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县方向。
逃离云麓县的流民,越来越多。
这么多血食的出现,让原本蛰伏于山林中的山精野怪,蠢蠢欲动。
陈渊下令巡山之后,泥丸中的搬山虎符,就不断震动。
他飞奔于山川大江四处,越杀越心惊。
浪荡山中,还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精怪。
就好像水面下的冰山,
他心中警惕,
不敢托大。
迫切提升自己的实力。
周天运转间,每斩一头精怪,就立即将所获得的气运加加持自身。
转战四方,他体内丹田火炉轰鸣不断,阳升阴降,不断叩关喉间要塞,十二重楼。
就这样,
随着奔波转战四方,
他体内的气势,不断攀升。
一重楼。
三重楼,
七重楼,
十重楼。
.............
随着时间过去,天色渐暗,太阳彻底沉没在浪荡山间。
此时,大江之上,有几条船。
行驶幽幽江面之上。
”轰隆“
天上,一道雷霆,轰隆刺破苍穹。
紧随着,大雨滂沱。
模糊了天地。
雷霆照耀下,这几只江舟之上,船头船尾都坐满了人。
电光划过一个个脸庞,
麻木,恐惧,空洞,警惕......
众生百相,不一而足。
此时,几条江舟之上,有一些衣着劲装,手持刀剑的人,警惕着黑暗之中的江面。
刀口之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这些人身上,有武道气机在身,浑身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是的,他们从云麓县而来,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外人根本体会不了,云麓县现在的局面有多恐怖。
一夜之间,这座县城,像是被种下了诅咒,成了魔窟。
有些人像是疯了一般,生生撕咬他人的血肉,生生吞食下去,然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然后,疯狂屠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知道了一个真相,那云麓县的县令,竟也是妖魔变的。
下令封城,想献祭整座县城!
一夜,惨叫不绝。
百姓就此疯狂逃离。
而他们这些人,是武馆的,有武道修行在身,才堪堪从这恐怖中杀出一条血路。
护着一部分百姓,从那魔窟里逃离了出来。
但,现在,有一只妖魔,盯上他们了,从县城里追杀了出来。
突然,
大雨连绵的江面上,波涛汹涌了起来。
为首一条船上,一個虎口阔鼻,手杵着一口环首大刀的中年人,虎眼爆射,
猛然提刀。
朝着前面那汹涌波涛的江面一斩,
一刀白色匹练,骤然化作一条细线,斩向漩涡处。
同时,口中暴喝一句。
“警戒!”
还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
前方江面,
“砰”
江面炸起,水花四溅。
一个呈现巨人观,眼睛猩红,青色皮肤之下,有黑色纹路游走的妖魔出现。
这妖魔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如一条条黑色细蛇一般,想从里面钻出。
“噗”
皮肤破裂之下,猩红的血液迸出。
紧随着,有一块块细小的黑色鳞片从里面渗出。
随着这诡异的一幕出现,这妖魔浑身爆发的气息越来越恐怖。
朝着炼气大成冲去。
似乎正在经历着某种蜕变。
而这妖魔狰狞的身躯上,还挂着一条被撑裂的衙差衣服。
虎眼中年人看到这妖魔出现,面色十分难看。
其他人凑上来,手中的刀剑握的更紧,显然很紧张。
“馆主”
“师父”
“怎么办?”
虎眼中年人只能沉声。
“张龙,赵虎,你们带其他人上岸,分散逃!
”其他人,随我拦住这魔头,这家伙似乎正在突破,越变越强了,要是咱再不杀了他,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虎眼中年人面色难看道。
随着话音一落,
他猛然纵身一跃,化作一颗炮弹,提刀杀向那妖魔。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提着刀剑,冲杀了上去。
可那头,明显还有人族特征的妖魔,只是用森冷的寒光看着他们冲上来,狰狞一笑。
随后身影一动。
化作一道残影。
下一秒。
一只拳头洞穿其中一个淬骨境的弟子胸膛。
随后抽出。
一颗鲜红色心脏还在跳动。
一捏,心脏轰然爆裂。
那弟子尸体倒下,露出背后狞笑的妖魔。
”莫云“
虎眼中年人看着弟子横死,咿呀怒吼,狂斩而至。
”叮!“
那妖魔面不改色,用拳硬接。
一层细密的鳞片让那刀气霍然崩散。
只见,此妖魔猛然欺近,双手猛然捏住虎眼中年人另一条的手臂。
然后,硬生生将其撕扯下来。
虎眼中年人惨哼一声。
危急关头,灌注汹涌真气,咬牙厉喝,横刀直斩这妖魔头颅。
而妖魔只是狡诈一笑,身子一个模糊。
晃眼出现在几丈开外。
随后,冲着那惊慌失色的弟子们挥下了屠刀。
一声声惨叫惊起。
而作为他们的师父,虎眼中年人目龇欲裂。
想阻拦。
断臂的伤口被牵扯,让他身形一顿。
他赶紧封住止血,而这时,
破碎的衣服里,掉下一张卷纸。
中年人此时顾不上这些,厉喝上去,要为他的弟子报仇。
而这时,武馆弟子们已经死伤惨重。
都不是这妖魔的一合之敌。
此时,这妖魔一口将一个弟子的脖子咬断,嘴角咀嚼着血肉,然后用越发猩红的瞳孔,残忍戏谑地盯着这群待宰地羔羊。
”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掉!“
话一落,它化作一道魔影,准备彻底解决掉这位武馆馆主。
就在这时,
一道白光,宛若九天惊雷。
划破夜幕,刺破黑暗的江面!
”叮!“
电光火石间,
所有人眼前一花,
接着,桅杆颤动。
那妖魔,竟被硬生生定在船桅之上。
所有人大惊失色。
随后,看着黑暗之中,一条乌篷船斩浪而来。
只见船头,站着一道青衣。
接着,那人身形一晃,出现在江舟之上。
朝着那被钉着的妖魔一斩。
剑气直将此魔的头颅绞了个稀巴烂。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这道青衣。
倒吸一口凉气。
而这时,风吹来,那掉在船板上的那卷纸被吹开。
现出一张男子的画像来。
“这张画像是哪里来的?”
这人轻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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