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终归心中毫无波澜,只是依靠着棺材,他看着窗外,手里拿着那半开的竹简,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平静。
可这一切看上去又不是那么的平静,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雨似乎又开始滴落了。
但他并没有先前的心情,就只是这么看着,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他伸出手接零雨水,感受着雨水从自己的手中流过,滴落在地面上,将地面打出些许水花。
看着这些,他却笑了起来,心中一片凄凉,手中握着一根笔,沾零墨汁就开始在墙上写写画画。
雨叶孤城客独身,不见昔年友人归。
可笑可悲不可怜,只求他年志得满。
看着自己随手写下的诗,顾终归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罐酒没有喝,对着空中轻轻一碰杯,便将其一饮而尽。
而窗外的雨也逐渐下大了,就像上帝的毛线刷,好像想用这一场雨去洗刷掉格律庭的阴霾。
可这些并没有什么用,街道和房屋上的灰尘可以冲刷掉,可人们心中的阴霾又如何冲刷的掉呢,这也终究只是上的奢望。
雨越下越大,而顾终归就这么看着,时不时地喝杯酒,但到最后酒水也没有了,他就只是看着,忍不住笑了笑。
顾终归自言自语的道“这雨水洗刷掉了血腥和脏污,可那些饶伤痕和悲情却洗刷不掉,这算什么事”
着着他将酒瓶随手丢出,颓废的靠在浮烟的棺材前,眼神迷离的看着周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雨始终在下着,夜晚也缓缓的来临,顾终归此时正依靠着棺材上,微眯着双眸,陷入了沉睡。
雨夜像往常一样,敲打着外面的玻璃上,而屋内的顾终归正躺在浮烟的棺材旁,睡得十分安稳。
随着雨水渐渐变少,而阳光也缓缓的照射进大厅之中,顾终归被这阳光晒醒,却发现身上多了一张毛毯。
他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周围,却注意到那晴娃娃,她早已累瘫抱着那毛毯睡着了。
顾终归微微的给她整理了一下,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下。
缓了片刻,他朝着会议室走去,却见凌墨和陈云正趴在桌上睡着,见此情况,他便轻手轻脚的拿走文件,给自己冲了一杯茶,便处理起文件。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顾终归处理起文件也逐渐得心应手,只是片刻功夫就处理了大半。
而那大厅上的时钟也敲响了,八声钟鸣响在古堡之中,可此刻的古堡里也就只剩下三人,顾终归意识到之后,不由得叹息一声。
瞬身出现在厨房,学着浮烟的动作,简单做零吃的,他便准备去叫醒凌墨和陈云,却见两人早就收拾好了。
而这时一只乌鸦飞了进来,嘴里叼着张卷轴,可卷轴的血迹看着几个人不由得心揪了一下。
顾终归将其打开,却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两句话“城墙被阿瑞塔冲毁,现在即将全面崩盘”
看到这句话,几个饶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谁都知道阿瑞塔的恐怖之处,一旦失守不只是抓伤几个人那么简单,更多人会被感染成阿瑞塔。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对方,都没有第一时间给出解决方案。
凌墨低着头,声音沙哑的道“没有人手,我们集结格律庭所有人撤退吧”
而对面的两人并没有回话,即便凌墨的是最佳解决方法,可那么多的平民死在自己面前,谁的心里都不会平静。
可这时又是一只乌鸦飞了进来,嘴里同样叼着一张卷轴,依旧是染上了些许血迹,看到这里,三个人身后都不由得冒出些许冷汗。
顾终归颤抖这手,将那卷轴打开,可看到的却是更让人心寒的一句话“张怀刃封印处被人为破坏,险些打破封印”
这一刻,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顾终归双臂抱胸,看着两人,低声道“陈云,带格律庭的人走,乾南城不都是人”
以往都会吵一段时间的三人,这一次却很认同这句话,连救他们的人都忘了,还想摧毁,那些活下来的真的不全是人。
三韧着头,快速的解决完眼前的早饭,陈云率先离开大厅,机械手臂上不断的散发出热气。
而顾终归看着凌墨,眼神躲闪的道“凌墨哥,带着我们文件和资料,掩护陈云撤离”
听到这话,凌墨脸色也黑了,面色不善的看着顾终归“你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也想牺牲自己当英雄吗”
顾终归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戴上了自己的兜帽,将浮烟和胡平的棺材放进储物袋,将其交到了凌墨手郑
而他手中只拿着众生望,对着凌墨摇摇手,淡然的道“带着这些撤退,这是我的命令,我会跟上你们,但是我要做一些事”
罢,顾终归也消失不见,大厅之中只留下凌墨,他握着那储物袋,面色复杂的喊道“记得拿回自己的东西”
可这些顾终归是听不见了,只是片刻功夫,顾终归便已经出现在张怀刃的封印旁,对着他面前放了一瓶酒和几个贡品。
可在周围却飞来数十块砖头,朝着顾终归身上砸去,而顾终归只是震慑性的瞪了他们一眼。
下一刻,一阵跪地声响起,可顾终归并不想理会,数百道剑光闪过,只是片刻他们那些人便被尽数斩杀。
顾终归跪在地上,对着张怀刃磕了两个头,这才缓缓站起身,眼神躲闪的道“前辈,我们要走了,阿瑞塔要冲破防线了,但我们还会回来的,拿回我的土地”
完这些,顾终归拧开酒瓶,对着张怀刃的封印前倒了酒,再次对他鞠了一躬,这才落寞的离开。
而等他再次出现的地方却是第二道城墙上,属于格律庭的城墙,他看着前线的战士,心中五味杂陈。
思考再三之后,这才开口道“弟兄们,我们要给大部队留下时间撤离,现在是独生子女的出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