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穿透力的女声唱道。
“朝你大胯捏一把。”
“朝你大胯捏一把。”
比基尼蛊虫们也跟着合唱。
有的是苍蝇的嗡嗡声。
有的是毒蛇的嘶嘶声。
有的是癞蛤蟆的呱呱声。
有的是蜈蚣在地上爬动的摩擦声。
十几种不同的似人而非人的歌声，组成了恐怖而和谐的交响乐，钻入刘正的耳洞，在他的脑子里搅动。
而他的胯下，还在承受着它们的猛攻。
颇具规模的枪弹在它们的抓捏和撕咬下支离破碎，然后被分而食之。
又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瞬间重生，然后又被狂捏猛咬。
突破人类极限的痛苦不断地捶打着刘正的直觉。
“血肉畸变”带来的减轻痛觉的效果被无限弱化，他只能靠着无数次血肉重生锻炼出来的坚强意志硬抗，来自痛觉、听觉、视觉的三重折磨。
被捏了不知道多久的大胯后，歌声终于有了变化。
“不是我要赶伱走，赶你走。老公看见就动手。”
所有的比基尼蛊虫瞬间消失，一个巨大的人影从远处的群山中出现，然后朝着刘正狂奔而来。
靠近了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个没有面目的剪影。
它低头俯视刘正，十几米的身高什么都不用干就给他带来深深的恐惧。
接着，它挥动了巴掌。
“你又下来他又大，打你就像打条狗。”
歌声继续响起。
在剧烈的掌风下，刘正发现自己的身躯在不断缩小变形。
最后，他真的变成了一条浑身白毛，红鼻红眼红嘴的长毛犬。
刘正甚至认识这种狗。
这种狗名叫下司犬，是现实里黔省的名犬，也是华国唯一的世界级猎犬品种。
“我真厉害。”
他呵呵一笑。
“我的主人呢？”
刘正又想到。
“好可怕，我要去逃跑，我要去找主人。”
他看到了正在落下的巴掌，然后疯狂地跑动了起来。
不愧是世界级的猎犬，他甩开四条腿，像风一样地逃离了巴掌覆盖的区域，浑身的白毛在风中像蒲公英一样绽放。
“我要跑向哪里？”
刘正想道。
他看到了远处的吊脚楼。
对，主人一定就在那里。
刘正疯狂地跑。
他吐出了同样红色的舌头，口水四溅。
而他的身后，巨大的脚步声动了起来，还有巨人那如同雷鸣一般的呼吸声。
刘正最怕打雷了。
“呜呜。”
他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咽声。
但他知道，只要找到主人，主人就会保护他的。
主人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就算是打雷也不用怕了。
主人，主人你在哪儿？
刘正朝着吊脚楼越来越近。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那小小的门口，蹲坐在长条状青石台阶上的小小的主人。
她也看到了刘正。
她站起来了，朝着刘正跑了过来，身上的银饰互相碰撞，发出好听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也是刘正最熟悉的声音。
“汪汪（主人）！”
他纵身一跃，就要扑进那个小小的怀抱里。
而她也伸出了藏在五色蜡染袖子里的手，准备好迎接他的归来。
“理性下降豁免成功。”
系统提示声穿透了所有的声音，直插入刘正灵魂。
他眼神一变，硬生生拧转腰身，在半空中一个翻转。
落地时，他已经变回了触手人的模样。
而刘正对面那个小小的身影，也变成了一具穿着隆重服饰，身体已经半风化的僵尸。
一只只不同种类的蛊虫，在她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有时候互相捕食，有时候则啃咬着残存的内脏血肉。
它们突然一齐看向刘正，小小的眼睛里闪动着灵动而恶毒的光芒。
“理性下降豁免成功。”
系统提示声再次响起。
“还来？”
他感觉不对，想要往后退。
但那阵熟悉的狂风再次袭来，显然巨人再次挥动了巴掌。
前有狼，后有虎。
刘正一咬牙，绕过僵尸，朝着吊脚楼里冲去。
他的举动引起了蛊虫们的意动，翅膀扇动的嗡鸣声响成一片。
还有的没有翅膀的蛊虫直接弯曲身体，朝着他弹射过去。
还好，刘正离门口已经近在咫尺。
再加上他的属性倒是没有失效，一个箭步就直接冲进了大门。
而跨过吊脚楼的大门之后，他看到的却是那两只蝴蝶翩翩飞舞的身影，还有那艳丽到刺眼的山水背景。
“你居然真的把所有的锁都破解了。”
店主看着刘正，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混了黑山羊幼崽的血脉就这么牛逼吗？”
“我能有今天的能力，从来靠的都不是什么血脉。”
他义正词严地说道。
