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妈咪?”薄煜宸意识到了不对劲,警惕地问,“你不是妈咪?”
薄瑾御漆黑的眸子眯起,像是瞬间想明白了什么,缓缓道,“她在休息。”
“啪。”的一声,薄煜宸直接挂了电话。
薄瑾御,“……”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并不是薄煜宸的,薄瑾御没有任何犹豫,转头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薄煜宸’的电话拨去。
电话响了许久。
薄瑾御此刻内心有无数的疑问。
刚刚那个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薄煜宸吗?
还是她另外一个孩子?
他需要证实这些疑问。
立刻!
马上!
终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出来了沈安赫迷迷糊糊的声音,沈安赫声音里满是被吵醒的不满,“臭爹地,你看看几点啦,大晚上的你都不睡觉吗?”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薄瑾御还是愣怔了一下。
两个小孩子的声音很像。
但是仔细听语气根本不一样。
按照薄煜宸的性子,他再怎么样说话都是斯斯文文的,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前段时间他也发现了‘薄煜宸’有些不同,但是他当时没有多在意,只当是小孩子去了学校开朗了许多,愿意多说话,也愿意跟他多亲近了。
但显然现在看来不是的。
这些天生活在他旁边的这个小孩,并不是薄煜宸。
而是另外一个孩子。
和薄煜宸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薄瑾御握着手机,回忆起之前的种种,才发现处处是漏洞,他们之间有太多不相同之处,但因为长相,声音都一模一样,他没有理由去怀疑生活在他身边的孩子不是‘薄煜宸’,所以那些不同,直接被他忽视了。
“喂,爹地,你怎么不说话了?”
薄瑾御没有立刻揭穿他们,只是语气平常道,“没事,继续睡吧。”
挂了电话,薄瑾御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猜测是对的。
当年跟沈宁苒一起消失的那个孩子,也没有死。
并且这些日子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而真正的薄煜宸自上次被沈宁苒带走起,就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薄瑾御抬手捏了捏眉心。
良久,他冷笑了一声。
他们母子三人联合起来一起欺骗他是吧。
真是好样的。
沈宁苒在床上幽幽转醒,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就看到一个腰上只围着条浴巾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桌子前。
沈宁苒意识还有些混沌,但恍惚了一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睛。
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夜辞?”
薄瑾御听到女人的声音,他转过身。
她刚刚在喊谁?
夜辞?
薄瑾御此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逐渐归于零点。
这个死女人把他认成夜辞了?
她就那么喜欢夜辞,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喊他的名字。
薄瑾御心底的怒火差点就要忍不住爆发。
她不仅一直在欺骗他,还和两个孩子一起耍他,现在又把他认成其他人,刚刚夜辞又说他跟沈宁苒在一起了五年。
这一件件一桩桩无疑都是在薄瑾御的底线上蹦跶。
薄瑾御忍无可忍,大步朝沈宁苒走去。
沈宁苒模糊的视线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走过来的男人,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八块腹肌,隐隐可见的人鱼线……
他的短发上还在滴着水,此刻他的表情看着攻击性十足。
沈宁苒的心跳立刻加快了几拍。
“薄瑾御!”沈宁苒喊出薄瑾御的名字,下一刻男人直接压了上来。
强势的气息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沈宁苒惊恐地看着薄瑾御,一双眼睛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这身。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就这一件衬衫,而薄瑾御只围了一条浴巾。
沈宁苒心跳得厉害,直接问道,“禽兽,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薄瑾御看着她强烈的反应,一下子就知道她想歪了。
薄瑾御冷笑一声,眼底流露出了邪恶的念头,“你觉得呢?刚刚不是挺享受的,现在这副表情摆给谁看?”
沈宁苒眼睛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的意思是……他们睡了!
不可能。
沈宁苒没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异样。
若是他们真的睡了,自己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除非薄瑾御不行!
居然让她刚运动完,身体没有一点异样感。
但是看薄瑾御赤裸着上半身,又刚洗完澡,再看自己这样子,又让她不得不多想。
薄瑾御看着女人脸色发白,脸上神色格外精彩,他冷笑了一声,“怎么?在回味?”
沈宁苒皱着眉,抬手抵挡住薄瑾御的逐渐靠近。
她大脑还有些迟钝,一直在想薄瑾御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听薄瑾御这话的意思,就是有!
沈宁苒蹙眉,“薄瑾御。”
“嗯?”薄瑾御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沈宁苒。
“你是不是不行?”
他说他们之间做了,但她真的没有感觉。
“你说什么?”薄瑾御咬牙切齿,她居然敢说他不行,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行!
沈宁苒这句话无疑直接惹怒了薄瑾御。
“那你试试我行还是不行!”
心中邪火涌动,他毫不犹豫地俯身,薄唇狠狠压在沈宁苒的唇瓣上。
就是这张该死的嘴,尽说些让他恼火的话。
就是这个该死的人,一遍又一遍地惹他生气。
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瓣,唇舌交错纠缠,薄瑾御尝到甜头后就不愿意再放开她。
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的。
她原本就应该属于他。
谁都不准抢走。
沈宁苒用力的挣扎,推搡,但却如何都推不开。
在这个高大健硕的男人面前,她只剩下任他欺凌的份。
这吻疯狂地充满着霸道的野性,她越是推他,他就更加霸道。
“啪”
一声脆响,薄瑾御愣怔了一下,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
女人眼里满是被欺负的怒意,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薄瑾御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这一巴掌她打得并不重,因为她刚醒来,本身就没有什么力气。
但这一巴掌却把薄瑾御打清醒了。
薄瑾御抿紧唇,垂眼看着女人,细细想来,他已经不知道挨了这个女人多少次巴掌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除了她。
简直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每次被欺负的是她,每次挨巴掌的是他,每次拿她没办法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