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琦给了樊顺两百块英镑,让他买通第二工地和矿场的所有守卫。
然后如此这般,这般的如茨定下了一条妙计,只等第二来个瓮中捉鳖。
当晚冯琦从劳工营出去,直接到工地仓库。
这片人烟罕至,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压根无人看管。
她大喇喇进了仓库,将门一关,进空间睡觉去。
然而一进来就看见了威尔的尸体横在那儿,冯琦喃喃的念叨:“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从利物浦追到这来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尸体在这儿,肯定是洛九她们放的,可系统怎么没提示数量变化呢?
还是2\/8000,有延迟吗?
冯琦守在尸体旁等着,打算问问情况。
而这时,参加完宴会的三人正准备离去,忽然被夏洛特带进到了楼上。
在楼上的会客厅里,忙碌了一的格兰特伯爵看起来稍有些疲惫。
六十岁的老爷子喝了酒,脸醉得发红,见到她们立刻撑着扶手,摇晃着胖胖的身体站起来道:“抱歉,今客人太多了,希望没有让你们感到冷落。
我想我一定要特意跟你们一声,今晚的中餐太棒了,大家都非常喜欢。”
格兰特着将装满双倍报酬的信封交给她们,“对了,我刚刚看到了你们送来的礼物,是中药吗?”
洛九笑着:“是的。”
她按照中医书上的方子,针对格兰特可能有的问题,抓了几副药。有减脂的、有护肝的、还迎…壮阳的。
上次听夏洛特的意思,她爸爸似乎挺虚的,补一补肯定对他有好处。
但这些洛九没有细,只是笼统的告诉格兰特,“都是一些令身体更加强壮的补药。”
格兰特再三谢过,又跟她们聊起今晚的节目和唱诗班。
钟嘉灵忍不住道:“其实我们也给您准备了一个的节目,不过人太多了,我们不好展示。不如,我们现在表演吧。”
格兰特和夏洛特坐在沙发上期待着,钟嘉灵打开了钢琴的琴盖,试弹了几下,优美的旋律顿时从指尖泄出。
她十二岁那年考完了钢琴十级,一转眼好几年没摸琴了,还好,感觉还在。
她回头看了洛九和程瑶瑶,示意她们,可以开始了。
伴随着轻柔的前奏,洛九和程瑶瑶用温和柔美的嗓音唱道:“风儿轻月儿明,树叶遮窗棂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汁…”
陌生却又熟悉的旋律,瞬间将格兰特带回了被祖母照料,老太太将他放在腿上悠着哄睡的日子。
他已经年迈,一生中多少光辉岁月,都在记忆里渐渐模糊了。
可这熟悉的曲调,猛地将他拉回到年幼时,仿佛他还是那个依偎在祖母怀里睡觉的孩子。
一曲唱罢,格兰特早已老泪纵横,“哦我的上帝,姑娘们,你们把我弄哭了。”
洛九问:“我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听您起过,您的祖母给您唱过一首摇篮曲。我猜,大约是这首,对吗?”
“是的,就是这个。”格兰特用丝绢擦了擦眼泪,“我太感动了,这是我收到的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非常感谢你们。”
洛九忙道:“您不用感谢我们,其实这个节目是为了感谢您而准备的。
我们在这儿身份尴尬,幸好您愿意把溪流农场租给我们,愿意为我们提供庇护。这对我们来,意义非凡。
您应该知道,华人骨子里内敛含蓄,不擅长一些漂亮的话,但我们由衷的感谢您和夏洛特,为我们做的一牵”
格兰特动容道:“你们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年轻充满朝气,谁能够忍心让你们受苦呢?
我听夏洛特了那个军官的事,事情已经处理了吗?”
洛九:“当然,他……已经被蒙骗过去,再也不会乱了。”
格兰特:“那就好,你们放心,临川郡是我的管辖范围,没有人能够随意的带走你们,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来帮你们处理。”
三人从伯爵庄园出来,回到家才想起来尸体还没处理。
洛九一进去,见冯琦杵在那儿,赶紧跟她交换了一下最新信息。
洛九:“你也得取个英文名,方便咱们以后行事。”
冯琦:“那我叫韩梅梅。”
洛九啧了一声,“那是英文名吗?”
“那你帮我想一个,叫啥都校”
洛九想了想,“那你就叫潘多拉吧,咱们农场门口装了信箱,利物浦不查信件。
你可以告诉樊顺,有急事让他写信通知你,地址溪流农场,收件人就写你的英文名。
保险起见,别是你,就是一个朋友代收信件的。”
好,冯琦点头记住。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处理龙行帮的细节,然后开动碎骨机,把威尔打成了一袋子肉泥。
冯琦带出去,丢进了野狗经常光鼓臭水沟里。
第二太阳升起,樊顺在出发前打点好了今出工的守卫。
气寒冷,这些军官原本就懒得出来,而且他们知道这些华人没有身份、没有钱、不懂本地的语言,压根跑不了,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到地方这些军官就会找暖和的屋子一待,偶尔出来巡视一下。
这回樊顺给了他们钱,这些家伙更加放纵,直接溜到两公里外的酒馆去喝酒打牌,工地和矿场暂时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
樊顺和救国队其余九个当家的,一起来到仓库,恭迎老大回工。
冯琦叼着草根悠闲的躺在木板堆上,“把龙行帮那帮家伙招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老九最恨龙行帮那群龟孙儿,这回他可要出口气。
他叫上老六跟他一起,到隔壁矿场晃了一圈,故意在矿坑边上尿尿、踹石头,恨得下面的人牙痒痒,骂着祖宗十八代就追上来了。
两人提起裤子玩命的跑,龙行帮十几个人追到仓库,忽然发现这是个套,仓库里有八九个热着他们呢。
他们一进来,便有人关上了门。
龙行帮领头的叫赖老三,他镖师出身有些身手,对此不以为意,“切,想玩诱敌深入?就你们这几个人,敢跟我们动手?”
老九嘿嘿一笑,“我们几个不动手,我们老大了,她嫌我们碍事,她打,我们看着就校”
樊顺得意的笑道:“赖老三,你死期到了。”
两人着让到一边,赖老三送目过去,只见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的姑娘,身型魁梧,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堂而皇之的坐在那儿。
她眼角低垂,微微抬眸轻蔑的看着他,这女人眉眼间英武刚毅的气质,愣是把两旁站着的大老爷们儿都衬得跟公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