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搭眼一看就笑了,“姐夫,您这次可是大出血呀。”
钱老板摸摸自己的胸脯:“姐夫这心里有愧呀,总觉得侯爷的遭遇跟我脱不开干系。”
尚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尚且不用自责,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何况叔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开罪你的。”
程风一看这清单,这东西钱老板置办的还真全,看来他不用上街采买了。
一个时辰以后,一切准备就绪,沧满和黄尘鸣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准备启程。
钱老板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尘鸣:“替我向侯爷问好。”
黄尘鸣点点头。
万百钱拿出一封信交给尘鸣:“我过段十日就去探望叔,你若在哪里待不习惯就回来,切莫委屈自己。”
黄尘鸣点点头。
程风掏出一封信交给尘鸣:“那边需要什么,你给我写信。”
黄尘鸣点点头。
沧满:“你们要是没什么交代的了,我们就出发了。”
钱老板扬扬手:“走吧,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沧满:“放心。”
两个人同时上马,沧满“走了。”
钱老板点点头,沧满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朝着车队的最前方去了,这次的货物比较多,马车排出了两里开外。
黄尘鸣:“告辞了。”
“后会有期。”
“一路平安。”
“保重。”
黄尘鸣用脚轻踢马肚子,马就掉了个头,扬扬鞭子马儿跑了起来。
他们站在这里好一会,眼前的马车才一点点地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开始跑的很慢,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这一大队车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个人才打算往回走。
钱老板:“去我那里坐坐吧。”
尚汐:“今日就算了,我去看看玉华。”
钱老板:“那你顺便跟芙蓉一下,沧满出远门了,估计一个月能回。”
尚汐:“沧满不是一个来回二十日吗?”
钱老板:“那能把马给跑死,怎么算都不能那么快。”
尚汐现在都不清楚这奉营到底有多远了,她去了玉华的家里。
玉华正在床上躺着呢,听见有人叩门她才没精打采地出来了,本来就红肿的眼皮,见到尚汐委屈委屈又哭了起来,“尚汐你我的命怎么那么的苦。”
尚汐拍拍她的后背:“老给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看开点。”
玉华:“你不应安慰我了,我都想清楚了,我这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白了,我就是命苦,不愧当时冯来弟不要我,他若是不休了我,他们老冯家的香火就断在我的手里了。”
尚汐:“你咋还扯到冯来弟那里去了。”
玉华:“我这心里不服,这冯来弟离开我就有了孩子,我本来想生个孩子扬眉吐气的,我算是完了,真不争气。”
尚汐:“你还非得跟他争这个气吗?你们也没机会见面了。”
玉华终于到了正题:“我该怎么和你陈大哥呀?他要是知道我不能生养,他会不会也把我给休了呀?”
玉华的内心是焦躁不安的。
尚汐:“不能,陈大哥是最靠得住的男人,他若是因为这事抛弃了你,那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了。”
玉华把眼泪擦了擦:“你措措辞,帮我写封信,我给你陈大哥寄去,这事我不告诉他,我就跟自己有罪一样,感觉自己像个骗子。”
尚汐:“你也别有压力,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黄尘鸣的话也不可全信,毕竟是未发生的事情,谁能的好呢。”
玉华故作坚强地:“我有感觉,估计就是我的问题,还是写信吧。”
尚汐:“我看信不着急写,你应该先去看看郎中,然后再。”
玉华:“那现在就去看看吧。”
尚汐:“你先别哭,也别着急,等过几日你缓缓的再看也不迟。”
玉华:“你是怕我受打击吧?”
即使是尚汐也不能这样。
“你先跟我去芙蓉家里一趟,我有事跟芙蓉。”
“什么事情呀?”
“沧满出远门了。”
玉华咧着嘴,一副哭咧咧的样子:“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尚汐拉着她的手,往芙蓉家的大门口走,“不是你想的那样。”
“芙蓉?”
芙蓉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把她们让了进去。
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围着一张方桌坐了下来,床上一个娃娃正在睡觉。
没精打采的玉华拿起她昨绣到一半的绣线,开始了她无望的第一。
尚汐:“我是来给你捎信的。”
“捎什么信?”芙蓉面露紧张之色,她连个亲人都没有,那有什么人会给她捎信。
尚汐:“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就是沧满出远门了。”
芙蓉:“多远?”
尚汐:“不远,就是奉营,一个月便能回来,事出有因,走的有点急,就没能回来跟你道别。”
“是急事?”
尚汐:“挺急,护送尘鸣和一批货物,他不去就没有太合适的人手了。”
芙蓉:“会不会遇到危险?”
尚汐:“不会,他带了几十个身手好的人一起走的,不会有闪失的。”
“尚汐,你没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吧?”
沧满是一大早被喊走的,芙蓉这心里不踏实。
尚汐:“没有隐瞒,我今早上还送他们了呢。”
过了一会,玉华:“你们要是完了,尚汐你就陪我上街一趟吧。”
“你们要逛街?”
玉华:“我想看看郎郑”
芙蓉听了以后便笑了:“我觉得这是个办法,看看没准就好了。”
玉华一听,尚汐一个这样,芙蓉是第二个这样,她重拾信心,放下手里的针线:“那现在就去药铺。”
尚汐:“行,我陪你去。”
两个人找了一家很大的药铺,这里的郎中应该看的好。
玉华坐在老郎中的面前,把手伸给了老郎中,她开口:“郎中,我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