顾哲宇，应该就是程虎的软肋。

    否则，程虎又凭什么这么多年让曲美红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好。”张斌点头。“厉总，裴总在众城等您，顾总那边……您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裴川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许妍见顾臣彦，她会受不了。

    但顾臣彦那晚发生了什么，许妍应该知道。

    “顾昀这个人，你信他吗？”许妍看着张斌。

    张斌是有经验的人，肯定心里清楚。“顾昀，暂时不会背叛我们，因为羽翼不满，但顾哲宇已经是弃子，就怕顾昀……被背后的人盯上。”

    顾哲宇成了弃子，背后的人肯定要找顾昀。

    许妍点头，张斌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能无，盯着顾昀。”许妍握紧双手。

    “还有一件事，可能与背后算计的人也有关系，有人下了一盘大棋。”张斌看着许妍。“蒋总之前就秘密让我调查过，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