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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说,我是谁男人?
    他字字玩味,声声嘲讽。

    唇侧移,含上她那月牙般的小耳。

    周赫偏爱吻她的右耳,因为那有象征她是谁的印记。

    滚烫的舌尖,就着耳蜗送入层层热浪。

    裙摆下的手,肆意未停。

    宁幼恩被稳稳架在他怀里,又瑟,又抖。

    她偏头,躲不开。

    怕闹出声响,紧紧揪着裙衫,不敢乱动,顾及他后腰的伤。

    “周赫哥。”她压着声线求饶。

    两具身体紧贴,隔着布料。

    她水,他蓬勃。

    明知不能作为,可周赫就是压着一团火。

    恼她,气她。

    说不嫁是她,说不给养是她,如今却为一间“有实无心”的空房憋闷气。

    “难过,委屈,为什么不说出来?”他又逼她,惩罚性地咬了她耳廓一口。

    女孩两腿打战,漂亮的眼睫上夹着泪水,抽抽噎噎,“我要说什么?看到新房后评价,祝姐姐,姐夫百年好合吗?”

    “姐姐,姐夫?”周赫哼笑,“你倒是在这时谨记身份彻底。”

    “啊....”她仓皇失措咬唇,把止不住的腕泣咽了回去。

    殷红的唇下,被锋利的贝齿咬泛白一圈。

    周赫低眸扫过,心绞得疼,又一次为女孩软住性子,吻了上去。

    他舍不得她咬自己。

    宁幼恩太乖,太懂要在什么时候守分寸。

    这般折腾,宁可咬伤自己,抓皱衣裙,就是不敢在他身上留一下一丁点的痕迹。

    “我说了,庇护你,养你。”

    周赫用吻抵开她咬住唇齿,含弄,“我们也会有新房,洹水湾,每层楼三间卧室,五层楼,喜欢哪间,我们就在哪间房门外雕百合,雕龙凤。”

    女孩眸里氤氲一片,娇娇气气,“姐姐不会看着我霸占她男人,我不要,不要同她共侍一夫。”

    周赫被彻底气笑了,“她男人?呵,宁幼恩,你真会提裤子不认人。”

    “我没有。”她呼着气委屈。

    周赫愠怒开腔,指尖动作加深索取,“给你立案信,就是给你底气,让你反着过来拿捏她。”

    “你挺好,玩弄了我,一心想逃,撇开关系说我是她男人,你说,”他又用力,一双冰冷的眸子染欲,染怨,“我是谁的男人?你们宁家,真就那么轻信能拿捏我?”

    “周赫哥,别!”宁幼恩禁不住湿红眼,摁着他双肩。

    “说,我是谁男人?”

    两人厮磨,不是做,又甚是在做。

    情潮一激一荡,宁幼恩没了方向。

    伏在他怀里,招架不住地讨好,“我的。”

    “说名字。”

    “幼恩。”

    “谁?”

    “尹幼恩。”

    最后的答案,令男人深渊般的寒眸恢复了理智。

    撤回摆弄的手,额头轻抵,“洹水湾写你名字,你可以自立门户,好吗?”

    *

    宁幼恩从厢房里出来,跑过内院的石板路,脚是一颤一颤的

    还好有长裙遮掩,才显得不难么狼狈。

    而坐上应辉车的时间,比平日晚了二十分钟。

    周老太正好在对楼窗内,俯瞰着这“逃跑”的一幕。

    她敛神,平心静气,问方才替周赫收拾床榻的佣人,“有发现什么吗?”

    佣人弓腰,将怀揣在兜里的那团白纸,掏出,摊开,“老太太。”

    周老太锐眼侧扫,又重重吸气闭眸。

    白纸含着的是一根乌黑,细长的发丝。

    周赫一向爱好干净。

    加上这几日反复上药,房子,身子,被褥,药味难耐。

    他嫌弃,佣人早晚都得入内各换一次床套,棉被。

    白天里,只有宁幼恩一位长发女孩来过。

    “在床边拾到的,还是在被单上?”

    周老太话语沉淀,压着不安的情绪。

    佣人闻声,迟疑,又不得不坦白,“在赫儿少爷枕头边上。”

    周老太深深倒抽了口气,“今晚幼琳过来,让她先到我房间来。”

    “是。”

    *

    入夜。

    宁幼琳端着佣人熬煮的参汤,进了周赫厢房。

    一室静谧,周赫侧倚在两个堆砌起来的枕头上看书。

    手握笔,在书里标记抓重点。

    好让明日那一心想去墨尔本当交换生的女孩,恶补下功课。

    “阿赫,还看书呢?”

    宁幼琳媚眼柔柔。

    经过之前在宁家撕破脸那一幕后,她每次都强压住自己的性子,在周赫面前扮柔水。

    周赫瞥见她身影从屏风外绕来,随即拉过一旁的衣服披上,眉眼骤冷,“滚出去。”

    “阿赫,我是你未婚妻,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

    宁幼琳刻意收着声线,说得极其委屈。

    周赫则觉得恶心。

    这女人表面大家闺秀,实则浪荡,恶毒无比。

    周赫不予理会,继续压眸看书。

    宁幼琳搅着参汤里的勺子,耐住性子,步步挨近床边,“这参汤我同阿怀姨学熬的,你试试?”

    “我不喝。”

    冷淡,冷漠。

    宁幼琳深深咽喉。

    宁幼恩那狐狸精,把他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她百般不甘。

    周赫是她的,周小太太也是她的,她绝不放手。

    又想到周老太今天同她说定,待周赫痊愈,就让两人正式订婚。

    宁幼琳强撑起笑脸,软下腔调,“阿赫,我知道之前自己性子太过急躁,说了些你不爱听的话,我跟你道歉。”

    话落,她试图送上一勺参汤,“你就别生气了,恩恩同你的事,我不计较,只要你....啊......”

    “什么叫做不计较?”

    周赫怒气丛生,反制住她的手腕,举起。

    她手里的参汤不稳,晃荡间溢出一半,淋湿床榻边。

    “阿赫。”宁幼琳惊恐着瞳仁,下意识哆嗦。

    “宁幼琳,你以为揪着一张双生的脸就能欲盖弥彰,掩盖你同陆晨华出轨的事实?”周赫眸底,毫不掩饰的尽是鄙夷同憎恶之色。

    宁幼琳惨白下一张脸,绷紧端碗的指骨,“阿赫,我说了多少次,我没有。”

    “你继续演,在奶奶面前演,在大家面前演,”周赫恨得磨紧牙槽,拇指摁在她手腕内侧上的脉搏,如同掐住她的心,“那晚你逼宁幼恩的那些话,我每一句都给你记着。”

    宁幼琳瘫软,“那视频是恩恩同陆晨华的,我只是同她闹了脾气,吓唬吓唬她。”

    “吓唬,拿自己妹妹的清白吓唬?教唆他人强奸的吓唬?”

    “阿赫,我好疼,你别这样!我好怕。”

    宁幼琳哭喊。

    厢房雕花门被两扇推开。

    “赫儿,你在对幼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