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昊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在归离原陪着刻晴，老老实实的干了几天的活。
直到和大慈树王约好的树王节到来，王昊才再次离开。
刻晴面色红润的送他出门，完全没有继续挽留的意思。
……
须弥·教令院。
随着小吉祥草王的逐渐掌权，教令院也在恢复活力，
曾经阿扎尔时期的暮气逐渐散去，更多元的知识领域被重新提上案。
最近教令院更是不一般的热闹。
小吉祥草王下达神谕，先是讲述了大慈树王的伟大，然后就让教令院专门准备一个庆典，命名为【树王节】，以此纪念大慈树王的伟大。
教令院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目前的教令院内部，很多人都不是小吉祥草王的信徒，
在历代大贤者的影响下，信仰的大慈树王的人还是很多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小吉祥草王要求为大慈树王举办祭典的神谕，是肯定了他们的信仰。
这样一来，反而让这些不喜欢小吉祥草王的人缓和了态度。
总之，现在的须弥城很热闹，而教令院更热闹。
【树王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很期待。
来到须弥，王昊并没有直接去找大慈树王，而是自顾自的在教令院里闲逛。
虽然他一身璃月的打扮，但周围的学者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最近来教令院的璃月学者有很多，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新奇，但现在已经基本习惯了。
都知道这些璃月人是来教令院交流学习的学者，甚至有些须弥学者会专门接触这些璃月学者，从而开拓视野。
不仅仅是璃月需要外界的学术思维来开拓自己的视野，须弥人同样需要。
到目前为止，学术交流的过程都还是愉快的。
来到智慧宫，
这里的书籍似乎更多了一些，可能是小吉祥草王掌权后的改变。
上次就是在这里，王昊把阿扎尔给掀翻了，现在过来，算是故地重游。
目光一瞥，看见一个熟人，
是接受了他投资的学者，西拉杰，就是集群意识的发起者。
西拉杰也看见了王昊，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然后走了过来。
“王昊先生，能在这里看见您，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当然，王昊能看出来，对方并没有说的那么开心。
也是的，任何一个创业者都不想在拿钱之外的时间看见投资者。
特别是这个投资者还不好糊弄。
“也很开心可以在这里见到你，西拉杰，你的研究项目如何了？”王昊客气了一句，饶有兴趣的问道。
西拉杰带着奇异的眼镜，面对王昊的询问，倒是没有失态，依旧平稳的回答：“进度还是可以的，如果您需要，可以去实验室观看一下。”
去西拉杰的实验室？
王昊并没有这个想法，西拉杰的实验，本就是王昊对秩序的一种探索，
集群的秩序，或者说虫群秩序。
在王昊如今接触过的人中，向和泉先生，珊瑚宫心海，神里绫人这些人的理念中，秩序通常是追求善的。
和泉先生就不用说了，他本就是看见了秩序的一角，所以追求某种大同社会一样的存在。
珊瑚宫心海则是希望大家安居乐业，平平安安就好。
神里绫人则是更看重社奉行或者神里家，然后才是稻妻子民的和谐。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侧重点，但最后都会带上普通民众。
他们是典型的以强援弱或者以强制弱。
而西拉杰则不同，他本身也是一个弱者，他想站在强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但他却没有强者的底气。
而他研究的集群意识，本身就是将一群弱者汇聚在一起，然后汇聚出一个强者来。
这和其他人的秩序是相对颠倒的。
所以，王昊对他很是宽容，哪怕王昊知道对方内心对自己的恶意。
按照弹幕的说法，西拉杰最后的成果，可以将人同化进自己的集群意识，然后进行洗脑。
王昊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西拉杰最后不可能给自己分享研究成果的，最后估计会用体验技术成果的借口，将自己也纳入集群中洗脑。
“不用了，我是来参加树王节的，实验室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王昊笑着拒绝了西拉杰的邀请，对方微不可察的缓了一口气。
要是王昊真的去看，他还得做一些准备呢。
只是一些表面上关于社会形态研究的论文少不了。
“树王节啊，这可真是一个好庆典，您一定会喜欢的。”
西拉杰笑着说道，然后他忽然看向了智慧宫的入口，似乎看见了什么，哪怕带着眼部装置，都显露出了一丝不渝，
“抱歉，我还有实验要做，就不陪您聊天了。”
