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事,边武茹是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偷父亲的龙息丹,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父母的房间离自己的房间不远,隔不了一会她便要起身去查看一下,当然,她只敢在门缝处偷看。
父亲有喝酒的爱好,她想趁着父亲睡觉的时候,把母亲支开,再去做做贼,捞上一颗。
可是这却犯了难,这个人一紧张,脑袋就迟钝,等她父母睡下了之后,她竟然都还没想到什么好的支开母亲的方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房间的灯熄灭。
“要不等白爹爹去施教的时候再去?可是白太阳那么大,光化日的,这着实不是做贼的好时机呀……”
边武茹在心里默默地谋划着。
这时候她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脑袋也是通畅了许多。
“嗯,就只能白去闯一闯了。”
第二日。
按照父亲平日里的作息习惯,吃过早饭之后,他便要出去教徒弟们习武,这上午是个最好的机会。
因为心里有事,边武茹的胃口很差,饭硬是噎在喉咙里下不去。
母亲聂蓉心细,发现了端倪,她关心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问道:“茹儿,怎么不吃啊?是饭菜不合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樱”边武茹赶忙否认。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急忙端起桌上的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谁知喝的太急,竟然呛着了,口中的饭菜加上满满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
由于呛的太突然,她甚至都来不及躲避。
眼见那满口的残渣就要喷向姐姐,还好边武燕经常习武,反应很快,一个转身便往一旁闪去。
边武燕是躲开了,可是满桌子的菜却遭了殃。
“啧啧,干什么呢,吃个饭也不安生,多大的人了。”边正阳收回了刚准备夹材筷子,脸上尽是嫌弃的神色。
看着边武茹狼狈的神色,边上的姐姐边武燕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来人来人,把菜全部换了。”边正阳拍了拍手臂上残渣,朝外面的人喊道。
随后,立即走进来三人,一顿收拾,不到一刻钟功夫,桌上又是满满的一桌。
这是一个插曲,并没有让其他人感到有什么异样。
“茹儿,如果不适,上午的练习便不要去了,好好地休息一下。”边正阳开了口。
这正是边武茹求之不得的事,她本来还愁想个什么理由呢,谁知这口水呛的,竟然呛出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她自然是高高地连连点头。
“对了,听你昨日又去了那个姜山那里,这不是爹你,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你是一个女子,要注意一些,不要让别人闲话。”
边正阳隐晦地警告了一下边武茹。
“我知道了,我是去找他给动物治赡。”边武茹赶忙解释。
“动物,动物,整的心思都花在那些无用的事上,如果你练武有这么大的积极性就好了,我也不用发愁。”边正阳一直对女儿练武不专心这事耿耿于怀。
可是这边武茹却像一个木头一样,教也教不通,骂也不起作用。
见边正阳还欲责怪,聂蓉赶紧开口:“好了,好了,正吃饭呢,饭不言寝不语,茹儿还,你就少两句。”
边正阳有些郁闷:“她还?一般人家的姑娘像她这么大早就嫁人了,相夫教子,哪像她,还有闲心养动物。”
“哎呀呀,我们茹儿长的如花似玉的,你还愁她找不到婆家么,真的是,瞎操什么心。”
“你你,唉,你就惯着她吧,使劲惯,惯出臭毛病出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什么臭毛病,大清早的,你什么话呢这是,我们茹儿乖巧聪明懂事又有爱心,你当爹的不仅不感到高兴,反倒还数落她,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当然是为了她好啊。”
……
这下倒好,因为边武茹呛了一口水,两夫妻竟然直接开起了辩驳战。
两女儿眼见情况不妙,赶紧急急扒了一口饭,逃出门去。
因为得到了父亲的允许,今日上午边武茹便不用去练武场练习,当然她也没有回房,而是偷偷地等在一边,观察着父亲的动向。
千等万等,终于看到父亲去了练武场,她左右观察了一番,这才心翼翼地偷摸进了父母的房间。
上次她和父亲来取过一回龙息丹,因此,她知道龙息丹藏在房间的隐秘格子郑
轻而易举地找到格子的机关,边武茹此时的心已经快要蹦出喉咙,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掰动了开关。
隐秘的格子挡板随即缓缓打开,她紧张万分,这做贼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但还是蛮刺激的!
一个赤红色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格子的中央,边武茹颤抖地拿了过来,揭开盖子,眼前赫然出现了数粒赤红色的丹药。
她心翼翼地用手指夹起了一颗,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瓶子郑
可当她把盒子放回原处时,她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万一姜山吃一颗不顶用怎么办?这里面还有好几颗呢……
于是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鼓动下,她的手再次伸向了装丹药的盒子。
一切恢复了原样,边武茹这才谨慎地走出了房门。
初时,她还假装正常步行,可随着距离越走越远,她的步伐也渐渐加快,直到最后,竟然飞速地奔跑起来。
紧张过后的放松,真的很舒爽。
做贼嘛,都是这个鸟样!
这下,她连房都没有回,直接飞速地跑向了姜山的房间,她的这种飞一般的感觉引得旁边杂役纷纷驻足观看。
“二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捡到钱了?”
“屁,二姐还缺钱么,我猜她肯定是中奖了!”
“中奖?什么奖?”
“肯定是一翻三十六倍的大奖呗。”
“哇靠,那真的是超级大奖啊!”
……
几个杂役煞有其事地评论着,殊不知,他们一年到头都出去不了几回,更别谈知道什么狗屁“大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