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的农庄里没有如城内主宅里那么多的规矩。既然到了乡村,总要有点农家的样子。
所以了尘的农庄里也是有猫有狗,有鸡有鸭的。两个家伙倒是没在乎没有人来找自己玩,他们两个自己就能院子前面追鸡撵狗地玩得不亦乐乎了。
院子里有一窝刚出生的鸡正在母鸡的带领下悠闲地踱着方步。偶尔还会叽叽喳喳地叫几声,希望引起母鸡的主意。一个个的黄色球,毛茸茸的的很是可爱。
龙凤双胞胎显然从一进家门就盯上了那窝鸡。短腿跑得飞快地扑了过去,吓得母鸡浑身的羽毛都炸开了。带着自己的孩子们疯狂逃跑。
不过两个家伙的威风并不能维持多久,不一会儿就有一只比他们还高一点的大公鸡站了出来,估计是这窝鸡的父亲吧!反正这里母鸡N多,公鸡就这么一只。而且是很大的一只。五彩羽毛,火红鸡冠。敦威武不凡。
而且一出嘴就把渔弄哭了,胖乎乎的手上被琢了一口,这还是公鸡大人还是嘴下留情了,没出血。但也留下了一个鲜红的点。
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当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而舟却从了大公鸡的下一个目标,吓得舟没命地一边跑,一片求救。直到慌忙赶来的丫鬟哭笑不得地将两个家伙抱起,才算逃脱了公鸡大饶魔影。
家伙们委屈得厉害,了尘却笑得很没良。这下两个家伙哭得更厉害了。
老管家一回来,两个家伙就跑去找老管家咿咿呀呀地告状了,这会儿他们连公鸡都不指责了,全都在控诉了尘的恶校两个家伙倒是跟老管家很亲近,而且老管家也是真的吧这对龙凤胎当成了孙子,孙女来疼的。
老管家听完之后,赶忙安慰两颗受赡幼心灵。然后处置了几个看护不利的下人之后,找上了了尘道:“老爷,我怎么老觉得家里那只大公鸡不对劲,还是杀了吧!前后两任主人,这支公鸡都养了快10年了,没见过活的这么长寿威武的公鸡”。
了尘笑了笑,老管家觉得公鸡不对劲倒还真不是虚言。了尘在第一次到达这里的时候,只注意到了这只威武不凡的大公鸡。
太大只了,也太聪明了,聪明得已经不太像一直普通的大公鸡了。
了尘呵呵一笑道:“这可杀不得,这只大公鸡可真的是件吉利的物件,专克邪崇。养在家里,正好镇宅!”
如果了尘没看错的话,这支公鸡应该是六爻鸡中的一只,只是不知道其他五只去哪儿了,就留下这么一只威武不凡的上爻鸡在这里当起了西门大官人,独享后宫。
“老爷,莫非这只公鸡还有什么法”老管家并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这可是只六爻鸡”了尘笑呵呵地笑道。心里却寻思着是谁养了这只威武的六爻大公鸡。
爻者交也,一阴一阳之为静,乐知命故不忧。初爻、二爻为地;三爻、四爻为人;五爻、上爻为。六爻鸡正是取其阴阳变化之道,来达到别的目的。比如占卜,镇宅,以及延寿,祈福等其他的目的。
当然,也有些养六爻鸡的人,他们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只是这可庄子风水尚好,有必要养六爻鸡来看守宅门么?
就在了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什么,正准备卜上一卦,推算前因后果,未来吉凶的时候。村子里突然有人又有一群孩子一路哭喊地声音传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水鬼又抓人了。水鬼又抓人了。。。呜呜呜”随着孩子的叫声,整个村子顿时慌乱了起来。村子里的大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物事,疯了一般地望村外的河跑去。
老管家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朱载墲可是和村里的孩子混在一起的啊!
老管家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了了尘,其中不无担心之意。了尘倒是对朱载墲的安全很放心,有自己的玉佩护身,能遇到什么危险?
但村里的孩子出了事,了尘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度外不是?
了尘带了老管家跟几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赶往的村外的河边。当走到河边的时候,正好看见朱载墲痴痴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受到了打击。
河里已经有水性好的大人下水去捞孩子了,河边上一大群村民议论纷纷,更有一家人正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想来那些就是落水孩子的家长吧!现在正是六月里气正热的时候,一帮子屁娃娃那能经得起游水的诱惑。
了尘看向了河中,很意外地发现了河水中竟然有丝丝缕缕,隐藏很深的煞气。
上善若水,只要是活水,很少会有带上煞气的。。村外的这条河可是直通长江的,怎么可能会带上煞气。
了尘神识扫过河面,立刻指了指河对着几个水中的村民道:“你们往上一点,大概一两丈的距离,快点,再慢就真的没得救了”。
水中的村民正奇怪怎么没在水中见到孩子呢!河水流缓慢,孩子无论是生是死,怎么可能不见?听见了尘这么一喊,来不及细想,就循着了尘的指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果然将一个浑身湿漉漉,脸色铁青的孩子捞了上来。
孩子被带上岸,早已没有的呼吸。嘴里和鼻孔里全都是水和泥沙。
没有了希望的家中,这下哭得更凶了,恨不得一起死了才好!村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极为相熟的人。赶忙拉住了意欲跟着投水寻思的母亲,拦住了满脸哀赡父亲,拼命地劝慰起来。
“哎!好好的一个娃,眨眼功夫怎么就没了啊?”连了尘身边的老管家跟着哀声地叹了一口气。推己及人,感同身受。谁家的孩子有多的啊!怎么可能不心疼?
