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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骨折了,还想东想西的,不老实。”
陈红来到医院,看了一下我的病历之后,莞尔的站在床边看了我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就算我现在让你看到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要是不老实的话,疼死你!”
陈红今天穿的比较休闲。
米色的外套。
外加一条中长款的长裙,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脸蛋雪白,看起来非常的精致,十足的美人。
我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愿意被女人这么说的,于是我看了一眼陈红的裙摆,说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刚好你穿裙子也方便,忘了跟你说了,其实我不怕疼,不过是点小伤。”
“小腿骨裂也行?”
陈红也看着我妖精十足的说道:“如果你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能下来再说,你那骨裂的小腿能站起来吗?”
我原本只是想跟陈红开玩笑的。
但不得不说,陈红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一举一动能勾动男人的心弦。
于是我望着陈红半真半假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话,我可就要下来了,毕竟为了你,我还能坚持一会。”
“那还是算了吧,我怕疼……。”
陈红故作柔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
听到之类,我立马闭上嘴巴了,知道自己耍流氓耍不过陈红,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撩拨我,而从我对陈红的了解程度上来看。
要是我真的上头了。
这女人绝对会转头就走。
于是我叹了口气,打消了心里所有的胡思乱想,说道:“算了,我们还是聊些正经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正经,我谈的还不是正经事情吗?”
陈红讶然的看了我一眼。
我望着陈红咬牙切齿,哼哼的说道:“你别太得意,我这伤只是小伤,把我惹急了,一个在喝酒,把你往死里喝,到时候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别吹牛,有本事现在就来。”
陈红才不惯着我,冷笑一声,紧接着突然上前要掀开我的被子:“来,让我看看,让姐姐看看你现在有没有这个本事。”
“去死!”
我连忙捂住了被子,不让陈红得逞。
而陈红见状乐了一会之后,也不再继续跟我开玩笑了,而是对我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出院之后再说。”
我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
陈红也看出来我这件事情是不可能轻易的算了的,于是说道:“这件事情我就不给你建议了,给你建议你也不会听,反正的话你自己小心一点。”
说到这里,陈红停顿了一眼,看着我继续说道:“再怎么着,你也得等把我200万还给我再说。”
“还不了了。”
我躺着百无聊赖的说道:“要是我真出意外的话,你就找个道士,让我跟你结冥婚,到时候200万,就当你给的彩礼了,毕竟我是入赘的你。”
“去死,姐姐还活的好好的呢,谁跟你结冥婚。”
陈红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
紧接着,我们也不再继续开玩笑了,而是正儿八经的聊了起来,陈红还是那个想法,想要让我对这件事情忍气吞声算了,不要再去跟宋汉东斗了。
因为斗不过。
如果我愿意的话,她也可以出面在中间当中间人,为我和宋汉东牵桥搭线,然后我和宋志刚之间的矛盾就这样算了。
双方互相不再找对方麻烦。
我闻言没说话。
陈红也知道我性格像倔驴,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你不考虑林妙雪吗,这件事情是因为她而起的,而且昨天晚上,她也差点出事情,万一宋汉东那边被你惹急眼了,对你的老板娘也出手怎么办?”
我说道:“老板娘的父亲是市政局局长林志成,如果老板娘出事情的话,影响很大,宋汉东现在也在洗白,应该不会对老板娘动手的。”
“宋汉东不会,但是他弟弟会啊。”
陈红看着我劝着说道:“你忘了省城那个女大学生是为什么跳楼的?你又是为什么跟宋志刚发生冲突了?我跟你说,凡事是没有绝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宋汉东这样的人死磕,真没什么必要,昨天你是运气好的,命,腿都保住了,如果运气不好呢?说声难听点,死了倒也算了,一了百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悔的情绪,要是给你撞得高位截瘫,你怎么办?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全部的时间都用来给你后悔了……”
我听到这里,觉得心里烦躁,打断了陈红:“你是来医院看我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都不是。”
陈红狡黠一笑,瞥着我,得意的笑道:“我当然是来看望你的,还好只是肋骨骨折,没有伤到其它地方。”
我和陈红都是成年人。
我当然知道陈红说的是什么,于是无奈的看着陈红说道:“红姐,你不要那么女流氓行不行?”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
陈红翘着腿对着我笑呵呵的说道。
我看着陈红鲜艳的红唇,说道:“你要是用这里的话,我更加享受。”
“想的美,给你剪掉还差不多!”
陈红对我做出了一个剪刀手,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而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真的头铁,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我觉得我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当红姐提到老板娘就不一样了。
老板娘是我的软肋。
于是我有些犹豫起来了,人都是这样,最开始很激动,恨不得跟人不死不休,拿刀把人捅了,但是当冷静下来之后。
又会考虑各种各样的后果。
然后屈服于现实,原本一往无前的勇气便被铐上了理智的枷锁,也就是所谓的被磨平了血性。
在想了一下,我抬头看向了陈红,说道:“要不你打电话给宋汉东那边,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吧。”
为了老板娘。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只不过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心里宛若被一把狭长的刀扎进去,然后又狠狠搅动了一番,说不出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