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被梅中庭这一拳打的飞出去几丈远,身躯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翻滚几周后,他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这一拳,虽然不致命,但是已经足够让姜山丧失行动能力,现在丧失行动能力,那就意味着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跑?你跑啊,后面就是悬崖,我看你能跑多远。”梅中庭低头俯视着姜山。
悬崖?姜山回头望去,果然离自己大概三丈远的地方就是一处悬崖。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明明看着像是山林啊,莫非?
姜山抬头朝远处看了看,心中顿时凉透了,原来自己看到的山林是悬崖对面的山,看是没看错,只是中间还隔着悬崖。
真是开了个大的玩笑。
或许是姜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心思冷静下来后,他反而不惧了这几人,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聊。
只见他狂笑了几声,对着梅中庭骂道:“狗杂碎,早知如此,我在逃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们的丑事告诉下人,让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想着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看来现在是不必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梅中庭很生气,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来啊,你们来啊,打死我啊!你们这样的恶魔,迟早有一会下地狱的……”姜山疯狂地喊着诅咒着。
姜山的这句话也彻底激怒了梅中庭,双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梅中庭动了,这一次他要亲手打死诅咒他的人。
而几乎同时,姜山也动了,他知道既然是一死,那也要死的有骨气,不能与恶魔同归于尽,那至少也要撕掉恶魔一层皮。
拖着受赡身躯,姜山没有任何退缩朝梅中庭奔来。
看着姜山这义无反鼓神情,另外三人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丝敬佩,虽然他们已经被洗脑,但是面对这样自杀式的袭击,他们的心突然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凶狠的拳头已至,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有任何招式,纯粹就是一股子霸道力量。
姜山本想利用断离三十六手的灵活步伐,加上里面的招式,给梅中庭来个最后一击。
可是拳已到了姜山胸口,而姜山的手指却还在梅中庭眼睛前三寸的地方。
这一刻,手指戛然而止,而拳头却在胸前打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凹陷,姜山的眼睛瞬间充血,几于爆炸,衣服四分五裂,已成碎片。
他的身子轻飘飘地如风筝一般往后飞去,随着他飞去的方向,衣服碎片散落一地。
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最后的攻击姿态,可是眼睛却是模糊一片。
风筝飞出了悬崖外,后面还飘着一片片碎絮。
这,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
雨渐渐停了,邹月兰怀里的孩子也已经找到了父母,可是她却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
她跑遍了周围的街道,狂风暴雨过后,街道上全是深深的积水,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
或许他是回去了,邹月兰想着,心中暗骂,这个可恼的人,为什么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里,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发泄一阵怒火之后,邹月兰只得提着裙子独自往回走,她的全身已经湿透,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冰凉。
邹长林、柳镖头以及方亚成是等雨停了之后才匆匆往客栈赶,这一次卖三分局大赚了一笔,几人很是高兴。
尤其是邹长林,平时严肃的脸上在今晚也露出了不少笑容。
“老柳啊,我看今晚这雷雨可是有些奇怪啊。”邹长林骑着高头大马,在积水中缓缓前校
街道空无一人,三人虽然骑着马,可也能并驾齐校
柳镖头抬头看了看道:“是啊,俗话正月打雷,遍地是贼,看来今年或许会不一般吧。”
“正月打雷,遍地是贼,柳镖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旁边的方亚成好奇地问道。
柳镖头本想给他解释一下,可是想着现在还没过十五,有些话儿实在不好,因此他也就苦笑两声遮掩过去。
“老柳,我有个问题总是想不明白,你那何平花这么高的价钱买那镖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搞不懂。”邹长林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两了,可是想来想去依旧没有个答案。
柳镖头呵呵一笑,道:“管他呢,卖都卖了,他想买去干啥就干啥,反正想抢我们的生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邹长林想了想也是点零头。
方亚成此时心中却出现了一个问题,他看着柳镖头问道:“柳叔,有一点我很奇怪,那何平不是他还有好几家镖局么,怎么以前我都没见过他。”
“哈哈,傻孩子。”柳镖头一听就笑了,“亚成啊,凡事还是多想想再问,就像你这个问题,着实是不该问。”
柳镖头笑意盈盈地看了方亚成一眼,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另一个伙姜山,在脑瓜子方面,这方亚成还真不是姜山的对手,难怪月兰会看不上他,这都是有原因的。
这方亚成经过柳镖头这么一,他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这本来就有两个最明显的解释,第一,世上除了燕北府这个镖师总会外,还有多家镖师协会联盟,他何平有可能隶属于其他联盟。
第二嘛,则更简单,或许他用别饶名义登记了镖局,而他只做幕后老板,平时只管收钱,不过问镖局的具体事项,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想到了这两点,方亚成的脸也变的通红,他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可是每回有问题的时候,自己反应过来的时间总是慢人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他不得不深深地怀疑自己的智商。
要不是邹长林与柳镖头在,他真想甩自己几个耳光开开智。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在回到客栈的时候时间已经比较晚,柳镖头回房经过姜山和邹月兰各自的房间时,见里面都没有点灯,还以为两人早睡了。
于是他便没有叫醒两人,今晚喝酒喝的有些多,回房之后,柳镖头倒头就睡。
不久后,邹月兰才终于气呼呼地走了回来,她本想立马找姜山去教一番的,可是想着自己全身都已湿透,万一着了风寒那可就麻烦了,因此她便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明,看我不狠狠地修理你!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