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柔无法作出保证,道:“我很少打架的......”
时谨言:“很少打架也是打架,别找借口。”
沐柔:“那别人欺负我的人我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吧?”
时谨言见她委屈得都快哭了,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他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想到我们家沐沐还是一个挺讲义气的小朋友。”
“那是。”沐柔得意的样子,要是有个尾巴,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时谨言忍俊不禁,“那以后你跟我说,我去帮你打?”
沐柔上下打量了一下时谨言:“你这样,怕是影响不好吧?”
时谨言:“好像也是。”
两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那个被咬掉一大半的苹果身上,沐柔的委屈再次袭上心头,皱着眉头撒娇道:“你把我苹果都吃完了......”
“那我赔你一个?”
沐柔:“一个不怎么够。”
“那你说几个?”
“先来一个吧。”
“......”
......
出租屋。
周妍正在厨房准备晚餐,不一会儿,谢浩齐回家,见她在厨房忙碌,于是放下手里的包就去帮忙。
“哎,你回来啦!”
“嗯。”谢浩齐接过她手里的青椒:“我来吧。”
周妍不给,有些意外道:“你什么时候做过这些,还是给我来吧。”
在具有封建思想的家庭里长大的男孩,几乎是没有进过厨房的。因为父母的影响,谢浩齐甚至也有一种潜意识,是男人不能够进厨房的。
直到上了大学,身边的人都以会给女朋友做饭而骄傲,谢浩齐才开始反思,自己的思想是不是不对。
后来,因为很忙,进厨房的时间依旧很少,有时候想给周妍打个下手,也是帮了倒忙。
“没做过可以学啊。”谢浩齐道,“我找到工作了,朝九晚五,双休,时间比以前多了。以后你上夜班的时候,我不仅可以去接你,还可以在家给你准备晚饭了。”
周妍听了,忍不住热泪盈眶。
其实,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啊?虽然她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总感觉,心里很渴望很渴望被爱。
“怎么了?怎么哭了?”谢浩齐慌了,连忙抽纸巾给她擦眼泪。
周妍连忙摇头:“感觉自己很幸福。你对我太好了......”
谢浩齐一怔,笑道:“傻瓜,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周妍破涕为笑,也是。
谢浩齐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妍。”
“嗯?”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周妍:“为什么这样问啊?”
谢浩齐:“突然想到了。”
“你会是那种白眼儿狼吗?”
“啊?”谢浩齐摸不着头脑,“什么?”
“不都说女孩子供男孩子上大学,男孩子毕业出来找到了好工作就会甩掉女孩子,顶多给她一点辛苦费。”周妍把自己听到的八卦给谢浩齐讲,然后,问,“你会是那种人吗?”
谢浩齐坚定道:“不是。”
周妍欣慰一笑:“那还有什么好骗我的。”
谢浩齐心里一疼,这丫头,还真的是信任自己。
他知道,自己上大学的费用,全靠周妍在金幽阁酒吧工作。起初,他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上班会不安全,但是女孩调酒的天赋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忍心淹没,于是,就一有空就会去接她下班。
大学四年,有同学嘲笑她吃软饭,有同学说他闲话,甚至有人说周妍私生活不检点,赚来的钱不干净......
谢浩齐都听在耳朵里。
人性有时候总是经不住考验的,谢浩齐也曾自卑过,觉得自己靠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没有面子,但现实是他现在,不得不靠女孩子......
随着知识的丰富,时间的沉淀,他也渐渐地释怀。
再遇到同学说他是吃软饭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着回答:“可不是嘛,你们也没说错。我女朋友就是好。”
随后,大家不再笑话,反而是佩服起这个女孩子来,并且羡慕起谢浩齐来,并纷纷化身周妍的陌生“娘家人”,说要是谢浩齐敢辜负她,他们就揍他......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欺骗周妍的基础上得来的,如今,让谢浩齐感到有些恐慌。
......
警局。
岳强走过来,对时谨言道:“队长,有新线索。”
时谨言:“什么?”
岳强打开电脑,然后将自己传过来的视频点开:“这是钟大遇害当晚九点半禹州路的监控,这个人,是任启坤。”
“他去了哪儿?”
“酒店。”
时谨言:“有情人?”
岳强惊讶:“哦豁,队长,你咋知道?”
时谨言拿出一份通话记录单,划出除任启坤家人之外联系的最频繁的一个手机号码,示意她看。
岳强道:“据酒店当晚的监控记录显示,任启坤九点四十到达的酒店,十点半两人一起离开,所以,他没有作案时间。”
至于当时为什么没有跟警方说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承认了这事,那就有些难看了。
时谨言看了下那女人的身形,想到什么,道:“这个人,要查。”
“去找这个人。”时谨言当即起身。
岳强点头:“嗯。”
金幽阁。
时谨言一行人找到任启坤,任启坤见了,都快哭了。
“警官先生,你们这次不会是直接来抓我的吧?”
时谨言摇头:“手机给我。”
任启坤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时谨言拨通任启坤情妇的电话,只听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亲爱的,怎么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啊?不是说最近风声很紧吗?想我啦?”
因为时谨言开着免提,所以大家都听得到。
任启坤见了,无奈地闭了闭眼,有些丢人。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17号那天,她来过酒吧?”
任启坤点头:“来过......”
“什么时间?”时谨言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加重了语气。
任启坤被吓得一个哆嗦,道:“就差不多你们来之前。”
正想要说什么,时谨言的电话就响了。
是温行之打来的:“队长,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