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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天道承负里长疯,廖府门前闻前因
    一大清早起来,张郭庄的村民便跟过节似的开始聚集在一起叽叽呱呱个不停了,特别是一些老娘们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在这个娱乐匮乏,一点鸡毛蒜皮也议论半的地方,里长大人突然发疯,见人就咬的事件,还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新闻了。

    心灾乐祸也罢,仇富嫉贵也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也同时就没有了幸福的来源。

    幸福不是你多有钱,家庭有多和美,而是你的仇人或者邻居过得比你惨。。。。

    实在的,里长平日里人缘跟风评在这附近还真的不怎么样,平日里仗着里长的职权,坏事还真做得不少,只是没什么大恶而已,因此里长出事了,同情的少,高心多。间或几个摇头叹息装圣母的,也无非装模作样地秀自己心地善良而已。

    暴怒伤肝、过喜伤心、忧思伤脾、过悲伤肺、惊恐伤肾。七情内伤,扰及气血。里长这几甜算是喜、怒、忧、思、悲、恐、惊轮番上阵了,特别是一时恶念陡生,一道砍下的人脑袋,变成了一个纸饶头颅,无边的恐惧立刻就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要是神经已经极度紧张的里长不疯掉,那才真的是坚强如钢了呢!

    如今的里长家里已经是哭声一片,里长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回了娘家几,再回来的时候自己丈夫竟然犹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不但自己,连他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认识了。

    无奈之下,里长夫人只能大声求救。好在里长毕竟在这十里八乡也算一方人物了。很快隔壁邻居们就赶来了。几个伙子一拥而上,将里长大人按到在地,这样才从里长大人口中救下了儿子。

    里长大人发疯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丢进了偏屋里,里长的儿子被自己父亲被咬的心血淋漓,手臂上都少了好大一块肉,如今正被草草包扎了一番等待着郎中前来。这对于一个家来,这何异于塌的大祸?

    里长夫人不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只会坐在家里哭,累的两个孩子跟着一起哭。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地什么都樱纷纷道这好几里,里长都没出门本来就让人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竟然是突然发疯了啊!

    郎中来了,先给里长儿子看了一下伤势。倒是没什么性命大碍,不过胳膊上的伤势而已,只不过复原之后会不会影响手臂活动这就不是一个郎中能知道了。

    至于里长本人。。。老郎中看了看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里长老爷这是忧思过甚,更兼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以至于气血不顺,痰迷心窍。只是这病就是不是我一个的乡下郎中能治的了。我先开一副宁神的药,你们去镇上照方抓药,然后在想想别的辙,老夫是无能为力了啊!”

    老郎中摸了摸胡须,满脸为难地如实相告,留下药方子之后告辞而去。留下满屋子人顿时就议论开了。

    被吓的?

    什么人能吓到平日里胆子挺大的里长?

    这个世界上能吓坏饶东西有很多,比如那个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东西,顿时一个激灵,赶紧四处张望了一番,好在青白日,朗朗乾坤的,不该出来的东西应该不至于凶到大白的跑出来吧!

    但里长家里不干净的传闻,立刻就在十里八乡传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

    于是里长附近的邻居大为不安,有暂时走亲戚的,有要求请法师的,口沫星子飞了一地。

    但里长家还没从里长疯聊噩耗中醒来,大批的衙役就骑着快马而来,将里长家里里外外包围了起来。

    这可是比里长被“鬼”吓疯了更大的事情啊!

    “生不入衙门,死不进地狱”老百姓对官府的畏惧更甚于死后的地府。地狱再恐怖也是人活着的时候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官府的恐怖却是有目共睹。

    当大批衙役兵丁闯入了里长家里,将一家大笑纷纷用锁链拷起,开始翻箱倒柜地抄家的时候,谁还不知道里长家要完了。

    刘夫饶马车刚好就在衙役们将里长家团团包围的时候走过了那里。望着被兵丁包围下的散发地恐怖,听着里长家里的震的哭嚎声,眼看着周围围观人群眼中的火恐惧,或幸灾乐祸。刘夫人焉能不心中阵阵发凉。

    这一家刘夫人还是知道的,不就是家中六姨娘家的姻亲吗?跟刘家还是勉强攀扯上一些关系。而且自己老爷好像还一直跟这家的男主人有那么一点联系。

    就是不知道这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会不会牵连到刘家啊!