对自己的投资者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很容易激怒投资者的。
因为确实不怎么尊重，
话都没说两句你就要走，是不是看不起人？
可西拉杰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说明他看见的东西，确实让他很不喜欢。
王昊微微点头：“好的，期待你的学术成功。”
西拉杰勉强笑了笑，然后迅速离开。
他离开后，王昊站在原地没有走开，一个平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和他很熟？”
艾尔海森走到了王昊的身后，刚才西拉杰看见的就是他。
【哈哈哈哈，难怪西拉杰这么快就跑了，原来是艾尔海森来了。】
【啧啧啧，西拉杰和艾尔海森真的是…】
【是什么？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小剧情吧，就是艾尔海森驳斥了西拉杰的研究而已。】
【西拉杰觉得艾尔海森很傲慢，是天才特有的傲慢。】
【觉得天才是傲慢的，不也是一种偏见吗？】
【说实话，我比较能代入西拉杰，因为我也不是天才。】
【加一，我也是。】
【当学神说只要这样那样就能解题的时候，我更能理解西拉杰了。】
【普通人竭尽全力的拼搏，可能都比不上天才的灵光一闪，这种差距，也难怪西拉杰心理扭曲。】
【可西拉杰不是普通人，他本身也是天才，只不过不是顶级天才罢了。】
【所以才更绝望啊，从小到大都是天才，最后却看见了艾尔海森这种碾压性的天才，心理崩溃很正常的。】
【你三岁练气，五岁筑基，八岁结丹，十二岁元婴，十六岁化神，二十岁炼虚，二十五岁合体，三十岁渡劫，三十五岁大乘，四十岁成就仙人，位列仙班，加入天庭，然后在三百岁的时候成为围剿猴子的十万天兵天将中的一员。】
【这就是天才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比普通人和天才之间还要让人绝望。】
【……】
看了一眼弹幕的发言，王昊也微微摇头，其实这些情况，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没有弹幕，如果父母没有留下秩序权柄碎屑。
王昊或许也是那种比普通人强一些的小天才。
见识过同龄人的优秀，却不甘于自己落入平凡，然后疯狂的挣扎，
最后要么堕入邪恶，要么内耗自己，直到和自己妥协。
天才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才让人绝望，这句话是真的。
思绪微微一缓，王昊便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艾尔海森：“我投资了他的研究，倒是你，这个时间点，书记官不在会议室里做记录，怎么来智慧宫了？”
“不是所有的会议都需要我去记录的，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书记官了。”
说着，艾尔海森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无奈，
“卡瓦贾还是被清算了，虽然没有像阿扎尔一样被流放到沙漠里，但也被判拘禁道成林十年。”
王昊眉毛一挑，他记得卡瓦贾，就是之前和阿扎尔合作的知论派贤者，后面看见了小吉祥草王出面后，又跳反的那个。王昊还以为他跳反后，按照纳西妲的性格，会原谅他呢。
没想到还是被清算了，啧，估计要么是纳菲斯的手段，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依旧脾气火爆，确实不是那种会原谅卡瓦贾的人。
如果不是纳菲斯，那就是只能是大慈树王了。
这位神明虽然仁慈，但肯定比纳西妲明白，什么是需要原谅的，什么是需要惩罚的。
“所以，卡瓦贾被清算，关你什么事？”王昊有些好奇。
之前的交流，让艾尔海森认可王昊，觉得他是可以交流的人，
所以他愿意和王昊多说几句话：“我就是知论派的。”
王昊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成贤者了？”
艾尔海森无奈：“代理的，本来是提名珐露珊前辈的，但那位前辈最近收了很多璃月来的学者，所以纳菲斯贤者否认了她。”
如果是别人，听见艾尔海森的话，估计会以为纳菲斯排挤璃月学者，所以否认了珐露珊。
但王昊却可以听明白艾尔海森的潜台词。
珐露珊收了很多学者，有了要经费的理由，如果再让她做贤者，她肯定会给自己开一大笔研究经费。
说白了，纳菲斯对珐露珊的学术底蕴是认可的，但对于珐露珊的管理能力，不敢恭维。
“啧。”王昊轻啧了一声，然后露出一丝笑容，一股子损友的味道，“哈哈哈哈，那就恭喜你升官啦。”
艾尔海森嘴角一扯：“你的恭喜比卡维的阴阳怪气还让人恶心。”
他可以无视卡维的阴阳怪气，因为他知道卡维阴阳怪气本身是因为卡维自己不服。
而王昊的恭喜却是真正的嘲讽。
他和王昊交流过理想，喜欢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结果现在变成了代理贤者，可不就是事与愿违了嘛。
