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医官,实为闲官,姜山进入贼窝几来,每最多的事就是被何平拉着,要么去书房吹一下何平的新作,要么就是被拉着四处逛逛,反正无所事事,这倒让姜山觉着自己像是何平的一条哈巴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姜山心里清楚,何平享受的是拍马屁的快感,如果一旦某新鲜感不再,自己苦日子就要到了。
虽是医官,可是却不曾给那些生病的工人看,姜山的医官只负责给黑衣人看看,可是这些人每吃得好睡得饱的,吃饱饭没事殴打工人玩玩,这样的生活哪能生的出什么重病来,最多的就是哪个黑衣人殴打工人时不心把脚拐了,把手伤了,或者偶感风寒之类的病。
得亏生的都是些病,而姜山医术基本功也算过得去,尤其是草药方面,基本药到病除,所以姜山的空闲时间也多,时间一多,就闲的有些发闷了。
承蒙何平对姜山的关照,时不时召见一下,使得姜山这几在贼窝中的地位迅速攀升,刚开始的两还住在牢房里,今日则被安排在一间单间了,虽房间简陋,可是相比牢房那可是壤之别。
一大亮,刚刚搬了新房的姜山可是好好睡了一觉,现在外面干活的可是已经热火朝了,刚蒙蒙亮,苦力们就被赶出去干活了,经过这几日的细心观察,姜山终于把贼窝的情况掌握了个大概。
贼窝为首的就是被称为何门主的何平,手下有五大管事的,五大管事的手下又有数十号人,这五个管事的分别负责挖矿,运矿,炼矿,内守卫,外守卫,这五大管事的各司其职,组织严密,刚好姜山在这五大管事的之外,靠着自己的嘴皮子,竟然做到第六人,着实让不少黑衣人钦佩不已。
这座山叫窝头山,因为形似窝头,山中有大量金矿石,贼人便靠着外部势力四处搜罗来的乞丐或者无家可归的人充当苦力挖矿,且一般不会抓有家有室的,因为有家室的如果抓了,亲人就会四处搜寻,久而久之会产生很大影响。
挖矿的事又是秘密进行的,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被发现,而无家可归的人则没有后顾之忧,抓来之后随便处理也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这样抓来的大部分就都是些年纪大的或者少部分大半孩,如果工作时受了严重的伤或者劳累过度,就会被关进牢里,时间一久死了就会被处理掉,为了保持体力,黑衣人还会不定时给其中一些工人吃黑色的药丸,这种黑色的药丸来也厉害,吃了之后会保持体力一段时间,但是也会上瘾,吃的时间一久身体就会垮掉。
姜山在心中仔细理了理思路,看来一下子想出去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能这样上了贼船,而且还是在做伤害理违背良心的事,这是绝对不能做的,自己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可是要如何逃出去呢。
姜山细细想了想,虽然自己看着像是自由的,可也只能是在这采矿场里面自由一下,根本就出不去,姜山也尝试了几次想出去看看,就被内守卫禁止了。
可以,姜山的活动范围最远的就是何平的书房,其他时间基本就在采矿场内,而且场内也被限制,矿洞里面和炼矿房都是不允许进去的。姜山用手抱着头无奈叹道:“该怎么办呀”。
“不知道那个年轻怎么样了,”姜山想起了刚被抓来时那个牢里的年轻周,如果不是那个年轻提前告诉了自己一些事情,使得提前就做好了一些准备,不定现在自己也会被抓去吃药挖矿了,自己这三角猫的功夫是绝对也逃不掉的,姜山心里想着,再怎么也要救一下那个年轻。
“何二虎,何门主叫你马上过去书房一趟”,外面走进来一个黑衣人朝姜山喊道。
啦,又要我去欣赏什么狗屁诗作了,姜山心中愤愤地想到,嘴巴还是不由地回答一声:“好的,我马上就去”。
“来啦,来来来,看一下我刚写的新作,这可是我冥思苦想了好几才写出来的,看看怎么样”,胖子何平手捧着一幅刚写好的诗词一看到姜山进了书房就急匆匆走了过来,捧着书卷往姜山手里塞。
这偌大的山上几百上千人,暂时知道的也就这个伙子识字,何平平时爱好风雅,可写出来的东西也没个看得懂的人,这让何平时常感到苦闷,就像美酒无人尝,美歌无人听,美女无人看一样的难受,所以自姜山被发掘以来,何平仿似找到了知己,只要一有闲情雅致,便直接想起了姜山。
看着何平一副讨赏的模样,姜山心中一片愕然,就算是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也有纯真的一面,姜山双手接过何平急急递过来的诗词,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诗词缓缓念了出来:“白雪纷飞,栅栏深处,青烟缕缕,雪化水去又一冬。夕阳斜照,溪水两旁,血汗济济,血滴土下换一金。”
这不就是写的田耕时的景象么,虽然诗词写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似乎也隐隐映射了采矿场的情景,看这篇诗词,这何平似乎也对这些挖矿的平民也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难道这何平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姜山心思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周能不能救就靠这首打油诗了。
