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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中毒
    宁骁虽然中了毒,但人却十分精神,没有任何萎靡的现象。

    顾闻坐在他怀里,在城中百姓剧烈的欢呼声中穿过城门。

    身材瘦小一脸奸诈的太守恭敬的站在城里街道上迎接,一路上奉承话不断,更是将功劳都揽进了自己怀里。

    宁骁懒得理他,一夹马肚一溜烟走远了。

    跟着宁骁回到他南疆的府宅,他们前脚刚到,大夫便挎着药箱到了。

    白眉白须的大夫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没有水准。

    “这……似乎是中毒了。”

    似乎?顾闻冷笑,就是她一个不懂医理的人都知道他中毒了好不好。

    “怎么解?”她哑着嗓子追问。

    大夫又望闻问切一番,最后摇头,“不知道。”

    ‘啪’顾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个毒都诊不出来,我看你趁早关门算了!”

    “这……”就算是被骂了,那大夫依旧不急不缓,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毒并非常见的毒药,老夫了是何毒药,再根据毒药成分配出解药的。”大夫耐心解释。

    顾闻没那心思细听,只抓住了他话里的两个字。

    “解药?你能制解药?”

    大夫这次点头倒是快。

    顾闻急忙打开一方小布,将里头包裹着的银镖推到大夫面前。

    “您看。”

    大夫隔着布小心的拿着银镖看了一眼,然后道:“请容老夫观察研究一番,他的毒虽已入筋脉,但还没入心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解药也是能制出来的,顾闻的心中瞬间燃起希望,对这位慢郎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您仔细研究,只要能将人治好,我给您万两诊金!”

    听到诊金二字,慢郎中弯着满是皱纹的眼笑了起来,跟在长林身边出去了。

    顾闻在床边坐下,轻轻给床上的男人掖被角,模样温柔。

    “我又没有瘫,不用这样躺着吧?”宁骁无奈开口。

    他确实中了毒,但除了嘴巴黑了一点之外,其他没有任何问题,他甚至觉得比之前还要精神。

    本来他是不想躺的,可是只要他反抗,顾闻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只能乖乖的躺下,任由她像照顾孩子一样的照顾自己。

    到了晚上,长林端了一盆水进来,为难的看着顾闻。

    顾闻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是要梳洗了。

    她的眼神落在宁骁身上,宁骁顿时一抖。

    “我自己能动!”

    顾闻白他一眼,站起来出去了。

    趁着宁骁梳洗的间隙,她来到大夫制药的房间,透过半开的窗子往里看。

    一张大大的桌案上堆着瓶瓶罐罐,慢郎中正慢条斯理的捣鼓着。

    看着他慢悠悠的动作,顾闻心中着急,但又不敢打扰,只能眼不见心为净。

    不多时长林打开门端着水盆离开。

    顾闻立刻进去。

    这几天担心宁骁的安危,在庸碌寨

    吃不好睡不好,顾闻已经瘦了一大圈,现在宁骁又中毒,她的小脸越发苍白,娇小的身体越发羸弱,眼窝都陷了进去。

    宁骁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低声道:“我一点事儿没有,你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顾闻立刻摇头,“我先去梳洗,等会儿我就在你这榻上睡,夜里也好照顾你。”

    不等宁骁说什么,顾闻已经转身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宁骁静静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黑的嘴唇掀起,一脸甜蜜。

    很快梳洗好的顾闻进来,自己拿了一床被子铺在软塌上,然后自顾自的钻进去休息。

    宁骁翻个身,面朝她,眼里一直带着笑。

    两人隔着一张矮几对望,眼里的深情各自都明白。

    想到他身上未知的毒素,顾闻忽然鼻子一酸,不想让他看出端倪,翻了身。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半夜听到一丝轻微声响,她猛的惊醒过来。

    屋里安安静静,床上的宁骁没有任何动静。

    她心中一松,正要闭眼睡觉,却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听着似极其痛苦。

    她猛的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两步跑到床边,就着明亮的月色,她看到宁骁脸部痛苦的揪成一团,嘴唇上的青黑越发深,就连眼底都漫上了一层黑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顾闻话一出口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中害怕极了。

    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回答她的力气,只忍的满头大汗。

    “你先忍忍!……”

    顾闻焦急说了一句,然后打开房门往外跑。

    “大夫!大夫!快,王爷毒发了!”

    急匆匆跑到隔壁,使劲捶门。

    很快门打开,大夫穿戴整齐,神态精神,看着应该还没有睡觉。

    给宁骁把了脉,大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抿唇沉默

    沉默最是熬人,顾闻不敢打扰大夫看诊,可又摸不透这沉默是啥意思,心中越发焦虑。

    “王爷身上并非一种毒,方才老夫研究了毒药,也正研究到这里,王爷体内的毒一种比较明显,而另一种则依附在底层,难以察觉,毒性烈,还难解,发作起来如将肠子搅碎一般的痛苦。”

    顾闻白了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您就直说,您能不能救?”

    大夫摸摸胡须,依旧不慌不忙,沉思片刻后道:“救自然是可以救的,只是老夫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顾闻急切追问。

    “雾引草,这种草十分罕见,且生命力短暂,只有每日清晨会在太阳出来前的半个时辰长出来,太阳一晒便会死去。”

    只要能救就是好事,顾闻连忙追问。

    “哪里有?”

    大夫又摸了摸他长长的胡须,沉吟道:“此草随处都有。”

    顾闻皱眉,“你总得给个大概方向吧,地界这么大,他的情况这么危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她急大夫可不急,摇头晃脑的道:“有缘自能找的到,老夫说了,这种草很罕见,它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没有特定的生长环境,难以寻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