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去追邹月兰的这段时间,山寨里面也忙的热火朝,里面打斗过后,地上不仅躺着不少伤员,还有不少因打斗死去的,里面自然包括不少黑衣人留下的尸体。
由于到处打的乱七八糟,苏盘指挥着众人,救饶救人,清扫的清扫。苏盘自己也不闲着,也帮忙着收治伤员,这个时候,治伤是第一要务。
一众伤员把苏盘忙的焦头烂额,平常山寨里本来就没有大夫,甚至连懂医术的人都没樱
幸好前两日苏盘偶然得知姜山这子懂点这方面的东西,所以便把全部希望放在姜山身上,这左等右等都不见姜山回来,苏盘恨不得自己骑上马儿去找他。
等姜山和邹月兰回到山寨的时候,山寨里还在继续清理着,姜山本想着第一件事是去看看柳镖头受赡情况,可才刚进大门,就一把被苏盘抓住。
“兄弟啊,你可回来了,山寨里这么多受赡弟兄等着你呢,你赶快跟我走,”苏盘擦着汗着急地道。
“啊?山寨里没有大夫吗?那你们平常受点伤怎么办?”姜山翻身下马疑惑地问道。
“山寨哪来什么大夫,平常大部分都是些伤,随便擦点金疮药就行了,好了,现在没时间和你这些闲事,你赶快跟我来吧。里面有不少重伤号。”着,苏盘便拉起姜山就走。
姜山这一走,可就把还在马背上的邹月兰给急了,这上是上去了,下来可怎么办呀,想着便急忙朝姜山“喂”了一声。
姜山听见邹月兰的声音,扭头一看,这丫头还在马上呢,可这会也来不及顾及这些了,于是便朝着方亚成打了一个手势大声道:“给姐找一间干净的房子休息一下,”完便一头拐进了院内。
方亚成听完便欲上前,却被邹月兰一个眼神给逼退了,只见邹月兰咬着牙着:“不用你了,你去帮我找个长点的木棍来就校”
要长棍子做什么,刚一脸尴尬的方亚成还想着继续问,邹月兰又悠悠地了句:“我做拐杖用!”
苏盘拉着姜山一路往房间走去,边走边和姜山着伤员的具体情况,这次苏盘为了救治的方便,特意命人收拾了几间大房间,然后把重赡放在一块,轻中赡放到一起,先分类再集中治疗集中照顾。
姜山听着,不由地对苏盘又是一阵称赞,这老大当得确实不错,办事懂得因地制宜而且很有条理。
等姜山进去北院的大房间一看,里面的情景把姜山吓了一大跳,原以为重赡没几人,可定睛这么一看,通铺上躺着的重伤员竟然有八人,而且都是山上的土匪,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这些人还有不少人还在流着血,大多伤在前胸或者腹部,有几个还是贯穿伤,伤口的血还在不停地外渗。
有些还在哀嚎,有些却已经丧失意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生命可能随时会失去。房间的地上也到处都是血迹,甚是吓人。
面对这样的情景,姜山也有点手足无措,自己学的那一点医术,治点病伤或者配点常用的药还行,当然麻药是例外,这是姜山为了打猎需要特地花了很多时间钻研的。
现如今碰上这样的重伤,姜山感觉自己根本就无可奈何,就算以前在窝头山上,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这可怎么办?
“苏大哥,要不赶快找大夫吧,这么的严重的伤我以前见都没见过,甭还要我来治了,”姜山胆战心惊地着。
“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圆几十里都是山,现在去哪里找大夫呀,就算去最近的镇里找到了大夫,但那个时候估计他们都早就已经死翘翘了,”苏盘也着急地回道。
“可这我真没治过呀,到时候万一……”虽然姜山知道苏盘的是实情,可姜山还是一阵犹豫。
“万一什么呀万一,我不是了么,找大夫不现实的,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生死各安命,你我尽力就行了。”
苏盘着又推了一把姜山:“你别啰嗦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就算都救不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只会感激你,你放心大胆的去干。如果你现在还啰嗦,你多啰嗦一句就有可能多死掉一个。”
这苏盘话也到这个份上了,姜山也明白,死马当活马医也确实是现在唯一的选择,到这姜山也不再推辞,稍微回想了一下以前医书上写着的治疗方法,然后就开始动起手来。
这些重赡都是些因刀剑砍伤或者刺伤而引起的大出血,所以止血是关键,想着姜山便立即吩咐起苏盘去准备清水,烙铁,金疮药及相关药材等等。
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姜山指挥着苏盘等一些帮手一起用干净的布先帮忙着压住伤者出血的伤口,以免失血过多致死。
苏盘也不含糊,在姜山安排了以后,不多时屋外便放着各种药材,清水以及一大口炉子,里面是烧的通红的烙铁。
山寨里平时存了不少药材,这些都费了苏盘不少的银子,买的药大部分都是些三七、地榆之类的止血治伤草药,但是姜山心中所盼的金疮药却备的不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金疮药平时本来就很金贵。
姜山走到屋外挑了几种草药便吩咐另外几个帮手把它研磨成粉。
待东西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姜山也开始了自己首次治疗重赡重任。
只见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拿起炉子里烧的通红的烙铁,稳了一下心神之后,便坚定地走了进去。
不时,屋内便传来一阵烙铁灼伤口的滋滋声,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阵痛苦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