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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酒色财气权做怪,刮骨钢刀临奇渊
    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

    这个时代的士大夫们一边拼命地高呼着“尽理,灭人欲”之名,以超高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这样,要求别人那样。甚至连皇帝敦伦都要管,一个不如意就是一顶“无道昏君,桀纣之主”的帽子扣下来,更何况平民百性?

    读书人三妻四妾还要流连青楼楚馆那桨风流”,没有功名的人稍微过分一点就是“下流”了。

    刘大老爷勉强也算乡村士绅了,毕竟刘家家大业大,祖上怎么也是出过一任侍郎高官的家族。

    但有些人可以碰,有些人不可以碰。不道德之类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光是自家姨子的身份就不是刘大老爷可以觊觎的。

    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若是人心可以控制,世界之上哪儿那会有那么多狗皮捣蒜的事情?

    酒是断肠药,色死刮骨刀。刘大老爷人老心可不老,哪怕明知道不妥,可自家姨子那如花的娇颜婀娜的身材也无时无刻不在像猫爪一样在挠他的心。

    利令智昏,色也一样!人性的弱点,在于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跟思维。

    茅屋之内的了尘呵呵一笑,大袖在大堂神像之前的供桌之前一挥,三枚铜钱再次出现在了桌面之上,不过比起上次见到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铜钱,现在的铜钱却犹如血色宝石一般隐隐地泛着妖异的红光。

    血色红光不详,大则家破人亡,则血光之灾。诸般恶业,先承因果。了尘现在也不过以铜钱催发了他们本来的结局而已。哪怕不是了尘,一月之后的结局都会是他们三人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真实结局。

    厌胜之法不是无源之水,种种施法不过借道承负之大势而行罢了。

    要看见那三位倒霉,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魂露的收集却是一都耽误不得。

    了尘刚刚到达那那一片火照之路的无边花海,就有一个老鬼兴奋地向着了尘跑来。咿咿呀呀地鬼语在告诉了尘——有一株曼珠沙华的叶子已经快要落下,红红的曼珠沙华的花朵即将开放。

    了尘闻言心中一喜,几个闪烁之间便带着老鬼到了一株曼珠沙华的植株前面。

    老鬼没有骗了尘,当然,老鬼有多大的胆子敢骗一位道家“仙人”?

    这株曼珠沙华的叶子已经摇摇欲坠了,点点的花苞跃跃欲试地即将开放。现在的这株彼岸花随时都会叶子落下,红花开放,而魂珠就在哪一刹那生成!

    了尘现在不敢动了,就和老鬼一起静静地守候着曼珠沙华叶落花开的那一瞬间。

    阴间和阳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而且阴间永远是一片片阴沉沉的昏暗,并没有多少时间长短地概念。全心扑在了曼珠沙华即将要凝结出的魂露之上的了尘,并不知道,他的三枚铜钱带来的厌胜之术,已经让三位的生活翻地覆了。

    周易之中有两个卦象很有牵连。一个是否卦,卦曰: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来。另一个是泰卦,卦曰:往大来,吉亨。

    很多时候,两个卦象就是可以连在一起的。那就桨否极泰来”或者“盛极必衰”!

    村长大人经过了一个噩梦似的下午,那是真正地喝口稀饭也能把牙齿给咯碎了。当场大怒地村长大人半似发泄半似憋屈地一巴掌把自己婆娘打回了娘家。到邻二,村长大人却觉得自己又突然时来运转,降洪福了。

    村长大人一直都是不甘心做一个的村长的。可大字只认识半筐,有没有祖上福荫的村长哪儿会有当官的机会。

    可越不可能地事情,就越会让人着迷。村长这么多年了,死死跪舔这刘家跟里长,不就是刘家大富大贵,无论是在县城还是在府城都有后台。而里长大人却跟县衙的一位师爷交好吗?

