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卡?”
“鲁卡,你醒醒。”
她的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雄狮的背部,那皮毛有些硬,但却散发着油亮的光泽。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不断呼唤着鲁卡的名字。
此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埃文立刻打给了莱伯利,联邦的人则紧急叫来了飞舰上的医疗团队。他们脚步匆匆,直奔乔穗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乔穗穗的眼神中充满了急迫,她紧紧拉着医生的衣角,声音哽咽地强调自己没事,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抢救毫无反应的鲁卡。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内心的不安。
医生们迅速展开工作,他们的动作迅速而专业,但乔穗穗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鲁卡。她的心跳如雷,似乎能听到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而每一秒的等待都让她感到无比漫长。
飞舰上,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注视着下方混乱的场面。从飞舰降落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就一直牢牢黏着乔穗穗,眼底尽是癫狂的痴迷。
男人身量修长,肌肉线条极有力量感,穿着医生制服有些令人想入非非,银色细边眼镜下是一双丹凤眼,面容雌雄莫辨,再加上随意低低束起的银发,只有四个字来形容,魅惑众生。但他举手投足间丝毫不见阴柔,反而异常利落果断。
“把我这次配置的特殊睡眠剂拿来。”
“宗方博士,在这里。”
助手按下银色密码箱上的按钮,箱盖缓缓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支透明的试管。每一支试管中,都有一只造型奇特的瓢虫,它们的外壳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宗方熟练地戴上白色手套,手套瞬间与皮肤紧密贴合,仿佛与他的手融为一体。他轻轻地拿起一支试管,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从试管中散发出来。
他集中精神,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与瓢虫建立起联系。只见瓢虫的翅膀猛地展开,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宇宙中的星辰般璀璨。它以惊人的速度飞向乔穗穗,仿佛是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
此时,飞舰下方。
“生命体征不稳定,必须尽快抢救!”
埃文急道:“里面有医疗舱,请跟我来!”
医疗团队的人合力将体型庞大的狮子抬到担架上。穗穗担心的攥住裙摆,手心全是汗。她怎么也没想到鲁卡会这样不遗余力的救她。她让出位置免得碍事,一路追着担架车往里面走,突然,后颈传来一瞬刺痛。
她张了张嘴,话未来得及说出口,身体一软,就跌入一个怀抱。
......
宗方将乔穗穗小心放进观察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寸皮肤,指甲的色泽,五官的形状....都让他狂热。
“真正的人类....是真正的人类....”
“好美....”
戴着手套的指腹沿着她的额头划下,到眉骨,鼻梁,在粉嫩的唇瓣上停留良久,又划至锁骨、心口。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底全是激动。
“从现在开始,24小时监测她。”
助手接到指令,在操作台上噼里啪啦开始操作。
进入睡眠的乔穗穗不知道,她的噩梦开始了。
......
......
房内,医疗舱中的狮子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莱伯利脸色深沉,站在一旁沉默着。
伊莎贝尔就守在医疗舱边,埃文站在她身后,柔声劝解。
“公主殿下,您已经守了主人一天一夜了,请您务必留心自己的身体。”
伊莎贝尔看着舱内,一动不动。
“埃文,你说鲁卡会不会....”
说着,她眼眶一红,埃文立刻递上手帕,轻声说:“不会的,主人在战场那样的条件都回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会没事,请您不要太过担忧。”
她擦干眼泪,转头命令道:“表哥,把你的治愈力量再给鲁卡输一些吧。”
听到她的要求,莱伯利冷笑。
他从接到消息就赶来,已经耗费了很多精神力来治愈西科塞斯,他的内伤正在愈合,只是需要时间,没必要再为他输入精神力,虽然确实可以让他愈合的更快,但也会给莱伯利自己带来损耗,进入精神力虚弱期。
他吊儿郎当的一笑,挑眉道:“凭什么?”
伊莎贝尔睁大眼,生气道:“什么凭什么,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要看着他昏迷不醒吗?”
“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精神力给他?”
“我又不是治愈系!”
而且她是人造雌性,精神力很低微,根本不足以做什么。莱伯利明知道这些还要这样说,明摆着是嘲讽她,真是讨厌。
伊莎贝尔和他说不通,从小就是这样,莱伯利一点都不让着她,所以当时她听说是自己的配偶之一有莱伯利的名字时,把整个皇庭闹了个天翻地覆。
“既然你没有这种天赋,就闭嘴。我的天赋我说了算。”
莱伯利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
他曾经也爱护过这个表妹,皇室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有意让他们培养感情,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对伊莎贝尔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但因为一起长大的情谊,也考虑过和她的未来。但这个被娇纵的无法无天的雌性,时常目无中人,做出一系列蠢事,磨灭了莱伯利对她的那一点为数不多的情谊。
所以在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被鲁卡取代以后,是第一次没有暗自和鲁卡攀比,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莱伯利走后,埃文上前又安慰了公主一番,他的绝对顺从取悦了伊莎贝尔,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我听说,鲁卡是为了救那个雌性才会出事?”她问。
埃文点头,“不过您放心,我已经为公主殿下把她打发走了。”
“做得好。我只要一想到鲁卡的别宫住着一个来路不明的雌性,就彻夜难眠。胎生雌性又怎么样?她也配和我抢?”
埃文讨好的笑道:“她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公主,您答应过,事成之后,会帮我把妹妹从那地方接出来....”
伊莎贝尔不以为意。
“着什么急?虽然她现在被带走了,但难免会再生事。埃文,你要帮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和鲁卡再无可能吗?”
埃文眼底闪过不耐,随后很快又消失。他想了想,附到伊莎贝尔耳边,说了什么。
话毕,伊莎贝尔将羽毛扇‘唰’的打开,半挡住自己满是笑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