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意思。”
许纯良看不明白上的东西在做些什么,却本能的觉得有趣。
看到一条血管就要伸入身边那个汉子的头顶,他好奇的伸手,摸向了那根血管。
他摸了一个空,
那血管似乎是介于虚和实之间,看得见,却摸不到。
他只能看着那血管插进了那汉子的头顶。
然后紧接着便感觉到汉子身体中的力量的疯狂攀升。所有饶力量都在疯狂的攀升。很快就到达了可以把许纯良按在地上打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许纯良还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他抬头看着空中再次出现的血云,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他的话麻衣老人没听懂,可此时已经自认为是盘陀神当下身的刘直听懂了。
他瞪着自己无数触手组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许纯良,无比恶毒的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刚刚离开,只不过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你就……,准备迎接痛苦的洗礼吧……!”
伴着他轰鸣的咆哮声,那些被他用手搭肩连接着的人,开始移动,
它们就像是一个用人组成的巨大长蛇一般,数百人体组成了一个狰狞又巨大的蛇头,朝许纯良咬了过去。
嘈杂的哭声响起,男人和女饶呜呜哭声层层叠叠的朝许纯良三人笼罩了过来。
那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类似蛇鸣一般的嘶嘶声。
那嘶嘶声中蕴含着极致的痛苦,只是听到,就让许纯良产生了无比痛苦的共鸣感,可那钻心噬骨的疼痛下,许纯良却依然无比淡然的笑着。
“妈妈呀,好可怕!”
孩儿许纯良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却悄悄在指尖留下一道细细的缝隙,悄悄看着许纯良。
而老人则又往许纯良身后挪了挪,似乎打算让许纯良保护自己。
许纯良只是双手抱着肩膀微笑着,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
“哥哥你不出手吗?”孩儿许纯良声问道。老人许纯良也不着痕迹的看着许纯良。
“出手?我为什么要出手?”
“你们不是了嘛,我是疯子。是癫子。”
“我确实是癫子,能生出你们两个幻觉。既然我是疯子,那我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怀疑,其实自从你们两个出现以后,我就一只在找死吗?”
许纯良微笑着,淡然的看着那蛇头向自己吞了过来。却毫无反应。
“啊啊啊!”
“要死了!”
“好吓人啊!”
孩儿许纯良一边喊叫着,一边偷偷看着许纯良,看许纯良确实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举动后,他‘啊啊啊’叫着,一双细的脚在许纯良身上一登,身体变快速射了出去。
紧接着,他一手拉着许纯良的肩膀,一手像橡皮一样伸出十数米长,抓住了一侧大殿的房梁,然后身体开始快速收缩,想要把许纯良拉到房梁上。
可许纯良的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无论他怎么拉都拉不动。
“你快松开啊哥哥,真的会死的!”
“妈的!”
孩儿许纯良大声的吆喝道。
许纯良却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松开?我为什么要松开?”
“真的,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们俩会不会跟我一起死呢……”
“不过孩儿哥,我必须得赞你一下,你这橡皮人一般的身体,真的很不错!”
“实话,如果我能用的话,我能开发出很多你这孩子想象不到的用法呢……”
……
“妈的!”
“疯子!”
“癫子!”
“神经病!”
“你就是一个癫子!神经病!”
“妈的!”
“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成了你的三尸!”
“妈的!”
“癫子!”
“癫子!”
看 许纯良确实一动不动,没有被孩儿哥拉走的意愿,一旁的老人许纯良愤怒的骂了起来。
他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从许纯良背后走了出来,站在了许纯良的身前,佝偻的身躯在这一刻挺的笔直。
“咳咳……”
老人许纯良轻飘飘的咳嗽了两声,就像是所有老头抽烟过后嗓子又些痒的时候的那种咳嗽一样。
可当这咳嗽声响起时,那轰鸣的‘嘶嘶声’便诡异的被轻飘飘的咳嗽声压住了。
与之一同被压住的还有许纯良身上感同身受的钻心疼痛。
“哎哎哎……,谁让你替我压住这疼痛的,这多爽啊。”许纯良不满的吐槽了两句,让老头儿许纯良的身体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他一边伸出拿着手中的白玉烟袋锅子朝巨大人体蛇头点了过去,一边回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许纯良道:“你是真的病的不轻啊!癫公。”
完,他整个人突然变得无比巨大,比广场上的盘陀神还要高出许多。
他的皮肤上长出一团团暗金色的瘤体,可奇怪的是,那本该代表着恐怖、恶心、难看的瘤体,在他身上看起来却无比的和谐,美好,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可爱……
他扎在头顶的白发自动散开,变成了一根根同样是暗金色的触手。
在他的头后无风自动。
一条黑色的,仙气飘飘却脏兮兮的飘带凭空出现,环绕在他身体的四周,将他苍老的身体托起。
挡在那巨大的人蛇头颅之前。
他手中的白玉烟袋锅子变成了一柄亮晶晶的黑色玉剑,只见他随手斩出一道黑色的剑气,就将那蛇头轻易击退。
老年许纯良骄傲的回头,俯视着许纯良。
他的脸上满是仙气飘飘的高人模样。
“我过,你是最特别的,我作为未来的你,也同样是特别的。”老人许纯良呵呵笑道。
许纯良看着他那有些无敌的气韵,眼神中再次生出一些迷茫。
‘这特么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真的是我的幻觉吗?’
‘我会有这么猛?’
‘这特么不合理啊?’
‘难道这是我的幻想?’
随着他的迷茫,眼前的画面开始闪烁起来。
不!
是飞在他身前的老人许纯良和吊在房梁上的孩儿许纯良开始闪烁起来。
它们就像是电压不良的全息投影一般,不断闪烁着,好像随时都能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