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镖头的怒火,姜山心里已经有数,因此他此刻并未惊慌,只是快速地走进了房里。
“柳镖头,今我出去打探了些事情,现在我有些眉目了。”姜山并未解释今的举动,而是直接把话题引到正事上面来。
果然姜山这么一,柳镖头心里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便是欣喜,只见他着急地凑了过来问道:
“你是你又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这个稍后再,只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找你确认一下。”
“问题?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柳镖头心头奇怪,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姜山几乎清楚的很,他一时想不出哪里还有遗漏。
“其一,是个时间问题。”姜山想了想慎重地问道,“柳镖头还记得总镖局失窃的时间吗?”
“失窃的时间?”柳镖头心里一阵思索,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这总镖局失窃的事不是那个飞贼高于飞做的么,你前几日不是已经确认这高于飞和此事并没有多大关联,怎么现在……莫非他在撒谎?”
姜山一听,笑了笑回道:“呵呵,嗯,他撒谎倒是没有,我们现在就是大概把这件事前后再仔细回忆一下,问题就出在时间上,其他的事我们暂时先不管。”
听见姜山解释,柳镖头更是糊涂了,可姜山既然了,他便暂时压下他心中的疑惑,仔细回忆起时间来。
良久,柳镖头才摇了摇头道:“这确切的时间倒是不记得,只记得大概就是在七月二十几左右。”
“嗯,那邹总镖头接镖的日子呢?”
“这个……”柳镖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过随后又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个倒是不怕,镖局接受业务都是有记录的,但是现在业务册不在分局,去总局就可以查的到。”
看见柳镖头迫不及待的心思,姜山示意道:“这个具体时间倒不是很重要,只要知道接镖的大概时间就行,那我们现在就猜测接镖的时间为七月中旬。”
随后姜山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后来送镖的时间呢?”
“这个我记得清楚,”柳镖头确认地回答,“车队出发的时间是九月初十,当时我并不知道月兰身上还带着那个玩意,不过后来才知道。至于约定送镖的日子,那是十月十五。”
到这里,柳镖头回想起那作为凭票的丝绢。而这个东西还依然放在柳镖头的身上,因为此事迟迟未解决,这样的重要物件柳镖头是随身携带。
想罢,柳镖头便立即从怀里掏出了那半块丝绢递给了姜山。
这东西姜山早就知道,不过他还是打开仔细看了看才又递过去。
不过柳镖头此时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让姜山保管着,是反正现在事情全部由姜山接手,这样的东西就直接放在他这里。
姜山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揣进了怀里。
收好了丝绢,姜山才出口问道:“现在大概的时间就是这样,柳镖头你想想,这事前后跨度多久了?”
还不等柳镖头催促,姜山又仔细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出来:
“寄镖人大概是七月中旬左右寄出的假镖,要求我们在十月十五送到,而且不能早不能迟,这时间跨度为什么如此之大,而且为什么要求十月十五?又是不能早不能迟?
“除开押运镖路上所花时间,按理寄镖的客户都是希望越快送到越好,七月中旬到十月十五,这其中将近三个月时间,这难道不奇怪么?
“我们再想想,今应该是十一月十五日了,从十月十五在紫雨阁发生的事到如今又是过去了一个整月,这算起来前后已经是四个月了。”
姜山仔细分析完,柳镖头被姜山的几个问题问的是一愣一愣的,而后姜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柳镖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柳镖头已经不摇头了,而是双眼紧盯姜山,呼吸急促:“什么问题?”
姜山道:“这其中那寄镖人就彷佛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这于情于理都令人匪夷所思呀!
“而且今我出去了一趟,坊间的传闻不知道柳镖头你听过没有?”
“坊间传闻?”柳镖头回过了神。
这柳镖头前些日子也没有和姜山几人出去查探,出门与县城的商户们洽谈业务,自然是听到了许多。
于是他便简要地向姜山了起来,的内容也几乎和姜山今从李富贵口里得到的信息相差无几。
“柳镖头,在这些传闻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不必理会,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半点关于假镖血珠的事,这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姜山问出了今他也思考了许久的问题。
“这个我猜是……”柳镖头想了想刚想继续下去。
正在此时,一阵讨厌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后又传来了马六那欠揍的声音:“柳叔,柳叔,大姐来了,她问姜山是不是在您这里。”
柳镖头好不容易整理了些许的思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刚想发火,但想到是邹月兰来了,便压下了怒火,把人叫了进来。
这马六推开门,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侧身弯着腰向柳镖头问着好,又侧身弯着腰把邹月兰迎了进来。
总之是两头相堵,不敢把后背屁股对着任何一方。
这货完全不知道刚才他差点又会挨上一次痛揍。
邹月兰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对着姜山就是一顿骂:“你还知道回来啊,今玩够玩尽兴了吗?那戏院的狐媚子有没迎…”
这姜山与李富贵两人回来之后,马六就立刻向邹月兰汇报了,至于为什么邹月兰会拖了这么些时间才过来,那是因为她审问李富贵去了。
而这个李富贵也是经不起事,几棒下去就把今和姜山一起去喝酒、逛戏院看戏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还有一点没,那就是姜山在戏院时,看着娇滴滴的狐媚子出神,一不心手里的茶都把裤子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