“你居然没有推辞，也是有趣。”王昊笑着道。
按照艾尔海森的性格，就不可能主动接受这个代理的任命。
“卡瓦贾入狱后，知论派没有人管理，很混乱，大量学者的课题，研究，学术任务都出现了错乱。”
学院的最高领导被抓了，人心惶惶之下，很多学者们都无心研究了。
“又临近树王节，所以纳菲斯贤者让我暂代一下，主要是安稳人心，等树王节后会出现选拔。”
艾尔海森解释了一句。
知论派的混乱影响了他的安静生活，所以他选择成为贤者。
一股子很冲的味道。
【笑死了，剧情里也是，艾尔海森暂代了贤者的位置。】
【不对吧，王昊插手后，艾尔海森也没有怎么出力啊，怎么还是暂代贤者了？】
【想想西拉杰，他那么嫉妒艾尔海森，说明艾尔海森本身就是有一定地位的，现在人不够用，直接拉他来用也正常。】
【真就是命运呗。】
【……】
弹幕嬉笑着。
“倒是你，怎么投资了西拉杰的研究，你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吗？”
艾尔海森看着王昊，微微蹙眉。
他把王昊当能交流的朋友，才会关心一句。
王昊微微点头：“放心吧，我都知道，这个家伙有点意思，我陪他玩玩。”
听王昊这样说，艾尔海森立马就不管了，转开话题：“这次来须弥，是来参加树王节的？”
他不觉得王昊会专门为西拉杰跑一趟。
“对的，怎么样，给我介绍一下吧，你都成为贤者了，应该知道树王节的细节吧。”
王昊笑呵呵的说道。
艾尔海森没有拒绝，微微点头后，带着王昊走到一处角落坐下，
他成为知论派代理贤者后，同样也行使了贤者的权力和义务。
这次树王节，教令院都在努力，知论派自然也一样。
所以艾尔海森了解很多细节。
“节日主题是‘智慧传承与生命绽放’。”
这个主题的寓意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指大慈树王与小吉祥草王之间智慧与力量的和谐传递。
以及强调须弥作为智慧之国的繁荣与自然生态的和谐共生。
智慧与生命，是非常符合须弥这个国度的。
“不错，很有意味。”王昊微微点头。
艾尔海森没有回话，继续道：“主会场就选择了教令院前的广场，以及雨林里还会有数个分会场。”
教令院是须弥学术与智慧的象征，也是草神影响力的核心地带，这里主会场，大家都没有意见。
至于雨林中的分会场，也是应该的，
所谓的须弥雨林其实就是大慈树王带人种出来的，在雨林中为大慈树王举办庆典自然是理所当然。
不过王昊还是微微蹙眉：“你们没有考虑沙漠那边吗？”
艾尔海森微微摇头：“考虑了，但现在沙漠那边对雨林的抗拒还是很大，哪怕阿扎尔已经下台，但历代大贤者留下的伤口，不是一两天能平复的。”
因为王昊的插手，一些‘剧情’被影响，所以现在沙漠和雨林之间，依旧隔阂很重。
“啧。”王昊轻啧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反正这个锅，他是不认的。
“开幕后，还会有智慧竞赛、艺术与文化展览、祈福仪式等活动。”
艾尔海森也转开了话题，继续将树王节的安排说了出来。
王昊听完后，微微点头：“听上去倒是不错。”
“大家都很用心，毕竟，教令院也需要一个契机来重新激发活力。”艾尔海森说道。
“看得出来。”王昊点头。
或许小吉祥草王就是单纯的想给大慈树王庆祝一下，
或许有些学者也是单纯的想宣扬一下大慈树王的伟大。
但事情铺开后，教令院大量的资源投入出去，肯定就会带上一些不一样的目的。
这很正常，任何官方的大型活动都会有这种目的性存在的。
这次树王节，教令院肯定也想输出一些理念。
不过这些和王昊没有关系，
“最近璃月来教令院的学者，你有注意吗？”他转开了话题，问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璃月外派学生来教令院学习，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王昊推动的，
只是后面交给了七星和老院长去弄，可现在他来教令院了，自然也要关心一下的。
“听说了一些，但没有太过了解，倒是珐露珊前辈，她收了不少的璃月学者。”
艾尔海森微微摇头，回答了王昊的问题。
其实这也和王昊有关，
他之前将那个璃月来求学的绮珊介绍给珐露珊做学生，就让珐露珊对璃月人有了一个基础的好感。
后面璃月派遣到教令院的人，大多都是想学习机械知识的。
因为璃月正在大力发展生产力嘛，对于机械相关的人才非常渴求。
这不就巧了嘛，珐露珊正好是一个精通妙论派机械知识的知论派【诃般荼】，而且她本来就需要学生来申请资金，相对于其他教令院【诃般荼】，她对璃月人的观感也很不错。
所以，大量从璃月来学习的学者，就加入了珐露珊的挥下。
听艾尔海森说完，王昊和弹幕都有些感叹，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缘分吧。
王昊随意种下的因，长出了让人满意的果。
“好，我知道了，等树王节后，我亲自去拜访一下珐露珊学者。”
代表璃月拜访一下珐露珊，也是应该的，停顿一下，王昊重新看向艾尔海森，
“今晚有空吗？兰巴德酒馆怎么样？代理贤者应该不用加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