他说的全是实话，想必系统对此也深表认同。
“呵呵。要是普通人类都能有你这么牛逼，大都会早就变成人类来统治了。”
要不是怕滴下来弄脏地板，店主这就往刘正的脸上吐一口又大又浓的黄痰了。
“那大都会现在是谁在统治？”
刘正顺着他的话问道。
“是”
店主刚准备开口就反应了过来，又憋了回去。
“还想免费得到情报，门儿都没有。你真不愧是牛马的小弟，那副时刻想要白嫖的嘴脸真是一模一样。”
他看着刘正，鄙视×4。
“试一下嘛，反正试试又不花钱。”
刘正摊了摊触手道。
他也就是习惯性地套情报，不成功也不甚在意。
大都会的统治者是谁或者是哪个种族，这种情报看似重要，但对他这个干一票就走的玩家来说其实没什么球用。
系统不会期待他能在十几天内推翻大都会的统治者吧？不会吧，不会吧？
“哼。我说到做到，东西拿去。”
店主把技能光碟递给刘正，而物品介绍也终于弹了出来。
“名称：损坏的治安局临时工技能训练光碟”
“类型：道具”
“品质：精良”
“效果：使用后获得一个随机进攻型技能，大概率为消耗性技能，小概率为主动性技能，极小概率为被动技能。”
“备注：市政厅的临时工好就好在，牺牲了真的会发抚恤金。”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不可带出副本啊。”
刘正暗地叹了口气。
被动技能的获取肯定是很困难的，如果可能，他还想留着以后幸运值高了或者获得幸运值道具以后再用。
也不知道渔夫那儿还有没有黑锦鲤。
不过就算有，他也不是很敢用了。
上次用了以后，刘正光是死劫就经历了好几回。
要不是有牛马帮忙挡了灾，他这会儿已经在公墓里了。
如果牛马舍得帮他买块坟地的话。
而且刘正现在身上的因果比之前又多了好几倍，而且一个比一个要命。
要是再用黑锦鲤，只怕牛马想帮他扛都扛不住了。
不过，他身上有幸运小丑牌，又吃了惠比寿神的鲷鱼，幸运值本来就比普通玩家高，也不算亏了。
等待会儿回去，先让大白鹅帮他化成小丑，然后就把光碟用掉。
有老大哥的化妆技术，一定能把幸运小丑牌的效果发挥到最大。
“走吧，出去挑杂志去吧。”
店主说道。
“哦。”
刘正嘴上答应，脚下却没动。
“怎么？想看那些书？”
店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有点好奇。”
他实话实说。
“那你看吧。”
店主大方地说道。
“免费？”
刘正问道。
“免费。”
店主点头道。
“那算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黑屋，将那两只像醉了酒的蝴蝶留在那花花绿绿的世界中。
回到了大堂里，刘正把所有的好奇心都按死在了脑海里。
如果店主开个高价，那他说不定真会试试，万一看了有什么好处呢？
但店主居然免费，那逼着刘正看他也不会看了。
在大都会混了也有几天了，他深深地明白了一条道理。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而且，要的往往不只是你的命。
“你怂起来的样子和牛马也是一模一样。”
店主追出来说道。
“大概我们是失散多世的亲兄弟吧。”
刘正随口道。
“所以我越看你越讨厌。赶紧的，买完东西赶紧滚蛋。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当成牛马给崩了。”
店主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直接帮我挑不就得了，你肯定知道它的喜好。”
他说道。
“我帮它挑？我恨不得把那根最粗的玩具从它的皮燕捅到它的嘴里。”
店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就只能忍受我在你眼前晃悠了，先说好，我可能会挑很久。”
“你不会的，我知道像你这种新人没有单子是不能出来的。”
店主得意地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别人点时限很长的外卖呢？”
刘正反问道。
“你一个新人有这种本事？”
店主表示不信。
“早上的爆炸听见了吗？”
“听见了，把我烤肠都震掉了。”
店主点头。
“我干的，那条街我都给炸了。”
他淡淡地说道。
“.”
店主沉默了片刻后，反而开心了起来。
“牛马有你这样的小弟是真福气啊。”
他笑道。
“我也这么觉得。”
刘正厚颜无耻地说道。
“行吧，那我帮你挑，保证让它射到尿血。”
店主说道。
“可以。对了，你有没有那种耐久度比较高的玩具？”
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