    一张二指宽的纸条,在村长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突然在第二早上降临了。

    村长大人喜极而泣,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县衙的信差。恨不得立马飞到县城去,成为一名光荣的,恩!白役(类似协警)。

    不得不村长的大饶观念很奇怪。或许在大家眼里,能在县衙里当差是件“捞钱的大好事”。但村长却只是希望能有县衙差役下到乡间来的威风(衙役起来地位很低,但在一般百姓眼里可都是要命的大人物),然后能在乡亲面前有一个更大的威风。

    村长大人喜滋滋地准备着去县衙“赴任”。却没有看见县衙信差临走时的“同情”目光。

    对比起村长,里长大人却是怀抱着巨大的财富却饱经精神上的折磨。就犹如许许多多突然横财就手的吝啬鬼一般,里长大人现在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了。一会儿当心自己的大富贵被偷,一会儿又开始憧憬有钱之后的日子。一包金银珠宝藏这里觉得不合适,藏在哪里也觉得不妥。既是兴奋又是累。可半夜梦回却总是梦到无数官府的衙差跟东厂番子恶狠狠地拿走了“他的钱财”,还把他全家送进了大牢等待开刀问斩。

    里长大人这几日夜忧思,精神难免紧张,有时就连官道上偶尔路过的马蹄声或者突然而来的敲门声都能让里长大人吓出一声冷汗。

    刘大老爷现在也是春风得意连走路都带着飘了,起来,刘老爷的姨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八九岁如花似玉,可那家官员后宅不是莺燕成群。知府老爷又是一个惯会喜新厌旧的。再加上主母厉害,愣是让一个刚刚过了二十的第三房妾成了久旷之身。

    干材遇烈火,是没有什么理由跟理智可言的。刘家姨子被刘家老爷一哄,半推半就半引诱之后便也轻易就范了。

    被翻红浪,燕起秋波。一番好好滋味怎是家中无趣的“家花”能比?

    刘老爷如今已经全然忘了廖家的“傻姑娘”,甚至于自己家里的莺莺燕燕。现在的他恨不得化作水儿,钻进自己姨子的身体里去。为了能每爬进姨子的被窝胡胡地,就连一直很不满意自己老婆好赌的刘老爷,现在也不管自己老婆外出赌钱回不回家了。只求少来撞破他跟姨子的“好事”就好。

    了尘的算计按部就班。而第一片曼珠沙华的叶片在阴风中飘落的时候,云灵子的康复也终于看见了曙光。虽然神魂之伤不是一滴两滴曼珠沙华凝结的魂露可以治愈的,但这无疑是一个满是希望的开始。

    但一心被魂露吸引的了尘,却忘了自己还在阳间瓦下了好大一个坑等待着他去填埋哩!

    当第一课晶莹的魂露出现在了除开的花瓣之间的时候,了尘的十指立刻开始了上下翻飞,收放之间不过瞬息而已,一颗魂露已经被了尘收进了寒玉宝瓶之内。

    “恳请大仙垂怜,救救我脱离苦海!”了尘刚刚收完魂露,正准备离开离开,帮忙看守曼珠沙华的老鬼却立刻跪在了了尘面前道。

    显然这位老鬼是信不过了尘的“人品”了,生怕了尘一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超脱苦海了。

    了尘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因为对方怀疑自己就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尊无量!贫道当然会履行前诺,只是你之儿女可会真的依言超度于你?”

    这个世界上孝子有,不孝的也很多。一场水陆道场,过魂斩桥花费可不少,而且还得请到真有本事的道人。那更是价格不菲。这老儿死得时候,家人尚只是一副薄覌草草埋葬,可如何又会舍得几年之后,在花上一大笔钱来超度自己的老爹?

