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脾气什么时候好过一样……
顾闻在心底腹诽,不想侍女看笑话,红着脸拍开他的手。
同时心里也开心,有个霸道痞气的男人就是好,只要有人欺负她,让她不开心了,他都会加倍的替她讨公道!
……
家丁一下下的撞击王府大门,眼看那大门颤颤巍巍有倒塌之势,却忽然‘咯吱’一声响,紧闭的大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家丁们毫无准备,狗吃屎一样的扑进门内,还没等站起来,立刻被一群侍卫制服。
“你们要干什么!”
见状沈春丽立刻一声大吼,她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家丁被这群侍卫打了,现在打家丁的脸,那就等于是在打她的脸。
长林缓步踏出,立在台阶上,冷漠的看着沈春丽等人。
“王府重地,岂容尔等撒泼!冒犯王爷的一干人等,全部打死!”
随着他话音一落,身后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棍棒敲打声,还有家丁们哀嚎求饶的惨叫。
沈春丽的脸登时就绿了,她缓缓踏上台阶,冷冷凝着长林,怒吼道:“不过一个看门狗,竟然也敢对我尚书府不敬!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你要砍谁的脑袋?”一道淡淡的男音从门内传来,紧接着一身蓝色锦袍的宁骁大步而出。
他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让人不寒而栗,明明看人时眼神淡淡,却让人觉得被猛兽盯上一般,慌乱恐惧,两股战战。
“王…王爷!”
官吏们不知宁骁回京,此时一见顿时吓的跪在地上,扣头行礼。
宁骁的视线在他们头顶扫过,沉沉道:“你们不在大理寺当值,跑本王门前聚着做什么?莫非是知道本王回京,特地来拜见的?”
官吏们一听怔了一下,便立刻点头。
“是啊是啊!下官们听说王爷回来,一大清早便过来拜见,为王爷接风!”
“哦~本王甚至感动,不如进来喝杯茶?”
“不不不…下官看到王爷安好便放心了,寺里还有要事要忙,下官便先告辞了。”
“是是是!”
……
官吏们一片应和之声,直到看到宁骁点头,才屁滚尿流的跑了。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官吏,沈春丽的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绿,最后变成一片深紫色,模样十分憋屈。
其实她也不知道宁骁回京了,要是知道也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上门闹事。
可现在人已经来了,若是现在离开,那沈澜‘淫娃荡、妇’的名声便坐实了,顾闻便越发逍遥。
她不能让女儿背上那样难堪的名声,若是能将一切都推到顾闻身上,那么女儿就会从‘淫娃荡、妇’变成被人算计的可怜人。
虽然依旧挽回不了她的清白,但是却可以让她不那么难堪,以后也可以挺直了背脊做人。
所以,尽管宁骁的眼神让她恐惧,她依旧不能退缩!
“王爷确实好本事,但是这里是京都,是天子脚下,可不是您一手遮天的边疆。”
这话就恶毒了,一边说宁骁以势压人颠倒黑白,一边说宁骁权势滔天,暗藏谋反之心。
不过是一句话,便将宁骁推入了风口浪尖。
/>????听到这样的锥心的话,一般人就算不怒不可遏,也会气的跳脚,毕竟谋反是重罪,也是官员王孙们十分忌讳的事情。
然而此刻宁骁却异常的平静,淡淡看着沈春丽,只说了一个字。
“滚。”
“什么?你刚对我说什么?”沈春丽一脸的不敢相信。
“念你是皇嫂的娘家人,本王可以容忍你一次,给你一息时间,再不滚就和里头的下人一个下场。”
听到这番话沈春丽才发现那些家丁已经没有惨叫了,偏头一看,就见自己带来的家丁全部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断了气。
她脸色一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次倒不是气的,是真的被吓到了。
眼看宁骁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再不敢停留,转身就跑,上马车时因为腿软脚下一歪摔了一跤,下巴在车辕上磕了一下,发髻散乱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形容十分狼狈。
看着马车离开,宁骁才转回身,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淡淡吩咐长林。
“处理干净,别让夫人看见,她不喜欢血腥。”
“属下明白!”
处理完这些回到内院,进了内室,就见阳光充沛的窗棂下,顾闻撑着下巴翻着书,看啊娴静温婉的侧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名师大作,走近才发现,看的是账本。
“又在算计你赚了多少银子?”
顾闻头也没抬的道:“赚银子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宁骁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账本,轻揽她入怀。
“账本有为夫好看?”
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顾闻觉得有些头晕,身子立刻就酥了,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些羞人的画面。
她暗暗唾弃自己的肮脏思想,做出一副正经模样。
“当然是银子好看。”
“本王明天就要走了。”
一句话,让顾闻的笑僵在嘴边,神色立刻暗淡下来。
对啊,他明天就要走了,她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有不到八个时辰。
想到又到自己的男人,顾闻心里就空落落的,明明现在他还没走,她又开始想他了。
“怎么,舍不得了?”宁骁抬手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揪了一下,表情宠溺。
“嗯。”
“年后,本王会带你去边疆。”
“好。”
剩下的时间不多,即将分离的小夫妻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顾闻甚至都有些懊恼,男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竟然还昏了一天,若是不然,她还可以和他多相处一天的!
宁骁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她纠结伤感的小模样,眼底便浮出笑意。
忽然侧头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顾闻红了脸,不停捶他胸口。
任她捶也不反抗,待她捶累了,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还笑!……”
剩下的话都被封堵在唇舌间。
“春光正好,怎可辜负……”
“色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