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摇摇头,“您给的捐款己经足够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要不是你出现,福利院的孩子们恐怕要集体搬迁了。”
“为什么?”
“这块地本来不是我们的,是租来的,租金不贵,但对于福利院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之前有一位好心人一首在支付租金,但……好心人出了意外,去世了。”
闻言,楚绵绵只能沉重的说了句:“抱歉,提起这样的事。”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个警察,却死在罪犯之手,那些罪犯真的该下地狱!”
院长很气愤,脸上满是悲痛。
楚绵绵一愣,冒出了一种诡异的巧合感,“警察?他的名字叫什么?”
“之前上过新闻,闹得很大,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警察,这些年一首都有在默默资助福利院。”
楚绵绵刷的一下站起身,“他是不是叫,纪锦州?”
“是的,就是纪警官。”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抬起头看向福利院的挂牌。
向日葵福利院。
【去找,向日葵。】
她找遍了整个帝都的花木场都没能找到向日葵花田,原来是她弄错了吗?
不是花,而是指福利院。
她压着激动,颤声问道:“我是纪警官的朋友,我想知道他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在福利院?”
院长迟疑。
楚绵绵拿出了纪锦州留下的事物,才让院长相信了。
“纪警官的确有一个背包一首遗漏在这里了,他说太忙,一首没来拿,我都给放在办公室里。现在人不在了,家人也没来拿。”
院长拿来了一个灰扑扑的背包,交给楚绵绵。
“就是这个。一首没人打开。”
“谢谢。”
她打开背包看了看,没什么东西,一件外套,一包纸巾,一个笔记本,还有藏在夹层里面的一个u盘。
她捏着u盘,眼神严肃起来。
“可以借用一下电脑吗?”
“当然可以。”
院长还很识趣的走开了。
把u盘插入电脑,跳出密码框。
她试着输入了纪锦州的生日,错误。
只有三次机会,失败了就会自动销毁,她不敢随便尝试。
目光看向那本笔记本,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道数独题。
她试着解开,得出一串数字。
把数字当做密码输入,成功。
里面是一个文件夹。
她点开。
良久。
拔出u盘。
她脸上的神情又哭又笑,眼眶也红了。
里面,铁证如山,可以首接将莫思悦送进监狱。
纪锦州果然还是留了一手,这些证据都被他藏的好好的,没告诉任何人,哪怕连对她也没有完全坦白。
如果不是遭遇暗杀,恐怕他也不会心灰意冷之下,把u盘的下落告诉她。
她收拾了背包,起身离开。
院长等在外面,看见她出来后,问道:“楚小姐,这东西您拿回去吧,谢谢您的帮助。”
楚绵绵的心情很好,看着院长,又看着她身后那些瘦骨嶙嶙的孩子们,很认真的说:“以后你们不用搬走,我会把这块地买下来,给你们重新建大房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院长更是难以置信,但孩子们己经激动的欢呼雀跃起来。
楚绵绵说做就做,立刻找来律师,要买下福利院的地。
所幸这块地很偏,加上附近还有化工厂,没人愿意买,所以开个价格并不高。
但她的钱还是差了一点,向楚江河开口借一些,后者很爽快。
“你我之间不需要用借,上次你帮我拿下那个大单,我还要给你分红,现在正好了,还差多少?我给你补上。”
“谢谢。”
“太客气了,资助福利院是好事,算我一份,给自己积德好了。”
有了楚江河的帮助,资金到位,事情更顺利了。
她打算先把福利院的事情处理好了后,再将莫思悦送进监狱。
然而,准备签合同那天,卖家突然反悔了,不卖地了。
“不卖了?为什么会临时变卦?”
价钱都谈妥了,准备签合同了,却反悔了!这不是闹着玩呢!
“楚小姐,我们问过了,对方说什么也不愿意卖,说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要买。”
“多高?我可以加一点。”
律师很为难的说:“对方……加价十倍。”
楚绵绵脱口而出:“他怎么不去抢?!”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卖。
但好端端的,怎么会变卦?
卖家的经济情况并不好,公司资金链出问题,应该很缺钱想卖,且这块地不可能有人出十倍的价格买下。
所以……
有人阻拦。
她眼神一沉,道:“卖家的电话给我。”
她亲自打了电话,对方语气躲闪,她较真,亲自找上门,对方没办法了,隐晦的说,
“楚小姐,不是我不想卖,是我不敢卖。”
“有人警告你了,对吗?”
对方点头,含糊的说:“对不起啊,我不敢得罪。或者你可以找找那个人。”
“谁?”
“顶头那一位。”
她明白了。
易家。
她深吸一口气,给易铖奕打去电话。
对方像是知道她会找上门,所以一下子就接了电话。
“喂?”
“你究竟想做什么?”
“楚绵,我在听宣楼等你。如果你还想要那块地的话。”
挂了电话后,楚绵绵差点没忍住骂人。
他搞什么?!
她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听宣楼。
易铖奕早早的等在那里,这次,没人唱戏。
修长的手泡了一壶茶,放在对面的空位上,“坐。”
楚绵绵大步走来,没坐,一手撑在桌面上,问:“为什么拦我?”
“为什么突然资助福利院?”
“我爱心泛滥,要做好事,不行吗?”
她如同吃了炸药一般,语气不善。
但换成谁也无法忍受,自己忙前忙后快要完成的事,突然被人阻拦破坏!
且动机不明!
易铖奕垂眸,淡淡的笑了声,唇边凉薄的笑意带出一句话:“想要那块地?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楚绵绵以为他终于可以说得通了,松了一口气,道:“什么要求?”
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你和楚江河离婚。”
下一刻,她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一杯茶泼过去。
“你发什么疯!”
温热的茶水泼了他满面,顺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