    “求求大仙,救救老儿吧!这黄泉火照,一旦困住便再也无得进入幽冥之日,日日沉沦在这上不挨,下不着地的地方饱受阴风苦雨,恶鬼欺凌,而且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啊!。。。。”老鬼跪在霖上嚎啕大哭地恳求道。

    “放心吧!贫道既然答应于你,就帮你脱离苦海,贫道自当应诺”了尘安慰道。毕竟无论因为是道承负,还是为了激励其余的鬼魂们尽心尽力帮忙看护曼珠沙华的花叶,了尘也不会有丝毫违信地打算。

    “多谢大仙慈悲!”老鬼闻言,顿时心中一阵激动,赶紧磕头道谢,再抬起头来之时,才发现了尘早已离开不知多远了。

    待到了尘回返阳间,时间也不知已经过去了几日。云灵子依旧痴痴呆呆地每日待在房里傻坐,到时间里自然会回到床上去睡觉。云灵子神魂虽损,但灵气修为还在,自然可以靠着自声丹田紫府吸收地灵气,补全自身,避开五谷进食的,若非为了掩人耳目,廖家基本上可以几十年不见烟火。

    了尘看着昔日古灵精怪,却又杀伐果断的云灵子变成今日模样,心中怎么能不万分愧疚?只是事已至此,无可更改,道算计,连抱怨都抱怨不得。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挽回了。

    趁着云灵子熟睡之际,了尘点起魂珠,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魂珠便从云灵子眉心溶入。一道道白色魂光流转间,云灵子的魂体明显凝实了一些、

    了尘明显松了一口气,魂露有用才好!只要有用,就不怕云灵子没有回复之日。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一道神识扫过周围几十里方圆,睡梦中的凡人无所察觉,却惊动得几只树上的枭鸟狂鸣不已。

    “临渊骑瞎马,将死尤为知啊!”了尘半似觉得可恨,半似觉得可怜地摇头叹到。随手拿出三个巴掌大的纸人,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纸人立刻落在霖上,化作了一僧一道一乞丐。

    上有好生之德,道家也有一线普渡机缘。执道者行事,自当网开一面。不能赶尽杀绝,有背和!但能不能抓住这一线机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就看各人自己的缘发了。

    “今生荣华前生善。今生受罪前世冤。祸福无门有人践,为善福报作恶衍。安份守己心田善,君子纵贫不怨。。。有钱积德快行善,酒色财气不可贪。酒是肠中穿肠剑,色是钢刀刮骨穿。。。”刘府大宅前今算是开了洋荤了。打早起开门的那一刻起,刘家大宅门前就来了一个破衣烂衫的野和尚,敲着木鱼站在了刘府门前不走了。

    刘家的门子家仆几度驱赶,和尚却是走了又来,打赏钱财不要,施舍斋饭斋菜也无用。这和尚貌似赖上了刘府似的,让看门的门子跟管家好生为难!

    刘府自然算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但对着一个出家的和尚打骂动手,却是让一群家丁很为难的。这个时代,特别是乡野之间,大多很迷信。这殴打和尚是什么罪过?

    大概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吧!这辈子当个奴才下人已经很惨了,自然也没人真的愿意对和尚动粗。给自己无端留下一笔神前大罪过,特别是这个和尚竟然神神道道地不似普通和尚的时候。

    “什么,一个和尚赖在我家门口不走?”刘大老爷刚刚冲睡梦中醒来便听到自己管家的报告,还犹自沉浸在昨日一夜癫狂之中,听见只是一个和尚上门,只以为不过化顿斋饭,施舍一点布施钱而已。很不以为意地道:“那你问下他意欲何为,若是要的不多,早点打发了就是!”

    “可,可那和尚老爷您命犯桃花,久积成煞。若是再不回头,怕有杀生破家之祸,而他却是为老爷您消灾解难,苦海载渡而来”管家声地回报道,一边话还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刘大老爷可不是个好话的和善人,这和尚大早上的跑上门来,尽这些犯忌讳的话,的确很不妥当的。换谁都得翻脸。管家倒不是为那个和尚担心,而是担心老爷发起火来殃及池鱼而已。

    但管家其实心里并不是没有担心那个和尚打的不是什么诳语,世界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老爷跟自己姨子,也就是知府家中三姨娘勾搭上的事情虽然秘密,但当了二十多年大管家的管家岂会没有几个心腹之人。自然早早地就有人向他透露了风声。

    到现在只要管家想起来都两腿发软,。知府大人那是什么人?自家老爷竟然鬼迷心窍,色胆包地给知府大人戴绿帽子。要知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知府老爷可不是手善的人。到时候刘家遭难,他们这些做下饶又能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