“这首诗写的好呀,全篇写了农人在田间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汗辛苦换来丰收的景象。大人请看上阕,白雪皑皑,青烟缭绕中,农家人在家里幸福着品尝一年的收获,白雪化成水流去,是春马上要到了,又将开启了新一年的劳作,劳作意味着收获,一年的辛苦换来幸福的收获是值得的。”
姜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看下阕,夕阳西下,盈盈溪水间,农人满身汗水,辛苦劳作,就算再辛苦,流再多血和汗那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些都会变成秋丰厚的收获,而农家饶收获,那就是金子般的果实啊。”
“好好,全篇写实,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务实肯干,珍惜果实,也透露着作者对辛苦的劳作饶一番同情怜悯之情,这无不显示出作者绝对是一个同情农人、心地善良之人”,姜山心里虽然满是鄙夷,但是口中出来那又是完全不同话语。
一大篇长篇大论,何平在旁边听得是一阵眉飞色舞,拍着姜山的肩膀道:“二虎你的太好了,还是老弟懂我呀,世人皆以为我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却不知我也有一颗同情友善之心,只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呀,不错,你这个老弟我认了”,何平完眉毛都似乎有隐隐颤抖。
看着何平跳动的眉眼,听着自己的称呼从二虎到老弟再到老弟,姜山心思急转,时机快到了,瞬间就有了主意,继续道:“不过弟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弟你”,何平拍着姜山肩膀道。
“弟认为改一个字,把夕阳斜照改成夕阳普照,斜改普,更能显示出作者那种阳光普照世饶心思,这样,更符合大哥你的一番解衣推食真情友善之情义。 ”姜山双手握住何平的手臂道。
“夕阳普照,嗯,好,老弟高才啊,大哥这就改,”何平搓着手细细思索一阵,心里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眼见时机差不多,姜山顺势单膝跪地,拱手道:“大哥,弟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大哥成全”。
看见姜山下跪,何平立马边伸手去扶边道:“老弟,有何话你尽管,只要是老哥能办到的,绝不有二话可”。
难道叫你放了我你也没二话,姜山心里想着,可终究是想一想,如果真这样,恐怕搞不好就要去挖矿去了。
“是这样的,弟这几,看到有很多人受了伤都无法医治,哀嚎不断,我本为医官,所谓医者不分善恶好坏,老弟通过今日之事,知道了大哥拥有一颗高尚仁心,且博才大爱,所以,弟斗胆请命,让弟去帮他们医治,也好让他们能更好更有力气帮助大哥做事。”姜山双手拱拳道。
何平愣了愣神,完全没有想到此时跪着的何二虎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还以为这子会提出想要离开,那样的话,自己还真不忍心下手,不过是想要医治苦力而已。
何平知道其实生病之人他们的精力早已被消耗殆尽,就算医治好,也只剩下半条命,到时候还要多浪费神药和粮食,何平心中也在纠结,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么刚才自己欣然接受的一番侠肝义胆的马屁就会被立即打脸,这也是万万不得校
算了,反正神药和粮食是教里的,又不是我的,管他呢,没有就再要,自己先保住这份光环再,那感觉可真奇妙,比干啥事都爽。
想罢,何平立马扶起还在跪着的姜山道:“得得得,老弟,这样的仁义之事哪里还需要弟下跪,大哥我早就想这样了,只是苦于没有懂医之人,现在弟这个医官来了,本来大哥在你刚来时早就应该安排的,这不事情太忙,忘了,今日弟突然提起,那正是正合了我意了。”
这人真忒不要脸啊,姜山顺口道:“是是是,是弟唐突了,弟就在这里感谢大哥了,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把大哥的这一番如一般的道义仁心告诉那些伤病之人。”
姜山想了想继续道:“可是大哥,医病需要草药,周边的草药肯定不够,这几我看后山林深草密,我估计那里面应该有不少好药,望大哥允许我能去后山寻草药”。
何平看了看姜山,心思也转了转道:“好的,只不过深山密林,蛇蝎猛兽的,一人采药不安全,而且进后山需要令牌,我就给你找一个有令牌的副手”,何平着朝外喊了一声,一个黑衣人应声而至。
何平指着黑衣人对姜山道:“这是孙田,以后就做你的副手,”然后又转过头对孙田道:“以后你要寸步不离我老弟身边,特别是上山采药时候,要保护好他的安全,记住要寸步不离,一旦我老弟有所差池,我要了你的狗命”。
“遵命,属下一定誓死保护好二虎大人。”孙田跪下领命。这孙田也是人才,听何平一口一个老弟,便立即对姜山改口,把这个自称何二虎的人提高到大饶位置了。
呸,保护我安全,还寸步不离,监视就是监视,还什么保护,姜山心中鄙夷到,不过,想归想,归,姜山想着年轻的事,便向何平告辞而去,不同的是。来的时候是一人,走的时候多了一个甩不掉的黑色尾巴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