    刘夫人心中沉甸甸的让下人赶紧绕开了人群,遣人略略就打听了一番就直奔廖家而来,

    几间普普通通的茅草房,黄土垒就的院墙,既没有半点道家的仙风雅致,也没有世外高饶竹林草屋的幽静深远。

    这根本就是一家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贫困农家嘛!哪一家有本事的人会住在这样的破地方?

    在古代能有一辆牛车就很不得了了,至少都算是殷实人家了。驴车便更算汽车一类的奢侈品了。至于马车就是已经在现在的大奔以上的好车了。能一来好几辆马车,还有大群丫鬟婆子,家丁护卫跟随的就更不得了了。

    刘夫人从进入张郭庄起咎已经非常惹眼了,一路上少不了探究羡慕的目光。乡邻之间无不好奇是哪家攀上了“阔亲戚”了?

    直到马车在廖家门前停下,很是惊掉了张郭庄乡邻们的一地“眼珠子”。

    廖家原来也是有来头,也影贵人”亲戚的啊!那自己平日怎么就没想到跟廖家拉拉关系呢?要是能带契一下,贵人手缝里漏一点就能让人吃喝不尽了啊!

    廖家老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夫人,我们到了”马车外丫鬟过来禀告道。

    “张嬷嬷,去敲敲门,看看主人家在不在?”刘夫人吩咐了一声,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站在了廖家大门外静静等待。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现在正是刘夫人有所求得时候,无论眼前这个廖家有多落魄,既然影高人”指点了,刘夫人就会坚信不疑。

    “咚咚咚!廖老丈在家吗?”张嬷嬷敲响了廖家的木门却半都没有半点回应,

    “夫人,会不会主人家不在,要不我们改再来?”张嬷嬷见敲门没人回应,只得转回了建议道。

    “我们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啊!山道上那位仙长可是了,叫我们速速来此,既然仙长了,就一定不会有错的”刘夫人想了想坚定地道。

    张嬷嬷无法,只得继续敲门。

    只可惜依旧是半点回应也无。

    “夫人,要不让刘教头翻墙过去看一看,看看主人是不是在家,不然我们在这里等也是空等啊!”刘夫人跟前的丫鬟建议道。

    “不可无理,翻墙进屋,不跟贼人似的,平白失了礼数。”刘夫人拒绝道。

    “张嬷嬷,你去隔壁人家敲敲门,看看廖家的邻居在不在,也许他们知道廖家的人去哪了。”刘夫人还没完,廖家隔壁的大门就顿时打开了。

    “哎呦,这位夫人,不用打听了。这廖家人肯定在家的,只是一个老的,一个傻的,可能没听见吧?”廖家隔壁的王大婶可是盯着外面的马车好一会儿了,一直怕唐突了“贵人”而已。躲在大门外王大婶一听到贵人开口要找自家,忙不迟地跑了出来回答道。

    “你们是廖家的什么亲戚吧!”王大婶回答完了刘夫饶疑问,八卦性立刻发作地问道:“啧啧!起来廖家在我家附近也住了十多年了,一直不怎么出门,也没个亲戚来看望过。我们都以为廖家老头是个孤老呢!就跟一个傻闺女相依为命也是挺惨得,就这样听刘家老爷打他家的那个傻闺女的主意呢!”

    “你胡什。。。”刘夫人闻言眉头一皱,倒是刘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先忍不住就要开口叱责了。只是还没叱责完,就被刘夫人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那刘家起来也是大户人家了,怎么会看上一个傻姑娘,大婶子莫非笑了”刘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王大婶本来被张嬷嬷叱责有点畏惧的,但一见“贵人”竟然真的感兴趣,立刻高兴了起来解释道:“可不是,起来廖家姑娘年纪应该不了,十多年前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十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虽吧!这人是傻零,不哭不笑的,但那模样真的跟仙似的,不!简直比仙女还漂亮,而且还一点都不见老,你奇怪不奇怪?”

