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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风宜安
    过了会儿,宁潇然突然意识到感觉房间里呛得过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挥手咳嗽着,回头一看,盆里的裤子烧了一半,整个房间都是烟雾!

    “公子!公子着火了吗公子!”门外传来大黑焦急的声音,他端着一盆水不由分说就撞开门冲了进来,什么也没看清就把手中的水给泼了出去,一盆水不偏不倚把宁潇然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噗……”宁潇然面无表情地喷出口中的水,抬手抹了抹脸,看着大黑问,“你什么意思?”

    大黑吓得手中的盆都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找毛巾,想要帮宁潇然擦水又不敢,进退两难间,赶快赔不是:“抱歉啊!公子,小的以为房间里着火了!这么大烟!吓坏了!公子你没事吧?你在烧什么东西啊?”

    宁潇然烦躁地挥了挥手说:“没什么没什么,把这个端出去!出去出去!”

    他指了指地上的火盆,心情憋闷出去了。

    想要在街上透透气,却看到热闹的皇城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小摊贩,想起了和百里子钦一起给百里凝仙买生辰礼的时候,也不知道百里凝仙现在怎么样了……

    “呦~怎么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啊。”首饰店老板娘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糖人摇晃着,看笑话的样子看着宁潇然,说,“万老板也出来逛街啊?”

    一见是熟人,宁潇然没心情和她斗嘴,挥了挥手没说话就要走。

    老板娘看着他这样子不对劲,好奇地跟上去问:“万老板也有心情憋闷的时候?快说出来让小女子高兴高兴。”

    “你……”宁潇然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加快步伐想要甩掉她,说了句,“吃你的糖人吧。”

    老板娘也不气恼,跟上去问:“是不是和那俊俏公子有关?我出门前还看到他从万花酒楼里走出来呢,怎么?让我说准了?”

    她看到宁潇然垂着眼眸脸颊微红,更加好奇了,两眼放光问:“还从未见过万老板如此羞怯的模样,看来那俊俏公子不是普通人呢~”

    宁潇然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老板娘看了好一会儿不说话。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老板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摸了摸头发也好好的啊,问:“干嘛这么看着我?”

    “老板娘。”宁潇然神情认真地问,“你会做梦吗?你会梦到你死去的男人吗?你们俩在梦里会干什么啊?你想到他的时候心里什么感觉?”

    “啊?”这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把老板娘给问懵了。

    宁潇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转身往回走,自言自语说道:“疯了疯了!想什么呢!”

    这次老板娘没有追上去,而是盯着宁潇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来到了约定的时间,百里子钦如约出现在万花酒楼中。

    经过这些天的情绪平复,宁潇然总算强迫自己忘掉了那个荒唐的梦,和百里子钦一起往风满楼去。

    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之后,像上次一样打晕守卫,换上衣服,驾轻就熟地溜进去。

    今晚的风满楼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守卫的都系着白色的腰带。

    起先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这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守卫都系着白色的腰带,就有些奇怪了。

    他们一路无言,怀揣着疑惑来到了望月台,三步并两步爬上三楼的窗户。

    房间里的女人听到动静后眼睛一亮,拖着沉重的铁链去开窗,见是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心里松口气说:“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女人伸手请他们两个人坐在桌旁,要倒茶的模样。

    宁潇然出手制止说:“茶就不喝了,先说正事吧,你是谁?为什么想要帮我们?”

    “不用着急。”女人不紧不慢,十分笃定地说,“今晚魏正安不会来的。”

    她说着瞟了一眼两个人身上守卫服的白色腰带,解释说:“今日是他娘亲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在他娘亲的灵位前守一晚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每个守卫都系着白色的腰带,原来是为了祭奠魏正安的母亲。

    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对视一眼,百里子钦问女人:“姑娘很了解魏正安,敢问姑娘芳名,何许人也?”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坐下来,表情柔和地问:“两位少侠又是为何要杀魏正安?可是有仇?”

    “有仇,血海深仇。”宁潇然提起这件事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女人缓缓点头说:“相必二位也看得出来,我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我想逃离他的魔爪,二位帮我,我就帮二位杀了他。”

    这时候百里子钦开口问:“若是你有能力杀了他,为何还要与我们合作?”

    照上次的情景来看,魏正安经常来这里见这女人,还会特意吩咐下人给她炖燕窝,这女人应该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杀掉魏正安的。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锁在铁链中的双手,开口讲述:“我原也是习武之人,可他为了囚禁我,日日逼我服下松骨丸,变成如今一个废人模样。”

    “你为什么会被他关在这里?”宁潇然看着女人的境况,心生几分怜悯。

    百里子钦补充道:“既然我们想要合作,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们,也算彼此交换信任。”

    女人抬头想了想说:“好,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只想杀了魏正安。为师父报仇,为二师兄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她站起来走到书架旁,从上面的盒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与宁潇然偷来的令牌一模一样。

    双手摩擦着令牌,目光带着无限遐想,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从小便是孤儿,五岁那年被师父带回风满楼,教我武功,养我长大,赐名风宜安。”

    听到这个名字,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对视一眼。

    这个名字在卷轴里出现过,那她口中的师父,相必就是风满楼上一任执令,风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