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上,冷风吹过,两个身影孤零零地立于虚空之中,
赵无恨面色惨白,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那股寒意深入骨髓,赵无眠的话让他如坠冰窖,无法抵御,甚至连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
绝望和无助开始在心中蔓延,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下一刻,他就会被这寒冷彻底吞噬..........
“哥哥,你会抛弃我吗?”赵无恨沉默了许久,才抬头问了这一个问题。
“不会。”赵无眠淡淡的回答道,一跃而下,来到了林七夜的身边。
赵无恨抿了抿嘴,也跟着跳了下去。
安卿鱼拖着半死不活的病灾走了过来,“给,人还活着。”
林七夜看着狱灾使用几条黑色的锁链,将自己的灵魂短暂的束缚在人间。
他本是想要亲眼看到,他们几个死亡之后,神明降临人间。
看到被拖过来的病灾,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刚才,应该是柚梨黑哲的[迷曈]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所以才.........
“七夜啊,他就先交给你了,我得去看一下柚梨泷白的状况。”安卿鱼一把将死鱼状的病灾,扔到了林七夜的脚下。
转身跟着柚梨黑哲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迦蓝扭头看了看林七夜身旁的站着的赵无眠,便转身跟着安卿鱼走了。
百里胖胖继续调戏着雷兽,曹渊已经解除了黑王状态,站在他的旁边,看着空上暴躁嘶吼的雷兽“这样不会有问题吗?”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我拽过他很多次了,他都只是在上面咆哮,朝我吐口水,从来没有下来过,这次也一样。”百里胖胖跳来跳去贱兮兮的挑逗着雷兽。
曹渊看着空中的雷兽,总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沈青竹和江洱越过层层废墟,来到赵无眠的旁边。
“卿鱼,去哪里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往这边来了。”江洱有些疑惑的四处张望着。
“你们还真的是一刻都分离不了。”赵无眠打趣道。
“什么啊,才不是呢!”江洱的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那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黏着他?”
赵无恨已经听不清,他们在什么了,他的眼眸只趁下赵无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觉得,自己对赵无眠的感情,应该就像眼前这个幽灵,对那个戴着眼镜的奇怪男饶感情是一样的。
都是爱,而且他的爱比他们更加纯粹,是血缘里无法分割的爱,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爱真的是正确吗?
是不是给哥哥带来了太大的负担?让他承受不该承受的重量,他好像在某处听过一句话,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所以他诅咒了哥哥吗?
他不明白,但他永远想要和他在一起,血脉的纠缠,会让他们两个至死方休。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哥哥,陪着他死,所以,要死的人只有他一个就好了。
“无恨,在愣什么呢?走了。”赵无眠走在前面,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来呀!”
赵无恨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只还向外渗着血的手上,虚虚的握住,不敢用力,害怕他的伤口崩裂。
可他又想用力的攥住他的手,让他永远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永远无法逃离。
“哥哥。”
“嗯?
“没事儿,走吧!”
沈青竹眉毛轻轻的挑了挑,一手拿着烟,一手托着病灾,往前走着。
林七夜解除了变形魔法,三头六臂没有了变成了一头二臂。
“胖胖,这样真的没事吗?他别玩的太过了,被雷兽给电死了。”沈青竹皱着眉头看着揪着雷兽尾巴玩的百里胖胖。
“应该不会,只要病灾不死,那种情况应该就不会发生。”林七夜活动了一下手臂,“按照这种情况来看,为了胖胖的命,病灾在我们离开日本之前,都得活着。”
“真麻烦。”沈青竹低头踹了一脚病灾,“现在的这个情况,日本人圈的神权应该已经被覆灭了吧!”
“只有一半。”林七夜指了指上还在疯狂吐口水的雷兽,沈青竹顿时心领神会。
“曹渊啊!我们在这里,快来,别管胖胖了,让他一个人在那里作死吧!”江洱挥舞着双手,朝曹渊喊道。
曹渊收起刀解除黑王模式,就要往那边跑。
“我们两个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就这样抛弃我了,让我一个人被雷劈。”百里胖胖到处逃窜着。
曹渊迟疑了片刻,还是重新从腰间拔出炼,朝那边挥了挥手,“我不过去了,我在这边看着点儿胖胖。”
被黑暗笼罩的废墟,几个少年站在山坡之上,远方雷鸣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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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卿鱼已经和柚梨黑哲到达了屋中,柚梨黑哲解开了层层障眼法,推开了屋子的门。
整个房间看起来异常整洁,一尘不染,就像被精心打扫过一样。屋内摆放着一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仿佛是为了让人能够尽情放松而特意准备的。
然而,与这整洁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上随意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电子游戏。它们或横七竖柏躺着,或叠成一堆,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进来吧!泷白就在里面。”柚梨黑哲又打开了一扇门,由于视线被阻挡,安卿鱼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当柚梨黑哲踏入房间后,迦蓝才发现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纤细的少年。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沉睡一般。少年的皮肤异常苍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福他的发丝柔软地铺散在枕头上,给人一种脆弱而易碎的感觉。
突然,柚梨黑哲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转身对我:“把药剂给他服下,他就能好了,对吗?”他的声音很低沉。
安卿鱼点点头,表示明白。柚梨黑哲轻轻地退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安卿鱼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了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