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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被壁咚的是他??
    女孩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完事儿后还骄傲地看了一眼时谨言,仿佛在说:我厉害吧?

    时谨言嘴角抽了抽,然后,缓缓地竖起大拇指,弱弱出声:“沐沐好厉害。”

    “这都是小事,在学校我经常换。”

    没想到这小小的身板藏有大大的力气。

    这丫头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时谨言缓过神来,忍不住上前:“沐沐?”

    沐柔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脑袋:“啊?”

    “以后我在的时候,这些重活就不要做了。”时谨言认真地说道,“因为这些都应该是我来做的。”

    沐柔这样,显得她似乎除了做饭,什么都不需要他似的。这时谨言怎么能忍呢?他的存在,就是想要沐柔对他有所依赖,这样,他自己也会有成就感。

    说太多漂亮的话,总之一件事就是:他想照顾她。

    “哦。”沐柔心里很开心,但她强忍住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

    那似笑非笑的得意小表情,被时谨言尽收眼底。

    眼前的美人娇俏可爱,真实又不做作。时谨言再次感叹自己的幸运,幸运他能够遇到沐柔,才让他如一潭死水的人生有了活力。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时谨言不动声色地上前,和沐柔距离咫尺。

    慌乱的沐柔别开目光,不敢看他,睫毛飞速颤动,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时谨言一点点靠近,炙热的眼神看向沐柔的嘴唇.......

    就在两人快要贴近之时,沐柔一慌,将时谨言反抵到墙上,来了个女版的壁咚。

    时谨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就被抵在墙上,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儿。

    明明刚刚还掌握着主动权的时警官,几乎是瞬间,从主导者变成了被动者。

    不是......不是说好的这些事应该由他来做的吗?

    他被壁咚算是什么事啊?

    时谨言有些欲哭无泪。

    沐柔丝毫没有要松开时谨言的意思,而是满脸涨红,气呼呼地仰着头对时谨言道:“时、时先生,不准欺负我。”

    时谨言听了,先是一愣,后注意到她眼眶中泛起的点点泪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啊?

    时谨言心里自责极了,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沐柔的眼神依旧慌乱,说完便松开他,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时谨言一个人靠在墙边愣神。

    良久,他才坐下来,拿出手机给蒋正谨发求救信息。

    时谨言:[我又惹她生气了。]

    假正经:[?咋回事啊?]

    时谨言便把自己忍不住差点把沐柔亲了的事情给蒋正谨说了,最后还主动地给蒋正谨转过去一千块钱。看得出来,时谨言慌了。

    蒋正谨拒收了转账,道:[我觉得,你要不就将计就计,现在就去跟她再表白一次,明确地问她,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如果她点头,就说明她刚才的反应是处于女孩的害羞。]

    至于不点头的原因,蒋正谨就没有再说。

    在蒋正谨看来,时谨言都表了好几次白了,虽然每次都会因为其他事情中断,但如果沐柔真的有这个想法,是不太可能会一拖再拖,让时谨言再次开口的。

    他现在甚至都怀疑,时谨言会遭受拒绝,因此受到伤害。

    于是,蒋正谨点开米诺的微信,试探地问她沐柔对时谨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奈何米诺和沐柔身穿一条裤子,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传递给他。

    “要不要出来喝酒?”蒋正谨问时谨言。

    时谨言看了看沐柔紧闭的房门,心里复杂:“好。”

    两人相约在小区附近的小酒馆,刚坐下,都相顾无言,先喝下两三杯再说。

    两个人此时的心境完全不一样。蒋正谨担心这件事会成为时谨言的另外一个阴影,而时谨言担心自己会刚才的事情失去沐柔。

    “阿言。”蒋正谨喊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沐小姐不喜欢你,你怎么做?”

    时谨言的手指一顿,良久道:“不打扰。”

    蒋正谨心里一疼:“那你自己呢?”

    时谨言抬头看他,释然一笑:“遇见她已经是万幸了,失去她无非就是又回到以前的生活罢了,我不亏。”

    蒋正谨听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时谨言傻。

    “自从第一次跟她表露心迹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她也好,身边的人也好。如果最后真的是闹了个笑话,那至少也能证明,我也为自己活过一次。”

    是啊,在遇到沐柔之前,时谨言太苦了。虽然表面上和大家相处甚欢,但蒋正谨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碰到案子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去抓捕罪犯,像条疯狗一样,哪怕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淋也似乎不知道疼痛般。不管现场多么不堪入目,他也会第一时间赶到,哪怕因此三五天吃不下一口饭,也要亲力亲为。

    他从来,都没有惜过命。

    自从沐柔出现,蒋正谨才感觉到,原来时谨言也能像个人。知道危险,知道惜命,知道笑,知道疼......

    “不过,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够把沐沐拐回家吗?”时谨言对他自信一笑,就像小时候,还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臭屁得不行。

    蒋正谨失笑,点头道:“也是,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几乎没什么是完成不了的。”

    时谨言听了,面色凝重起来,道:“并没有。”

    蒋正谨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担忧地看着他。

    “如果当年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死。”时谨言道,“如果我能像现在这样,足够有能力,就可以保护她了......”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日下午。

    时谨言和蒋正谨在外玩耍回来,刚进大门,就看到母亲被一群人绑在了柱子上,身上还有炸弹。

    十岁的时谨言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是懵的。

    玩具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伙人看到时谨言回来,大笑着自己的筹码又多了一分,于是,在时母棠溪无助惊恐的哭叫声中,时谨言轻而易举地被那群人抓住,然后绑上炸弹,扔在棠溪的身边,耐心地等待时父时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