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上,江树怔怔的抱着许新竹,感受到脖子传来细微的疼痛,毫无疑问是竹竹的杰作。
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许新竹几乎是正面压在江树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若非知道小偷猫正在咬人,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在种草莓呢。
江树轻抚着竹竹的后背,静静的等她发泄,温柔道:“千万别留下印子,不然一会儿让小鹿她们看见,不好解释。”
一听这话,许新竹顿时就不敢用力咬了,倒像是用嘴唇在温柔的亲吻,可是又不敢在他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红了红脸,脸色一阵发烫,怎么一激动就做出了比小鹿还要冲动的行为,关键是,小树竟然也不推开她。
难道是……默许?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在小树的脖子上狠狠亲一口,却听到他轻声说道:“不能亲。”
对待几人的感情,江树一向把问题看得十分透彻。
她们年纪小,很容易被上头的感情冲昏头脑,而自己就要做那个时刻保持理智,紧急刹车的司机。
不然,两人要是一冲动偷吃了禁果,而结果却是害了竹竹。
“呸呸呸,谁、谁要亲你啦!”
被戳穿内心的想法,许新竹慌慌张张的否认,她双手支撑起上半身,目光停留在刚才咬的地方,有两排浅浅的牙印和残留的水渍。
她移动目光,对上小树戏谑的眼神,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娇羞。
她立即蜷起膝盖,柔软的臀瓣儿跪坐在江树大腿上,紧紧包裹着的牛仔裤,呈现出蜜桃一样的浑圆。
许新竹举起小拳头,恼怒道:“不许笑!”
江树只好委屈的绷紧表情:“我不笑,可是竹竹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慜感的地方这样被她压着,真的很难受。
“不要,就不要,略略略,压死你。”许新竹吐着舌头,还故意扭动屁股在他身上磨蹭几下。
江树用力捏紧手指,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瞳孔也条件反射的放大。
那里是你能随便用屁股压的?
江树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腹部核心力量轻微的一发力,随着竹竹一声动听的尖叫,两人的位置便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
——他反过来轻而易举的把竹竹压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许新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呼吸慢慢变得沉重,脸色也越来越红,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小树这是要干什么?
是打算亲她嘴吗?
那她要不要闭眼睛啊?
就在许新竹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树轻轻吐出一口气,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你呀,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快些出去吧,趁小鹿和杳杳都不在,免得待会儿又被她们堵在柜子里。”
见江树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新竹气鼓鼓的呲出牙齿,又想咬他一口了。
“哼,还不是怪你。”
江树心里嘀咕着:干嘛要怪我,明明是自己心里有鬼好不好,本来可以不用藏起来的,非得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动作,整得像在偷情一样。
他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小时,想睡个没人打扰的好觉,咋就这么难呢?
“我睡一会儿,11点半来叫我起床。”
许新竹点点头,只好转身离去。
她也怕小树一语成谶,再被人堵在房间里。
看着房门缓缓关上,江树这才松了口气,连裤子也不脱,钻进被窝里开着绝对专注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很快,时间指针走到11点30分,齐万灵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她依次敲了几个孩子的房门,准备下楼吃饭了。
许新竹和钟杳杳的房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的,她俩看着对方,钟杳杳疑惑的问道:“竹竹姐,你是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吗?”
“嗯啊……”许新竹心虚的点头,“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结果越睡越困。”
她是最先在柜子里藏起来的,小鹿和杳杳都都不知道,刚才在江树房间里发生的那些事,她可是在柜子里看得看清清楚楚。
“嘿嘿,我也差不多,都怪早上起太早了。”
钟杳杳这番口是心非的话,许新竹听得就很好笑。
因为太困,所以偷偷溜到小树床上去了吧,若不是小鹿来得及时,可能连內衣內库都脱了。
杳杳,你可真是阴险啊。
几分钟过后,江树也起了床,脖子上的牙印早就消失了,不过他依旧穿了一件高领黑色毛衣,许新竹看在眼里,脑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咬他的画面。
“小树,想吃苝京烤鸭吗?”齐万灵问道。
“万灵阿姨,我们不挑的,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江树笑了笑,目光望向齐万灵旁边站着的刘丽萍,模样还是跟去年在音乐会上见到时差不多,虽然不及丈母娘漂亮,但作为一名钢琴家,气质这一块儿却是没得说的。
“刘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丽萍笑着点头:“你好,小鹿经常跟我提起你,她说你的音乐天赋比她还好,但你不学音乐,就很可惜。”
她对江树的印象很不错,当初就是他带着小鹿到后台找她要签名,现在又大老远的跑到帝都给小鹿加油,这可不是普通朋友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刘老师,我学不学不重要,只要小鹿能够站在演出舞台上,那才重要。”
江树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一笑。
随后,一行人前往一家专门做苝京烤鸭的店吃午饭,距离酒店并不远,走几分钟路就到了。
饭桌上,江树跟她们聊着这次的星海杯决赛,钟杳杳插不上话,一个劲儿的埋头吃烤鸭。
她学着小树哥的动作,用春卷皮卷上烤鸭,再辅以黄瓜条、葱白,蘸上特制甜面酱,一口下去,表情十分的满足。
吃完午饭,许新竹因为没有带冬天的厚衣服,几人又去了购物街,江树自掏腰包专门给她买了两件羽绒服和保暖衣。
下午,白鹿本来是想带着好朋友们一块儿去玩玩的,但是被江树拒绝了,后天决赛开始,而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希望小鹿能够全力以赴,在比赛的舞台上不留遗憾。
入夜之后,帝都的温度急速降低,再这么冷下去,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下雪了,但是在回去之前大概是看不到了。
钟杳杳就觉得十分遗憾,她还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看过雪呢。
四人围在一块儿打了牌,江树趁这个时间,把今天的情况跟爸妈和李秋雨说了一下,一切安好,请勿担心。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一个个都被他赶回去洗澡睡觉,昨天大被同床是个意外,害得他一整晚没睡觉,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们再乱来了。
他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小偷猫】:小树,你开下门。
【江树】:干嘛?
