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夏杰命令的发布,血枪卫当即在盾牌的掩护下,伸出了钩镰枪,数十名皮室军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当即从战马上跌落。
由于草原的资源稀缺,哪怕是皮室军这样的精锐部队,也无法做到在战马上,装上战甲的防护。
当然了,即便是草原资源足够丰厚,皮室军也难以装备,因为就算是重甲骑兵,也不可能连马腿都防护。
就像当初的铁浮屠一样,这完全就是一支重甲骑兵,在对付以步兵为主的宋军时,那简直就是一台沙场绞肉机。
可即便如此,这支军队依然无法将马腿防护,最终被岳飞抓住这个破绽,一举消灭。
不过,如果只看战绩的话,就会往往忽略这其中的艰难,毕竟战马在冲锋的时候,以步兵的反应速度,想要劈中马腿,绝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就像现在的局势一样,如果不是前方的无双敢死营,付出性命的代价,使得皮室军进攻的速度,开始缓慢下来,血枪赤云军的损失还会更大。
不过,正是因为无双敢死营的悍不畏死,从而给了其他的士卒一个破敌的机会。
就这样,在血枪赤云军主将夏育的从容指挥之下。
无双敢死营统领宋义、破阵营统领段煨,血枪卫统领夏杰相互配合,将三支步兵精锐的实力,百分之二百的发挥。
让作为骑兵精锐的皮室军,瞬间变得苦不堪言。
可以说,现在双方还未真正短兵相接,但皮室军就已经损失了不少人,可即便如此,以步卒对战骑兵,仍然给人一种惨烈之感。
…………
“血枪赤云军,当初也是久闻大名,没想到,今日会在河套战场遇见。”耶律得海冷哼一声道,眼中也是呈现一丝凝重。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血枪赤云军的威名,可是在十几年前,好着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如果这次他们的指挥官,还是那个人屠段熲的话,那他们基本上,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所幸,这支强大军队现在的主将,乃是汉将夏育,此人虽然也是有着名将之称,但比起已经死去的段熲,还是要相差甚多。
“兄弟们,随我冲。”
耶律得海冷喝一声,在看准敌阵中心所在的位置后,当即率领骑兵冲锋而去,而他的身后,则是有着初入战神实力的耶律奇尚。
双方都是精锐部队的对决。
但汉军的三支精锐部队,在汉将夏育的指挥下,达到一种完美的配合度。
也正因如此,他们哪怕是以步兵战骑兵,依然不落下风,反而在厮杀的过程之中,让耶律阿保机手下的皮室军,成为折损相对多的那一方。
不过,皮室军终究是骑兵,对于步兵有着先天的优势。
在人数数量上,基本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血枪赤云军的配合,在夏育的指挥下,就算是再好,但一时之优势,终究无法成为一世之优势。
若是长久打下去的话,血枪赤云军定会被皮室军拖垮,使得最后更占便宜的,绝对会是骑兵精锐皮室军。
只不过,耶律得海却没有这么打算,如今的战场局势,已经处于僵持之中,急需要他这里,重新打开局势,为草原联军带来向上的士气。
所以,双方哪怕是都无法取得效果,也没有选择撤退的打算,因为这是事关荣誉的战斗。
皮室军所代表的,乃是耶律阿保机的尊严,而血枪赤云军,何尝又不是代表段熲的尊严。
破阵营、无双敢死营、血枪卫等三大精锐,虽然是步兵军队,但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不少跟随段熲征战羌人,军人荣誉感,那是非常强大的。
如果让皮室军,这样的精锐骑兵部队,越过血枪赤云军,冲入到前军的战场的话,并州军中的普通步兵,根本不可能挡得下皮室军的冲锋。
到时,前军的败亡,就会成为一种定局,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场。
所以,就算是为了此战的大局考虑,担任血枪赤云军,这支部队主将的夏育,也绝对不会撤退,而三大步兵营统帅的宋义他们,自然也没有一丝一毫撤退的可能。
百十余名皮室军将士,伴随在皮室军主将耶律得海的身侧,在耶律得海的指挥下,向着三大精锐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汉军,受死吧。”只听耶律得海大喝一声,手中的锯齿飞廉大砍刀不停的挥舞,他每一次挥舞着手中兵器下,总是能带起一抹抹的血花。
在人员战力质量上,段熲精心调教的血枪赤云军,和皮室军没有太大的差距。
毕竟,这两支军队作为,己方军队精锐营的存在,自然付出众多的资源培养,而这就导致了,他们就算是有所差距,但也不至于差距到一个离谱的地步。
如果说血枪赤云军的优势,胜在他们配合之上的严密,那么皮室军的优势,就是体现在骑兵的冲锋之上。
此时,耶律得海率领麾下狄古利、沙里赤图、粘摩忽、科尔维特等一干猛将,并带领一支八百皮室骑兵,如同一道箭矢,刺入了陷阵营的阵型之中。
血枪赤云军三大营之中,就数段煨的破阵营,是最外围的一支部队,所以,他自然是受到了耶律得海的重点招待。
段煨此时也是眼神一紧,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自认实力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罢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这点实力不堪一击。
而眼前耶律得海,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因为他显露出来的气息,给他的感觉就是,丝毫不弱于血枪赤云军主将夏育,甚至可能还要强一些。
只不过,段煨也是一个冷静之人,当即发挥自身特长,那就是指挥士卒作战。
临危不乱,乃是一名大将最为重要的品质。
段煨在这些日子里,可是跟随兄长段熲打过不少的恶战,自然锻炼出属于自己的沉稳。
此时见敌将耶律得海,率领骑兵朝自己杀来,非但没有露出担忧之色,反而心中暗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