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和邹月兰上了屋顶之后,两人一刻不停歇,各自拿起铁锹和斧子就开工。
随着姜山一铁锹下去,瓦片梭落,瓦片下面的景象也出现在他的眼前,至此他也总算明白了这间屋子为什么白都黑乎乎的所有原因了。原来这房子屋顶上的那个横梁和檩木之间还罩着一层黑纱。
这房子的设计者也真是个奇葩,怎么会设计这样一个黑屋。屋顶用黑纱罩着,既让屋子更加黑,而且还能够透气,窗户用黑纸糊住,光线也透不进来,窗户的密封板不仅厚,而且还里外钉了两层,这又起到了隔音的效果。
只要房门一关,那么不管太阳怎么大,里面总是如黑夜一般,不,比黑夜还要黑!而且还隔音!
丫的,明白了一切的姜山心中火气又再次冒起,手里抡铁锹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而邹月兰也是不甘落后,一斧头就劈开了檩木下面的黑纱,至此太阳光才是真正直接照了下去。
而邹月兰第一斧头劈开的位置,刚好就是那时她呆的最久的那个角落。
邹月兰低头望去,那个角落一片光亮。她心里还剩下的那一丝黑暗也全部被阳光照耀着,彻底消失不见。
两人在屋顶干的是热火朝,。而此时一个杂役从院门口走了进来,本来他还在为躲避了会客厅的紧张局势而感到沾沾自喜,可是一抬头之后,他却惊呆了下巴,愣神一会之后他又快速地往会客厅跑去……
“姐,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姜山看着远远跑去的背影,手上的动作立时又加快了。
在经过姜山提醒后,邹月兰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个背影,于是两人也不再调笑,开始加快了速度。
……
紫雨阁会客厅,时间回到一刻钟前。
会客厅的外面人员不断聚集,里面的气温也是慢慢达到了临界点,沈运手里的茶杯盖也开始慢慢抖动,随着时间的流逝,突然,杯盖开始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就在下一秒就要凌空飞出一般。
这一状况直接把方亚成给看呆了,这得需要多强的内力才能做到啊,看来这沈阅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不知道邹总镖头能不能抵挡的住这么一击,想罢,他的头不敢动,眼睛却缓缓转动看向了坐在前面的邹总镖头。
此时的邹总镖头神情更加严肃,他的双脚紧绷,双手微颤,一股热量也在他的双手掌心聚集,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直接看向沈运,但是耳朵却是紧紧关注着沈运那边的情况,似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就准备随时出击。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突然,会客厅的大门被嘭的一声给撞开了,随后一个大胖子的身影就闪了进来,“是谁敢在我们紫雨阁撒野!”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沈阅手狠狠抖动了一下,茶盖瞬间就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幸好他的手紧,要不然这杯茶也会直接飞出去了不可。
叫出这“雷霆一声”的便是紫雨阁的大弟子,也是那个爱现的大胖子钟在全。
这钟在全刚才正在后院的茅房里,是方便,其实是因为每次众师兄弟练武的时候,他都想借上茅房的机会多偷偷懒,而且次数众多。因为他是大师兄,大伙也没人去揭穿他,于是他这“好习惯”便长期保持了下来。
今日郑同派人去叫饶时候,钟在全也恰好就蹲在茅房哼曲,众位师兄弟在接到命令的时候就直接往前院跑了去,而剩下钟在全一人留在了茅房。
等他终于哼完了几首曲走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本有许多饶练武场空空如也,因此他心里也开始急了,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别的师兄弟都去了,而我作为大师兄本应当站在前头的,现在却留在了后面,那还不被师父骂死。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思哼曲,就急急忙忙到外面寻找众人去了。
心里慌张的他终于在大院找到了众人,可是一看众人那紧张的架势,还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练武偷懒的事情被师父发现了?
于是他便猫着脚步靠近最边上的一个师弟,然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师弟好像有人来阁里找事,师父叫我们全部过来。
啥?是师父叫我们过来,那这样的话,我拖在后面的事会不会师父就发现了呀。此时钟在全心里想的并不是与众位师兄弟站在外面一起警戒,而是想着自己的偷懒行为有没有被师父发现。
平时这个时候我都是带头的,如果刚才师父发现我不在,会不会事后就挨惩罚呀,不行,我得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下,想罢,钟在全就不管不顾,装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往会客厅里冲了进去。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钟在全气冲冲地叫嚷着冲进了会客厅,而他只想着表现一下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出现打断了沈阅第一次出击。
冲进会客厅的钟在全气呼呼地看着眼前的邹总镖头三人,见三人都不回话,他又加大了声音喊道:“你们是谁呀,来我们紫雨阁找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虽然是面对着三人叫嚣着,但是他的眼神却是不断地飘向自己的师父。
正在运动的沈运被钟在全这一鲁莽的行为打断,沈运心里有些生气,本想出言教训,可是他转念想着毕竟这是自己的大弟子,在外人挑衅的时候还能大胆地站出来,这勇气还是不错的,于是只好轻声道:“在全,你站一边。”
“哦,好的,师父。”钟在全见师父话,立马就弯腰拱手往沈运身后靠了靠,他此时的心里还有些乐滋滋的,因为沈运平时对他们话语气都是比较严厉的,今日难得听到师父慈祥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这一招是做对了。
嘿嘿,看来师父并没有见怪,哈,难得听到师父如此轻声细语了,我听着感觉都要飘了,好幸福呀,钟在全心里美美的想着,我是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哦,对了,师父手里的茶盖都掉了,那里面的茶肯定凉了,这郑同也太没眼力劲了,茶凉了都不知道给师父换茶,啧啧,看来这又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呀。
想着钟在全又讨好地凑了上去,只见他双手轻轻地摸向了沈运手里的茶杯,同时又轻声细语地开了口:“师父,这茶都凉了,怎么能喝呢,这下人就是没眼力见,我这就给师父换热茶去哈。”
完钟在全就轻轻想从沈运手里拿过茶杯,可是沈阅手还在紧紧地握着,这钟在全哪能轻易拿走。
不过由于钟在全的出现,刚才的那股紧张的气氛也顿时消散了许多,沈运面无表情地看了邹总镖头一眼,他的手还是松了下来,让钟在全取了茶杯去。
“来人啊,师父的茶都凉了,快去煮新茶来,不知道你们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快快快,还有桌上的,都一起拿走,拿走。”钟在全从沈运手里取下了茶杯,然后对着外面的人大声喊道。
一个下权战心惊地取走了茶杯,这钟在全递茶杯的时候往外面一看,那么多紫雨阁的弟子,一个个都挺直站立不敢言语,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神勇的表现”,心里甚是满意。
这钟在全一心只想着表现,却不知道他这一次“神勇发挥”成功化解邻一杯茶的争斗,殊不知待会那第二杯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