【小偷猫】:外面风好大,听上去像鬼在哭,我怕,想找你聊会儿天。
江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竹竹就喜欢玩这些骚的,说的理由十条有九条都不能信,还有一条是假的,想让他开门,无非就是想要钻他的被窝。
他像那种会轻易上当的傻逼吗?
【江树】:只能聊半个小时。
【小偷猫】:嘿嘿,知道啦,知道啦。
于是,江树下床给竹竹开了门,而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许新竹,逮着机会便钻了进去。
江树看了她一眼,只穿着可爱的睡裙,披头散发,身上不断散发着好闻的身体乳幽香。
“呼呼,好冷啊好冷啊……”许新竹冷得瑟瑟发抖,然后就公然钻进了江树的被窝。
有了昨晚同床共枕的经历,她胆子明显大了不少。
江树无语,不是说好只聊天的吗?看这样子,估计是不想走了。
“竹竹,你想聊什么?”
“小树你不上床吗?”许新竹红着脸反问。
“……”
上了床就是聊人生,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场面很有可能控制不住。
江树从另一边上了床,许新竹瞧着他背对着自己脱衣服裤子,脸色发烫的同时,心里还在一阵激烈的跳动。
这一幕,就好像经常幻想的梦境照进了现实,心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江树缩进被子里,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显然内心也不平静。
今天不是昨晚朦朦胧胧的时候,两人都很清醒,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睡觉意味着什么。
“小树,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房间里的气氛迅速升温,许新竹红着脸打开话匣子。
“没有,至少以目前的科技表明世界上没有鬼,一切的鬼魂之说,都是因为内心的恐惧造成的。”江树认真的解释。
哪怕他带着记忆重生,还随身携带了系统,这两样超自然事件都不能用科学来证明,但他依旧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除非,系统什么时候让他见识一下,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再说。
只要长得好看,鬼也不是不能冲。
“可我为什么每次做噩梦梦到鬼,本来挺害怕的,一想到小树你如果在身边的话,我就不害怕了。”
许新竹说着,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小树,被子下面的可爱脚趾却在轻轻蹭着他的皮肤。
“我就是因为害怕,才来找你的。”她大着胆子说道。
江树瞬间哑然,这句话他还真不好回答。
感受到被子下面若有若无的撩拨,江树也不得不承认,竹竹确实很有魅魔的潜质,若非他意志坚定,恐怕早就被竹竹莠惑得丢了魂儿。
他思索了几秒,面不改色的说道:“难道不是应该想着爸爸妈妈?”
“我妈妈胆子也小,然后我爸爸肯定打不过你。而且,谁让我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你在保护我?”许新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小时候那只大黑狗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可怕印象,而小树就像是齐天大圣,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她。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的画面。
江树顿时没话说了。
如果父亲是所有孩子心目中的第一个英雄,那在许新竹心里,英雄的位置早就被江树取代。
“可我也有让你难过的时候。”
他说的是那次缺席的舞蹈比赛,尽管之后许新竹参加了很多次舞蹈比赛,他都到现场加油,但那件事就像一根针扎在心里,时而想起便会隐隐作痛。
“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啦,你虽然因为有事耽搁了,但是你还欠我三件事呀,嘿嘿,我可一点儿没忘记呢,小树,你该不会想抵赖吧?”她眨着眼睛说道。
“记着呢,怎么会忘,所以你第一件事想好没有?”
“唔……没有。”许新竹脸颊带着丝丝笑意:“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好。”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0点45分。
“竹竹,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许新竹连忙裹紧被子:“不要不要,外面冷,我才刚睡暖和,咱们再聊半个小时!”
江树无奈,再聊半个小时就是11点15分,时间虽然也不算太晚,但是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聊完半个小时,再加半个小时,反正就是不想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找理由留在这。
“竹竹,别闹,咱们这样……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不好。”
许新竹立马把头缩进被子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我不管,我妈妈跟我说了,出门在外,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这是听她的话,也是听你的话,你要赶我走,你就是对我不负责!”
这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听得江树都懵了。
啊?
这就要开始对她负责了吗?
“可是,也没说咱们要一块儿睡觉啊……”
闻言,许新竹又突然把小脑袋探出来,仰着头望着他:“小树,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脸皮狠狠一扯,寻思着昨晚还不是她和杳杳都半夜钻他被窝,能和现在一样吗?
江树就很头疼,自从开了昨天的口子,从今往后可能都不好拒绝了。
许新竹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她小声道:
“小树,我只是想挨着你睡,不做别的,真的,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