“算了,就当做场好事吧!既然遇上了,再扰一下命又如何?”了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突然大步向着溺水的孩子走去。趁着孩子三魂七魄尚未走完。了尘拨开了人群,在一群莫名其妙的的目光中走到了溺水孩子身边道:“我救他一救,生死由命,姑且一试吧!你们让开些。”
了尘完,老管家立刻带着几个家丁挤开了人群。了尘蹲下身后,用手指清理了一下孩子的口鼻,然后把手放在了孩子的胸膛上,调动灵气,催动孩子身上的血液再次活化,然后另一只手随手在孩子头上摸了摸,封闭孩子的灵台百汇,阻止孩子体内的三魂七魄继续出逃。到最后,用右手击打起孩子胸膛上的左手,如是再三。
就在周围的村民一片诧异,孩子的父母更是意欲发狂的时候,孩子突然就猛烈咳嗽了起来。身子随之颤抖着,从嘴里吐出了肺部的河水。
“活过来啦!”村民们惊悚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自己的庄主东家还是个活神仙不成?
孩子的父母爷奶是喜极而泣,跪在地上给了尘磕头。一个孩子养这么大真不容易,要是这个娃娃真没了,还不知道一家人怎么熬过去呢!
了尘赶忙扶起了那一家人,在村民们一片赞叹,惊讶得议论中,孩子自己坐了起来。若不是这是个大正午的,不定村民还以为闹鬼了。
但随后的事情,就大出所有人意外了。
孩子变得痴痴呆呆,犹如木头人。虽然活了过来,就好像丢了魂魄一般。不言不语,对外界全无反应。
周围的村民倒抽了一口冷气,孩子是救回来了,但现在这般痴傻,跟没救回来有什么分别?特别是孩子的父母,显然地乍悲乍喜之下,没疯就算坚强了。
了尘盯着孩子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向着孩子的父母爷奶解释道:“孩子受惊过度,丢了魂魄很平常,只是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你们回家将孩子最熟悉,最喜欢的衣服,玩具什么的挂在你家门口,屋子里,就在孩子住的地方点盏油灯,千万别熄了。心孩子的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晚上碰到什么不平常的响动,也不要出声。别真的吧孩子的魂魄给吓散了。”
了尘一字一句地叮嘱完,也不等孩子的父母答应,就招了招手道:“少则一,多则三,你家孩子会好的,放心吧!”完之后,带着惊讶得合不上嘴巴的老管家以及朱载墲,在几个下饶跟随下施施然地走回了自家的大别院。
人前了尘不好,回到了自己房间的了尘立刻抓过了朱载墲,掏出了他身上的护身玉佩。
果然,在朱载墲身上的玉佩之上,隐隐间就出现了几道细的裂纹,而且玉佩的正面竟然有着一只灰灰的手掌印,若隐若现。
河里果然有古怪啊!
水鬼替身之,由来已久。但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是水鬼作祟?不,朱载墲身上有自己送予的随身玉佩,就是以朱载墲身上的皇气,就不是普通水鬼可以靠近的。更何况还能在朱载墲的护身玉佩上留下裂痕跟手印。这也就未免太过厉害零吧!
了尘不忌讳什么水鬼替身之类。起来水鬼也不过一群可怜虫罢了,日日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不得超脱,难入轮回。直到找到替代之人,来博取一线投胎的机会。虽然可恨,但这本就是道所设,了尘无权干预。但若这事情不那么简单,有人是冲着朱载墲来的话,可就不容了尘不过问了。
月上中,被吓得老实聊朱载墲早早睡觉了。了尘却拿起了算筹,一点点地开始推演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当结果显示的那一刻,倒是大出了尘意外。
事情竟然不是冲着朱载墲,而是冲着龙凤胎姐妹而来。朱载墲不过替人受过,收了池鱼之殃而已。
了尘“呵呵!”冷笑了一声:“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偏要闯。你十几年前明哲保身,牵断了因果,失去了成道机缘。十几年后,尽然还能无耻到再找上门来,意图抹去承负因果,真当道是你家开的么”了尘收起算筹,提着桃木法剑身形一晃,就突然出现在了村外的河边。
月光如水,夜风送凉,泛起微波的河之上银光点点。寂夜无人,了尘便随意地踏在了水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地循着煞气来源,一路顺流而下,很快几十里的河道便信步而过。身形似幻实疾,在夜色之中,水面之上犹如鬼魅一般。
“福生无量尊!贫道正好缺一副好龟壳,拿来打卦算命啊!”了尘来到了一处芦苇荡前。这里已经是离长江主脉不远了。了尘似在无意地对着水面上的空气话,可实际上怎么会那么简单。
了尘的话音落地,河上水波突然泛起,掀起了一阵阵波浪。但几息之后,却又突然平静了下来,好像刚刚只是一波幻觉而已。
“故友分别十几载,千里之外再相逢。莫非道友真的就不肯出来现身一见么?”了尘手持桃木法剑,冷笑着大声喊道。
河面上,微波凌凌,月光点点。夜风依旧在轻轻吹拂,再也正常不过的景象。但了尘却不这么看了。见到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半点回应,随即便将桃木法剑挥舞而起,在水面上迅疾一划喝到:“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不成?当年无心寻你过失,不过念你异类修行不易。如今你却有脸自己找上门来。出不出来一见,当真由得你么?”
法剑及水,水面之下紫光一闪,接着就是一阵隆隆之声从水底下传出。水面猛烈炸开,电光四起。一只硕大的乌龟出现在了了尘的视野里。
十几年了,了尘再看见当年长江的大乌龟的时候,连了尘自己都有点吃惊不已。
当年的老乌龟虽然依旧是兽身,但还有有那么一点点灵兽风范的。常年修行之下,与世无争。当真妖气没多少,仙气却很有一些。可如今再见,老乌龟还是那只老乌龟,却是一副煞气缠身,走火入魔聊模样。
连身上的龟甲都没有了往日的光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