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之下,其中一部分笔迹与那信件上的字有些许神似,但是还不敢确定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毕竟姜山不是擅长这一方面。
旁边一直未话的邹月兰看着姜山来回翻看着记榨和收据,她心里充满了疑惑,查案与这些榨收据有什么关系?
疑惑的同时,她也轻轻拿起了一张榨,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可是整张都看完了,她都看不出什么异常。
“你看这些干嘛?这都是正常的榨,难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吗?”邹月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她轻言轻语的,生怕打扰了正在思索的姜山。
姜山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从榨和收据里面各挑了一张递给她,道:“你看看,能看出什么来不?”
邹月兰接了过去,对比着看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随后,姜山又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偷来的信,再次交给了邹月兰,道:“你再看看,这一张与那两张有什么不一样吗?”
信件的事,邹月兰并不知道,她接过来的一瞬间,瞳孔便迅速变化了一下。
只见那上面写着——玄灵血珠已在大通镖局,十月十五日送达紫雨阁。
不是什么字迹刺激着她,而是上面的内容让她感到震惊,尤其是上面“玄灵血珠”四个字。
震惊下,邹月兰急忙问了声:“这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连三问,充满了不解与焦急。
在邹月兰的催促下,姜山简单地出了这封信的来历。
未等姜山讲完,邹月兰越听越生气,自己好歹也是堂堂镖局大姐,你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竟然都不告诉我!我看你真是欠揍!
“你为什么早不?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一顿噼里啪啦的骂声充斥着姜山的耳朵,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用手使劲挠着耳朵。
他忍受着邹月兰的强烈谴责,心想就算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搞不好你一冲动又跑到白鹰镖局去胡搅蛮缠一番,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事都不好办了。
再了,我连柳镖头都没呢。
“得得得,大姐,不是我故意瞒着你的,是因为……”姜山实在受不了邹月兰的责骂,只能采取哄骗计策,不管怎么样,先让她消了火再。
“是因为什么?”邹月兰生气之下,用拿着榨的手指着姜山恨恨问道。
“是这样的,”姜山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解释道,“我那时候怀疑这是高自奇的一个陷阱,所以我就想着先调查清楚再。”
“这是什么狗屁原因,难道和我了就影响你调查了吗?你来去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邹月兰根本就不相信。
见这个理由哄不住邹月兰,姜山眼珠急转,又想了个理由道:
“哪里,哪里,我怎么能不相信大姐呢,再了,像大姐如此聪慧机敏漂亮的人,也不可能上当的嘛。
“其实啊,这事我连柳镖头都没有,至今为止,这事还就我一人知道。”
一听姜山连柳镖头都没有告知,邹月兰的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
而且刚才她聪慧机敏漂亮,她的那个气又消散了一大半。
“好啦,好啦,这么我就原谅你了,你记住哈,以后有什么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嘛。”
邹月兰嗔怪地看了一眼姜山,显然是已经完全原谅了他。
“嗯,好的,我知道了。”姜山低头假装擦了擦汗。
邹月兰看着姜山惶恐的模样,心中又开始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既然气顺了,邹月兰便想起了正事。
“刚才你什么来着,这封信与那榨收据有什么联系吗?”
见邹月兰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姜山只好提示道:“嗯,你好好看一下字迹,看看有什么相同之处么。”
闻言,邹月兰便再次一笔一划的看了起来,现在已经快要黑,屋里的光线不是很好。
姜山便划开火折子点燃了油灯,屋内的光线瞬间好了起来。
一段时间的来回对比之后,邹月兰还是摇了摇头,她对笔迹着实不太在行,她根本看不出几者之间有任何相似之处。
“姜山,我真看不出有什么一样的地方。”
见邹月兰一头雾水,姜山再把今日的收据挑了出来,然后让邹月兰继续对照着那信件看,可是邹月兰依然是看不出什么不同。
姜山只好提示道:“大姐,你仔细看看两个日字,看看是不是有些神似。”
“两个日字?”邹月兰听着便再次把目光聚焦。
这信件的字数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光看一个字就字迹相似,那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那些能鉴定字迹的专家,也不可能仅凭一个字相似就做出准确的判断,再了,同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连续写同一个字,有时未必都一样,光写法都好多种。
邹月兰向姜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结论可就把姜山弄糊涂了,对于他来,他真的看出了两个字有神似的地方,特别是收尾那一笔,力度和运笔方式大差不差。
可是邹月兰却一点都看不出,这简直不应该啊。
姜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难道真没有关联?
“要不要找个专业会看的人去鉴定一下?这事不是开玩笑的。”邹月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专业?会看?
这两个字倒是提醒了姜山,到会看,家里不就有一个眼睛特厉害的人么?
找东西厉害,摸东西特准,见多识广,这不正是他的写照么。
那些有水平的飞贼,应该都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吧,否则千辛万苦盗来一幅假字画,那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虽然姜山并不确定高于飞有没有这样的才能,但是多问问也不犯法,再了,他也是见过这信件的人,多一份意见也好。
此时已经黑了,高于飞正在房里大口地吃着家丁送来的饭菜。
他已经在大通镖局呆了七了,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但是仍未完全恢复。
贯穿伤哪里那么容易好,而且上次还去了一趟白鹰镖局,又撕开了伤口,这更加阻碍了恢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