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快速念动,念着一段繁复难懂的咒语,接着朝罐子上一指。
上面,一道繁密的红色咒文,光芒一亮,罐子打开了。
下一秒,一股阴冷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装满了鲜血。
紧随着,这些鲜血中,一个个蚕豆粒大小,脚似章鱼触手,嘴长尖锐利齿,吊着一個肚子发血光,背上生翅的狰狞虫子钻了出来。
这是魔蛊。
飞仙教快速扩张的功臣,它们就是靠这种虫子散播魔种,然后收割血食,得到成熟的魔种,让人服下,成功炼化者就可以成为人魔,快速获得力量。
“在大军来临之前,先来个开胃菜吧,我这个使者的位置,教内很多家伙不服,说我远远不及上一任,妈的,这次就让你们看看。”
他嘴里哼了一声,然后狞笑着看了一眼远处的青山县,手一挥,
“去!”
顿时,那些魔蛊翅膀帧动,飞了起来,朝着山下振翅而去。
而就在这时,
远处,东边方向的山林,飞鸟声惊空。
密密麻麻的鸟群,犹如一片黑云,朝着这边飞来。
刀疤男目光惊疑。
下一秒。
就听一声。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
接着,他脚下的矮锋,微微晃了一晃。
而这没完。
“咚、咚、咚”
响声越青越清晰。
山峰摇晃的也更剧烈。
就好像远处山林,有一位庞然大物在赶山,引得整座山林的飞禽走兽,疯狂逃窜。
那是什么东西?
他心里惊疑不定。
而就这短暂的功夫,铺天盖地的飞鸟从他上空惊惶飞过。
犹如蝗虫过境。
紧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鸣突然想起,这让刀疤男猛然回头。
接着眼神一凝。
只见,自己那些刚飞下山的魔蛊,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尖鸣着又飞了回来。
“嗖”
一只逃窜的飞鸟看到了这飞到嘴边的食物,鸟喙一啄,还未吞下去。
金光一闪,那魔蛊刺耳尖鸣一声,就噶了屁。
十几只魔蛊,就这样丧命鸟嘴中。
把刀疤男看得眼睛一瞪,“怎么可能。”
那可是魔蛊。
而就在这时,
一只飞鸟匆忙飞掠,撞到了他的手臂上,下一秒,那被撞的地方,就如被烈火灼烧一般,滋滋冒烟,剧痛无比。
刀疤男吃痛,脸色一狰,催动真气,准备往伤口处疗伤,结果当真气运转,和其他人一般,就如烈火烹油,一火金色火焰迅速从那冒烟处燃起,并迅速蔓延至整支手臂。
刀疤男眼神一骇,面色一狠,另一只手朝自己的胳膊关节处一砍。
竟将自己的左臂直接砍下。
而掉落的手臂,一落地后,就被烧成了虚无,只在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
刀疤男又惊又怒,赶紧身上魔气一滚,惊疑护住自身。
结果,那汹涌的魔气翻滚,将自身的目标陡然放大,一下子,三只逃窜的飞鸟“咻”地一下,迎面撞上。
下一秒,金色火星一点,那滚滚魔气瞬间爆燃。
“啊”
一声痛叫。
顷刻间,魔气散去,一个黑溜溜,光秃秃的身影,狼狈朝着飞鸟相同的方向仓皇逃去
只见,那刀疤男此时浑身被烧的漆黑,皮开肉绽,面露骇然,不敢再使半点魔气。
更是对那些乱窜的飞鸟,避之如蛇蝎。
如大马猴一般,在下山路上,逼得上窜下跳。
时不时避之不及,被撞上,一道火星子擦燃。
这家伙也是狠,哪里被飞鸟撞上,就把哪里的肉马上割下,惊起一声声惨叫。
等下到半山腰时,这刀疤男已经完全不成了人样。
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而对方此时,停下逃窜的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出现的青衣。
在对方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那是他的一个手下。
“是你做的鬼?”
刀疤男此时声音嘶哑,脚下连退,眼神带着惊怒与一抹恐惧。
而陈渊则将手上的家伙放下,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对这家伙说:
“既然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那我就完成承诺,放你一马吧!”
那家伙惊恐的表情,立马转为喜色,连自己的使者大人都不管了,连忙朝山下逃去。
只是没走几步,砰砰砰,撞上了漫天飞鸟。
“啊啊啊”
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后,原地立坟。
而陈渊这时才转头看向此时没了人样,连连退步的刀疤男,伸出手来。
一只虚弱垂眸的黄绿色小鸟,被他握在手中。
“就是他是吧!”
“唧唧!”
小鸟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
陈渊双目骤然寒光一闪,对着刀疤男露出狞笑。
这一瞬间,这刀疤男只感觉一股寒意涌遍全身
.....…….
青山县,陈渊家小院
秦虎在凉亭下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陈渊刚才离开的方向张望一眼。
练霓裳在抱着剑,立于屋檐之上,一直眺望着。
时间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陈渊还没回来。
“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去了这么久。”
“不行,我们得去找他。”
秦虎实在是按捺不住。
可没走几步,一道身影落入院子,
陈渊终于回来了。
秦虎赶忙上前询问,“秦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陈渊将手上一颗焦糊糊的人头,一抛。
“飞仙教准备大举派兵,这是他们的前哨,准备封锁我们县的消息进出,然后将我们困死!”
“他们还刚刚截杀了一头从府司来的巡山鹰!”
陈渊将得到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坐下来,一杯茶顺势递了过来。
是那位方姑娘!
只见对方这时很识趣地起身,抱着小松鼠,朝着院子外走去。。
陈渊眼睛一闪,将茶水送入口中
“什么?”秦虎接过陈渊抛过来的头颅,瞧了一眼,随后眼皮一跳,走到近前,忍不住急匆匆问道。
“陈兄弟,那你打算怎么做?”
与此同时,一道红衣从屋檐上飞身下来,落在了二人旁,眸子中满是凛然之色。
陈渊看着二人,将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落,起身,龇了龇牙。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