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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把幼恩送上我床,就该知道结果
    周泽惠一语挑破。

    是暗戳,是告诫。

    宁幼琳赫然哑声。

    她冷静回神,去看清那端坐于面前的男人。

    周赫,京市圈最有权有势的周家长公子。

    是她曾经多少次,只因他的名号而被那些所谓的贵族子弟“正眼”的筹码。

    未来的周小太太,名号多响,多有震撼力。

    她不就是一时糊涂,招惹了陆晨华吗?

    可她还是要他呀!

    为了他,她挖空心思。

    牺牲自己的妹妹,又委身在陆晨华身下受尽屈辱。

    【要这视频?】

    【陆晨华,你给我。】

    【好,给你,给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陆晨华用融化了的蜡烛烫她。

    烫在臀部,大腿根,胸口。

    一个天生的舞蹈学者,最爱惜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陆晨华报复又嫉妒周赫,在她身上用尽了所有恶趣味。

    凭什么让那个小贱人借位而上。

    所有欺辱的画面,蜂拥而至。

    她刹然脸白,软下声线讨好,“阿赫.….”

    男人冷着瞳色瞅她。

    她越装弱,他就愈发冷若冰霜。

    宁幼琳想再继续辩驳,可喉咙僵硬得厉害。

    他明明已经对那个小贱人动了心。

    宁幼琳不甘心。

    她哭腔再起,佯装误会一场,“可昨晚你那样的出现,又带着应辉护着恩恩。”

    “宁幼琳,我看你还是不够清醒。”

    周赫重声而下,“宁幼恩如今是我周氏名下的员工,我的私人秘书,在我收下突然失踪,我作为老板,作为未来姐夫的能坐视不理?”

    他句句有理,声声霸气。

    交叠的长腿敞开,他眸底尽染晦暗,“昨晚真出现闪失,你不追究,宁家不追究吗?社会舆论不追究吗?”

    “好了幼琳,我看你也是真不清醒。”周泽惠假意与周赫同出一辙,帮着教育着宁幼琳。

    “还有。”

    周赫扫了眼对面那一唱一和的母女,冷下腔调正声,“昨晚你教唆的那个人,案子已经在当地成立,并供出是宁夫人指使在鱼汤里下了麻醉药,而你是怂恿他犯罪的主使。”

    那瞬,他话落。

    两母女脑海皆是空白。

    立案就属刑事案件,被害者不告,可能就是皆大欢喜。

    可被害者一告,谁轻谁重,都脱不了关系。

    昨晚那样的凶险,宁幼恩肯不告吗?

    要不是周赫及时出现,此刻的宁幼恩就如同毁了。

    周泽惠念想到这,捂在心口住的手弓起青筋,大口喘息。

    而一旁的宁幼琳则虚软下一身傲劲,赤红双目,凝望住那早已起身于沙发旁的男人。

    他矜贵,优雅。

    英挺清隽的身姿,止步于她望尘莫及之地。

    “是你报的警?还是宁幼恩?”宁幼琳颤着瞳仁问。

    周赫居高临下看她。

    语气缓慢,平静。

    夹杂着的全是对她们之间,这“骨肉之情”的讽刺,“昨晚你们对她做的一切,还想着能苟存逍遥快活?”

    “可那会成为我一生的污点。”

    宁幼琳冲了上来,凸起的筋脉,布满她的脖颈。

    她含泪的癫狂,拽紧着男人两侧衣袖,“你为了一个只是妹妹的人这么对我,谁比谁不清醒?”

    周赫一动不动,挺着腰身,任她拽着下坠。

    直到她虚脱无力,徐徐掉落时,周赫才微俯下肩膀,冷冷地俯瞰她不甘心的眉眼看。

    他咬字,送进她耳畔,“宁幼琳,你同陆晨华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怂恿了整个宁家。”

    他无声无息,在宁幼琳胸口捅了一刀,“亲自把宁幼恩送到我床上,想瞒天过海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宁幼琳眼眶红肿,抽搐得厉害,死死不愿放开他的袖口。

    周赫蚀骨绝情,“我留着你,不是对你有情,是念着你对奶奶有恩。”

    因为那枚护身符。

    她成了周家的大恩人,成了周赫自小的未婚妻。

    她第一次从周赫的眼睛里,看到如毒蛇一般的恐惧。

    “阿赫,我真的没有,我的心一直只有你,什么叫把幼恩送到你床上,和你在一起的一直是我啊。”

    还是不肯认。

    他晦暗的唇角一点点笑开,“宁幼琳,你说让奶奶知道这些,会怎样?”

    周赫用周老太压她。

    他们的婚姻,周老太定的。

    他反悔,会让整个周家背上知恩不图报的罪名。

    周老太信因果,信神佛。

    周承忠娶外室,逼走生母,周老太对他最亲,护他周全。

    他不忍忤逆老人家的心。

    但若,是宁幼琳主动背叛那就不一样了。

    周赫捏住这个点,让宁幼琳自堕深渊。

    她空洞的面色苍白如纸。

    松开最后一根拽在他衣袖,苦苦挣扎的指骨。

    她悲泣,她不认,“那是宁幼恩,不是我,我没认识过什么陆晨华。”

    宁幼琳依旧声声狡辩。

    “我给过你机会了。”

    周赫未再看她一眼,拂手,扬长而去。

    *

    夜幕降临。

    周赫是近九点才回的水月菀。

    出宁家后,他赶了两趟车程。

    一是回昨晚那小镇,“探视”了眼被废得差不多的男人,让他认罪,身败名裂。

    二是去洹水湾,催促工程落实的进度。

    当黑色幻影滑入正门,整个外院内屋静悄悄的。

    他坐在后车厢里,凝视周围的一切,搭在车窗边上的手,微微拢紧。

    车门一开,佣人来迎,“少爷。”

    屋里内厅,只亮了中间那盏水晶吊灯。

    他蹙了下眉梢,视线顺到楼,“宁小姐呢?”

    佣人家低头回复,“宁小姐用完餐就上楼了,一直没下来。”

    “一直没下来?”

    周赫声线微紧。

    昨晚的一切吓着她了。

    “医生来过吗?”周赫脱下外套询问。

    佣人接过,“来过了,开了药,打了针,宁小姐很配合。”

    周赫轻“嗯”了声,“去忙吧。”

    他的脚步,直接寻上四楼主卧。

    门一推,床上没人,一排落地窗玻璃上,空无一人的倒影。

    “幼恩?”

    他轻唤着走进。

    前面两声无人回应。

    直到他朝内多迈了几步,窸窸窣窣的呜呜声,从浴室里传出。

    周赫心头不由一紧,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