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那个姓李的老板打电话说他愿意把地卖给我们。不过价格要六十万一亩。”一个同伴拿着电话对孙启航说。
“妈的,六十万就六十万,我打听过了,只要不超过一百万,就肯定有的赚!”
桂城大酒店内,孙启航几个人凑在一间套房里。在周严那碰了一鼻子灰后,他们已经又在桂城待了一周。
由于板桥镇有可能成为奥运场馆建设地的风声已经在渐渐传出来,一些手里有地的人开始观望,想等到政府最后公布结果再说,另外一些想趁此机会尽快把地卖掉的,也开始涨价。
板桥镇区域的土地价格,已经从原来的二十万左右,涨到了五六十万。
“跟他约好时间,我们再去把那块地看一下就可以签协议。”孙启航吩咐道。
余勇在一边说:“我朋友已经帮我找到人收拾那个周严,对方要五万,怎么样?”
“你和他们说,我加一倍,打断一条腿!”孙启航咬着牙说。
一天后,孙启航等人来到板桥镇一处挂着玻璃加工牌子的废弃工厂大门口。
“加上这块地,我们也收了一百多亩地,哥几个把钱再凑凑,按照这个价格,还能收一百多亩,这趟也算没白来!”其中一个人说。
“那还要抓紧,现在过来收地的越来越多,弄不好哪天政府就会叫停。”孙启航说。
“妈的,那个周严和杨什么的不识抬举,不然咱们直接拿到他们手里的,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给脸不要,就让他们拿着这个钱去治病吧!”孙启航骂道。
几个人纷纷笑起来。
正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扬起尘土,从远处飞快朝他们这里开过来。
“来了吧?是那个姓李的吗?我记得上次他不是开的面包车吧?”一个人不确定的问。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面包车已经开到几个人面前,车子还没停稳,七八个人就从车里跳了出来。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用手一指孙启航几个,这群人就拎着片刀和棍子冲了上来。
孙启航等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连跑都来不及就被打翻在地。
棍棒,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几个人身上,两个拿片刀的人不管别人,只盯着孙启航一个人,用片刀的刀背对着倒地的孙启航一顿乱剁。
殴打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孙启航几个纨绔已经被打的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下去。
穿皮夹克的男人走到孙启航跟前,把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孙启航翻过来看了看,然后一口浓痰吐在孙启航脸上,骂道:“一个吊外马,跑我们桂城牛逼什么!有钱是吧?艹你妈,两天内,你们这群呆逼还不滚出桂城,老子就挖个坑把你们全埋在这!”
说完回头吩咐:“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加个餐!”
几个人笑着答应,拿出口罩手套戴好,从面包车里抬出三个盖着盖子的大塑料箱。
包括穿皮夹克的在内,其余人赶紧远远退开。
抬箱子的人把盖子打开,一股恶臭顿时从箱子里传出来,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粪便以及动物内脏,看一眼都令人作呕。
这些人不顾孙启航等人的挣扎求饶,把几个纨绔拖到一起,然后把箱子里的污秽之物毫不留情的倒在他们身上。
“留点留点,别他妈的浪费,给他们的车也化化妆!”穿皮夹克的人喊着,然后自己躲得更远一点。
“卧槽,还是你想的周到!”那些人答应着,把箱子里剩余的东西倒在孙启航等人的车子里。
有人过去,把几辆车的车钥匙都拔下来,做完这些,才在皮夹克的招呼下,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上车,扬长而去。
“涛哥,事情办好了!”坐在面包车副驾上的皮夹克对着电话说。
一个小时后,赶来的警察和医护人员捂着鼻子,远远的看着几个或站或坐的“屎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妈的,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还没见过这样的“恶性案件”!一个老警察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是恶臭案件吧,这玩意咋处理啊?”另一个警察喉结滚动,看样子马上就要吐了。
老警察看看躲在救护车边的医生,医生连连摇手:“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都能自己活动,还能说话,大概不用我们!”
“请求支援吧,我们是处理不了!”老警察说。
一个稍微年轻点的警察问:“给所里打电话要支援吗?”
“你是不是傻,你把所里的弟兄喊来,你就等着以后天天值夜班吧!给消防队打电话啊,好歹洗刷干净再说吧!”
另一边,周严正在和陈文涛通电话。
“人没打坏吧?可别搞出个重伤害,那警察就要揪着不放了!”
“肯定没事!老羊皮带去的都是老手,下手有分寸,除了恶心点,验伤的话屁用没有!”
周严也笑了:“这主意可真缺德,以后我得离老羊皮远点,真看不出这家伙蔫坏蔫坏的!”
“你也加点小心,这帮呆逼也是蔫坏的,这次要不是他们找的人正好是我兄弟,搞不好吃亏的就是你!”陈文涛说。
周严也没想到孙启航竟然会起了买凶伤人的念头。陈文涛说的没错,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如果不是运气好,这次倒霉的就是自己。
现在算是把孙启航彻底得罪了,这帮纨绔虽然都不算有大背景的人,在桂城一时半会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她们家里人知道后,难保以后不会通过关系算计自己。
“钱难赚屎难吃啊!想赚点钱多不容易。”周严心里感慨一下,然后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说,况且,周严已经慢慢的对麻烦免疫,属于虱子多不咬,债多不愁的光棍心态。
距离去省委党校学习的日子不足一个月,周严本以为王鹏飞会找自己谈一下,结果毫无动静,和赵亮打听,赵亮也很吃惊,对此完全不知情。
“别得了便宜卖乖!这种青干班,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东想西想的,矫情!”赵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