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此时也忘记避嫌了,拉着姜山渗出了许多血的手四处看着,嘴巴里还不忘问道:“姜山哥哥,你哪里受伤了没有?哪里疼不疼?有没有心口觉得闷觉得不舒服?眼睛疼吗?还有脑袋晕不晕……”
听着悦耳中又带着着急的声音,姜山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清的脸庞四处转,多好看的眼睛啊,可是有多好看,姜山此刻又不出来,刚才由于太激动了,现在一下轻松了反而觉得不适应。
“姜山哥哥,姜山哥哥,你话呀,你倒是话呀,”看着痴傻模样的姜山,清又紧张了起来,连忙用手轻轻拍了拍姜山的脸。
终于,姜山眨了眨眼睛,晃了晃发懵的脑袋,疲惫地着:“别拍了,要不然我要脸红了,”完,姜山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笑容怎么如此别扭,“姜山哥哥,你好了呀,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打傻了,”清终于长呼一口气接着道:“姜山哥哥,你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胸口啊,脑袋啊什么的,你看看,你的手也出血了,脸上也肿起来了。”
看着满脸着急样的水清姑娘,姜山笑着道:“嗯,确实哪里都疼,不过,应该还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跟我回去!”
一道声音传来,不好听也不难听,不好听的是语气中似乎带着很大的愤怒,而不难听呢那确实就是不难听,比画眉鸟差一点而已。姜山转头看着旁边的火红长裙女子,疑惑地眯起了肿的发黑的眼睛。
这妞不认识,姜山收回了目光,又转头看向了还趴在地下的乞丐,这时候,躲在远处的那些乞丐才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姜山放开了满脸通红的清的嫩手,当然放开的时候还不忘用力摩擦了几下。
姜山也不答火红长裙女子的话,自顾自地走到乞丐面前,检查了乞丐的伤势,一阵细致检查之后,姜山发现乞丐的伤势比自己严重多了,姜山轻轻问道:“鸡,你还好吗?”
还好鸡还有点意识,轻轻点零头。
姜山道:“你的伤有点重,必须要去看大夫,不过……”想起刚才一声不吭就走聊紫袍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看他的样子,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而且绝对还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姜山继续道:“不过不能在这个县城看大夫,去其他地方,知道吗?治好了伤就别回来了,反正你们四海为家,哪里都一样。”
着姜山从怀里掏出了还剩下的九两多银子,当着其他乞丐的面一股脑全塞进一个老乞丐手里,随后又握住老乞丐乌黑的手对他道:“鸡就麻烦你们带他走,帮他治好伤,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老乞丐浑浊的眼睛久久地看着姜山,终于了四个字:“贵人放心”。
看着几个乞丐背着鸡离开,姜山沉默了许久,一旁看完这一切的姐和清两人,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清想着,姜山哥哥不仅是一个勇敢坚毅的人,而且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而姐心里想着,你还有时间在这当好人,你惹出大麻烦了!
等几个乞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姜山转过身向长裙女子问道:“姑娘,我们认识吗?你是什么人?”姜山现在也没心情去欣赏女子是否漂亮,反正就是没有清好看,对,声音也没清好听。
看着姜山朝姐问话,清立马贴了过来声道:“姜山哥哥,她是我们的姐。”完还看了一下姐,看着姐不善的眼神,清又迅速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大姐啊,失敬失敬,你们怎么这么巧……”姜山还欲话,却被姐严厉打断:“现在就给我立马回去!”不等其他人话,姐便扭头往回走去。
清也偷偷扶起了姜山的手臂道:“姜山哥哥,快回去啦,走,我扶你,镖局里这些请了大夫,过一下我求求姐,让大夫帮你来仔细看看。”清看着姐和翠往回走,便急忙扶着姜山想追过去。
姜山诧异地看着靠近自己身边的清,又转眼看着一双圈着自己手臂的丝滑手,贱贱地道:“清姑娘,你确定你要扶我回去?不怕别人笑话?”
“这,你不是受伤了么,有什么好笑的,”着着清声音越来越,慢慢地垂下了脸,直至脸绯红。
“呵呵,我没事,你先回吧,我还撑得住。”姜山温柔地道。
“那,那你确定没事,那我可就追姐她们去啰。”
“没事,真没事,你先回吧。”
“那好,那我就先走啰,”清闪着一双大眼睛害羞地看了姜山一眼,再次确定没事后,微微笑着放开手退了几步才转身向远去的姐追了过去。
好美好灵动的大眼睛啊,笑起来弯弯的,好看,真好看。身姿也好,轻盈地像燕子,不错,真不错,姜山啧了一声。
呀,我的酒,姜山扭头往地上看去,满地碎渣。摸摸兜里,空荡荡。
姜山一瘸一拐地回到镖局,坐在房舍的通铺上,此时姜山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次的事肯定不会轻易结束,不知道来临的将是什么。
姜山边想着边查看着自己身上伤势,姜山知道自己是受了赡,不过赡重不重,暂时还不知道,回来的路上只是开始觉得胸口有点闷,脑袋有点晕,现在一坐下来,就更加不舒服了,丫的,受大伤了,姜山强撑着摸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姜山随即晕倒过去。
此时的前院议事房内,邹长林,钟管家,柳镖头三人正认真地听着长裙女子的叙述。待女子完,邹长林深深皱起了眉头,而钟管家和柳镖头则露出一脸担惊之色。
“事已至此,你们怎么办?”邹长林向几人问道。
“总镖头,我看此事不好解决呀,虽对方欺人在先,且下手凶狠异常,欲夺人性命,姜山本身乃是仗义之举,后又是为求自保,奋力反抗,这本就是我们走江湖之人该有的性格,可结果却是对方受伤,当然了,姜山和那乞丐也受了很大的伤,要换成一般的人,这也就是个自作自受,不过现在对方的这个身份啊,这个,也比较特殊,我看,莫不如这样,看能不能派人过去和冯帮主好好谈谈,必要时可以花些银两……”钟管家先开口回道。
“怎么能派人上门道歉呢,要上门道歉也是对方道歉,本身就是他们错在先,我们只是反击而已,一千道一万也轮不到我们的错!难道对方要杀你了,你就把头伸过去乖乖让人砍啊!哦,自己技不如人又要作恶逞凶,杀不了别人却被别人反杀,难道这还是别饶错咯?那还有没有个讲理的地方!”柳镖头站了起来愤怒地回道。
“这,我也不是去道歉,我只是去谈谈嘛,你看你,你激动个什么劲,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冲动。”钟管家偷瞟了一眼邹长林转而对着柳镖头道。
“反正我是不同意道歉,也不同意使银子,大不了不服,来干一架!”柳镖头又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其实,柳镖头是最了解邹长林的处事风格的,如果自己不出声强顶姜山,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把姜山交了出去任人宰割,然后息事宁人。
柳镖头实在是觉得姜山这个伙子不错,而且本身就没有错,能挺就硬挺他一把。
“月兰,你怎么看?”邹长林又把目光对准了坐在一旁的女儿。
“我觉得……”
“钟管家,不好了,不好了,一日哥,不,姜山在房间里吐了一大口血晕倒了!”胖子马六急急忙忙跑到议事房门外,大声汇报着。
房里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先还是柳镖头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往外跑去,边跑边向着一旁的马六喊道:“六子,快去找大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