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不住的念叨,林逸并未打断他,而是与万重山面前,席地而坐。
他很清楚,强如校长的心境,仍需要不少时间,来消化突如其来的噩耗。
大约十分钟,万重山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那敖煊的孩子.”
敖煊身死,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碰上林逸这般强大的契约者,万重山一直觉得,敖煊不但能产子,更能活下来。
只是天不遂人愿。
万重山提及敖煊的孩子,林逸便将龙蛋,从随身空间中,拿了出来。
一枚篆刻着祥云图案,金灿灿的龙蛋,晃的万重山有些迷糊。
“这是什么?”
万重山很是疑惑。
作为敖煊唯一挚友,他很清楚,作为青龙的敖煊,最后所产龙蛋,必也为青龙蛋。
他也听说过龙族内部的阶级划分。
金色龙蛋,哪能同敖煊扯上半分的关系?
“校长,这就是敖煊前辈的孩子。”
“副本里生出了变故,大夏祖龙在数百年前的那场战斗里,并未陨落”
林逸很有耐心,将副本里的发生的事情,很详细的同万重山讲述了一遍。
万重山三观,在林逸的讲述下,逐渐重构。
龙神?
造神计划?
漂亮国成功拉拢大夏祖龙?称这国家居心叵测毫不为过啊。
敖煊孤注一掷。
她放下了对人类的成见和仇恨,赌上自己的一切,帮助林逸通关幽魂列车副本。
而林逸拿着副本所得材料,最终击败强敌,换得大夏龙族血脉延续。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注定好的吗?
种善因得善果这说法,在此刻具象化。
若林逸没有为敖煊拼上一切的决心,敖煊自不可能摒弃所有与人类的隔阂,帮助林逸。
若没有敖煊的帮助,林逸绝无可能活着离开副本,敖煊的血脉,大夏龙族的传承,自是不可能延续。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敖煊,你在天之灵应该看到了吧,你赢了!”
“整个大夏龙族都输了,唯独你赢了!”
“你看到了没有,你的孩子不但顺利降生,并且继承了龙族血脉。”
“假以时日,她必然光复大夏龙族之威,哈哈哈,敖煊,你看到了没。”
浩瀚长空,无数星体挂在其上,不断闪烁。
老猫盯着一片区域,看的发呆,似是在盯着一位故人。
尼伯龙根书本出现了如此之大的变故,漂亮国失去两位龙皇不说,还被击杀了一名战神。
林逸本以为自己回到神霄的第二天,整个漂亮国会因为蒙受巨大损失而鸡飞狗跳。
不曾想,漂亮国竟是平静的出奇,甚至没有让手底下的几条走狗发表舆论,抨击大夏。
林逸所带回的消息,在当晚就传到了大夏高层的耳朵里。
龙神血脉再现,本是一件令人欢喜又令人忧的事情。
令人欢喜是因为,大夏再度拥有了决胜战场的王牌。
令人忧愁是因为,龙神的力量太过庞大,他们自觉无法掌控。
在从老猫的口中得知龙神血脉竟有契约者之后,大夏的高层瞬间沸腾了。
龙族与契约者的关系,毫不夸张的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龙这种生物何其高傲~
只要签订了契约,便永世不会背叛。
敖煊的契约,被她的孩子所继承。
大夏高层虽没把握掌控龙神之力,却相信自己国家的人民。
忙不迭追问是何人掌控龙神之力后,大夏的高层们,都沉默了。
不是?什么意思?那小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小小年纪,身怀数种禁咒不说,更有数种至高法则加身。
现在你跟我说,这小子还是龙神的契约者,掌控着龙神之力?
干脆所有职业者都别混了吧,指着这小子就行了。
在军方的高层们瞠目结舌之际,大夏职业者联盟盟主周贺雨,嘴都合不拢了。
这老头有眼光啊,培养了不少国家的中流砥柱,于危难中帮助了不少大夏的栋梁之材。
可他哪能想到啊,自己这一次出手,竟捞了个回首大夏数千年历史,都无人能出其右的顶尖人才。
“哈哈哈,老刘啊,前几天你不说我给那小子的福利太多了,如今看,如何呢?”
“现在别说是神霄了,恐怕整个大夏,都得围着这小子转,哈哈哈!”
周贺雨的话,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在里头。
大夏高层,不可能放过这泼天的富贵。
龙神之力,那可是能够打破国与国之间平衡的恐怖力量。
只需等待敖煊的孩子和林逸彻底成长起来,大夏的地位,区区漂亮国,区区瓯北联盟什么的,不过跳梁小丑。
况且,尼伯龙根副本的所有知情参与者,皆惨遭吞噬,任何一个国家都无从得知,大夏获得了堪比王炸的底牌的事情。
翌日,神霄热闹非凡。
大夏职业者联军最高统帅,大夏职业者联盟盟主双双亲至。
只是,他们此次所来,并非为了同学院商议某事。
反而在五大院长的陪同下,一块在学生别墅区等候。
“那个,侯老,您贵为大夏元帅,让您在这等,挺不合适的,要不我还是给那孩子叫起来吧?”
“是啊,侯老,您和周老这等了快两小时了.”
学生别墅区前,九阶职业者聚众堵路,其中一部分职业者的肩膀上,还挂着帅级军衔的肩章,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引得不少神霄学子驻足吃瓜。
“不是,咱学校这是发生啥大事了?怎么来了那么多了不得的大人物?”
“你说该不会是咱们学院的哪个学生,闯什么大祸了吧?这阵仗,百年不遇啊!”
“放屁,学生要是闯祸了,咱学校执法队直接抓人就是,哪需要这些大佬出面,你说该不会是军部要搞特招什么的?无需立功,直接给军衔?”
“你丫的想屁吃.”
随着吃瓜群众越聚越多,学生别墅区的外围,愈发嘈杂。
累了数日,终于得睡安稳觉的林逸有些恼怒。
谁能想到这年头睡个安稳觉都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