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此,面面相觑。
白郗尧蹙了蹙眉,“这是被苒姐赶出来了?”
“不能吧,这两人又吵架了?”
两人快速朝薄瑾御走过去,看看紧闭的房间门,又看看脸色极差的薄瑾御。
白郗尧迟疑了两秒,试探地开口,“薄哥?”
“嗯。”薄瑾御应了一声。
见薄瑾御答应了,证明他此刻还没烦到谁都不想理的地步。
白郗尧凑过去,继续问,“你这是跟苒姐吵架了?”
“没。”
“那你怎么了?”
薄瑾御抽了口烟,没回答,直到指尖的烟燃尽,他直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充满压迫感。
两人见他要走,立刻跟上去。
“薄哥,你去哪?”
“吹风。”
虽然现在天气渐渐回暖,但晚上终究是冷的,特别是穿着一件单衣的情况下,两人当即追了上去。
沈宁苒带着孩子们洗完澡,煜宸和赫赫想和沈宁苒一起睡,沈宁苒当然不会拒绝,此刻正声音温柔地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门口,似在等什么人。
“妈咪。”煜宸突然小声的开口。
沈宁苒低下头,看着睡在旁边的儿子,“煜宸,怎么了?”
“妈咪,爹地为什么还不回来?”
两个小家伙都在担心薄瑾御,沈宁苒也在担心。
她想了想,“许是有事,你们先睡,妈咪等会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好吗?”
“好。”
沈宁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她点开通讯录,在薄瑾御的电话号码上停留了很久,始终没有摁下去。
两个孩子晚睡不了,没等到薄瑾御,很快就困得睡着了。
而此刻隔壁房间里的薄瑾御,周臣正在薄瑾御面前,听着薄瑾御的吩咐也是一脸的震惊。
“Boss,这……当年先生不是死于车祸吗?这跟沈小姐的母亲有何关系?会不会是关小姐在胡说八道?”
薄瑾御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所以让你去查!”
周臣颔了颔首,“是。”
白郗尧和霍白舟坐在旁边听着,也觉得这一信息不可思议。
白郗尧豁然从沙发上起身,“薄哥,要我说这话根本信不得,关欣月那个女人最会红口白牙胡说八道了。”
霍白舟也站起身,皱眉道:“是啊薄哥,千万别信她的,说不定这就是在挑拨你跟苒姐的关系。”
当年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们都还小,但这几年多多少少也有听长辈提起过,那场车祸就是一场意外罢了。
跟沈宁苒的母亲哪里扯得上关系?
简直无稽之谈。
“知道了。”
薄瑾御听完他们的话,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又去哪?”
“回去睡觉。”
白郗尧伸手拦了下薄瑾御,“薄哥,好不容易现在跟苒姐关系缓和点,别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再生分了,不值当。”
“嗯。”
薄瑾御就没想过要将这件事跟沈宁苒提起。
至少在没证据之前不提。
但若有证据……
薄瑾御想到这一点时,情绪沉了几分,他告诉自己,哪来的什么证据,这件事就不可能是真的。
说服了自己,薄瑾御走回房间去。
宫家。
薄烟清带着伤跌跌撞撞地回宫家,既然已经受了伤,那这个伤就要物尽其用。
几位长老站在门外,里面医生正在给薄烟清处理伤口。
等医生出来,墨苍上前询问,“她怎么样了?”
医生道:“小姐的后背是被刀划伤的,伤得挺重,对方下了死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可有大碍?”
“那倒没有,就是这么长的伤口,又缝了几针,免不了留疤,让小姐先静养吧。”
墨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薄烟清穿好了衣服,被佣人搀扶着出来,此刻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声音也虚弱的不成样子,“长老。”
墨苍蹙了蹙眉,“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
“长老救命啊,那个冒牌货想要弄死我,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薄烟清说着掉下眼泪来。
既然已经受伤了,就要找一个受伤的理由,说是被关欣月伤的,对她来说毫无益处,但说是被沈宁苒伤的,对她来说就是大大的得利。
“你的意思是说是另一个沈宁苒派人把你伤成这样的?”
薄烟清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是,当时来伤我的人亲口说的,是我挡了别人的路,所以那人要除掉我,我从来不跟旁人交恶,近日来唯一有利益冲突的人就是她,除了她没有旁人了。”
薄烟清无中生有,说得头头是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长老,她这么着急除掉我,不就是想成为宫大小姐吗,我今天是好运,若是没逃掉,死在那些人手里,她就可以顺利代替我成为宫大小姐了,长老,她这心肠实在歹毒。”
几个长老听了这话脸色皆是不好,墨苍沉声问,“你是在什么地方被他们伤的?可有监控?”
薄烟清的眸色闪了闪,继续说谎道:“在停车场方向,不过我已经派人查了,那个地方没有监控拍到,长老问这些,难道还觉得我冤枉了那个冒牌货不成?”
“不是,只是我们也需要找到伤你的人细细查问,不可轻易下定论,冤枉了他人。”
薄烟清自然不会让他们去调查,一查不就证明了她说的是假话了吗。
“那个地方没有监控,恐怕也查不到什么,但除了那个冒牌货,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啊,我若死了,她是唯一的得利者。”
薄烟清一遍遍强调这些话,企图让长老们相信她说的话。
墨苍脸上一片阴鸷,“好,我们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墨苍原本和其他两位长老商量,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有很多疑点了,所以她暂时不能住在宫家,但看她此刻伤得这么重,他们又不好说什么。
“算了,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薄烟清敛眉,一脸虚弱的点了点头。
几人离开,墨苍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她们两个之间总有一个是真正的沈宁苒,若真像她说的,岂不是另一个沈宁苒也是一个极其歹毒,不择手段的人?
若真如此,她们两个的性子真是没一个像宫舒澜的。
墨苍此刻也有些茫然了。
看着他们离开,薄烟清屏退左右,自己独自在房间里给关欣月打电话。
按计划,关欣月此刻已经将那些话通通告诉薄瑾御了。
她现在好奇薄瑾御听到这件事,是怎样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