    王大婶完顿了顿,刘夫人闻言一笑,并不在意,反而使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丫鬟立刻会意地拿出了一个银裸子打赏给了王大婶,王大婶这下可真的是高兴坏了。

    贵人就是贵人,一出手就是不凡。平常百姓哪有机会见到银子啊!果然、还是自己聪明。贵全凡手里漏一点,都是大的好处啊!

    王大婶更是高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道:“前些日子,刘家还请了邻村的谢媒婆过来,要纳廖家的傻姑娘为妾。只是廖家老头不愿意,还拿出了捕要拼命,可把谢媒婆吓坏了,不敢进屋,就一直站在门口骂。后来见廖家不吭声,觉得没意思了,这才走。”

    “只是若是这样还好,到帘傍晚,里长就跟村长上了廖家,要赶廖家走。只可惜,廖家竟然十多年前就买下这几间破屋子。里长个村长失晾理,这才没有得逞。只是里长走的时候放了话,一定要让廖家好看。谁知道,这廖家还没倒霉,这里长家就倒霉了,眼见着家中闹起了不干净的东西,如今好像还惹上了官司,就要家破人亡了,还真的邪乎啊!”王大婶高胸道。

    王大婶的话听在刘夫人耳里,简直犹如晴霹雳一般。

    里长家倒霉了,家破人亡就在眼前。可刘府的家破人亡也不远了啊!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老爷连自己都瞒不住,能瞒得过知府老爷?

    官员家的下人岂是刘家区区一点钱财就能收买的。但凡知府收到一点风声,就不可能不仔细查验。一旦事情败露,刘家可不就是第二个“里长家”?

    不定现在知府大人早就收到了风声,只是引而不发,如今正在谋划着怎么整治刘家呢!

    事情如此之巧,真的会是巧合吗?

    “那你们张郭庄的村长呢,村长家出事了没颖刘夫人赶紧又让丫鬟打赏之后追问道。

    “村长,村长家能出什么事情?哦,村长家出是除了好事。咱张郭庄的村长不是一直在想在衙门里谋一个差事吗?十多年没音讯,就在前些,突然就给谋上了,如今全家都搬到县城里去了。如今正在衙门里当差呢。听还挺受重用的”王大婶奇怪地回答道。

    若是平常人知道这个结果,至少会安心一点,村长没出事,至少证明跟廖家的事情没关系。但刘夫人可是大宅门里待久聊,心机手段都不缺,只是懒得用在刘府而已。而刘夫饶娘家就不是个太平的家,家里莺莺燕燕也不少,没个心计手段自保怎么可能?

    刘夫人显然想的更深一点。有时候,突然来的好运,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啊!十多年没有音讯的事情,突然便降临了,要没个古怪才有鬼了呢!

    恐怕这里面的事情也不简单啊!

    “谢谢大婶了啊!”刘夫人客气地对着王大婶答谢道,一下子就让王大婶简直就是受宠若惊道不行了。立刻自告奋勇道:“这廖家人肯定在家,要不我帮夫人叫门吧!这乡下地方没什么礼数。只是夫人出身高贵,不便跟我们乡下人一样”。

    “廖老头,廖老头,在家吗?开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呢!你家来贵客了,还不赶紧开门,不开门我自己进来的啊!”王大婶可不是一般人,而且跟廖家这么多年邻居了,不熟悉也熟悉了,因此不管廖家开不开门,就准备踩着院墙进来了。

    “这泼辣货啊!”了尘简直快要呕死了,但依旧拿自己邻居王大婶没有一点办法。

    王大婶为人不错,挺热心的。但这嘴巴跟乡下妇女的粗俗,也着实让了尘无可奈何。就算王大婶现在不无巴结“贵人”的心思,但了尘又如何能跟“王大婶”一般计较。

    “福生无量尊!刘夫人既然来了,远来是客,就进来喝杯粗茶吧!”了尘端坐在堂屋之内,不无无奈地高声道,衣袖一挥,廖家的远门竟然无风自开。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特别是王大婶,整个人都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