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则请帖,在清晨递到四宗七姓的门庭,引起轩然大波。
在这个敏感时期,柳家突然变天了!
锦官城一流势力,分四宗八姓,十二方势力,每一家最弱的,都有四五位天关坐镇,最强的,则有将近十位天关,传言其中,还有老不死的在闭死关。
柳家属于八姓之一,势力范围在北城鹤鸣洲,实力在十二势力属于中下。
如果道抚司是剑南道的王,四宗八姓就是士大夫,平时相互之间,因为资源争夺,偶有摩擦,但它们之间,在涉及到世家利益之上,一向一致对外。
如今,第九山中郎将强势归来,这两日的所作所为,霸道非常,抓了不少人,已经让他们嗅到这位九中郎要对世家开刀的味道,风雨欲来。
在这神经敏感的时候,属于八姓的柳家变天,释放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因为柳家家主被九中郎抓走,而柳家二房这么快成为新任家主,结合昨日云家的传言,这代表着什么,让许多当家者脸皮抽动。
“我倒要看看这柳天鸣到底要干什么?”有人眼皮狂跳,怒不可遏。
很快,北城,鹤鸣湖上,变得热闹非凡。
异兽各现,各家坐辇,在湖面上划过一条条白浪,朝着湖心岛激射而去。
而在鹤鸣湖外,众多人看见这一幕,议论纷纷,轰然传开。
而柳家,昨日深夜鲜血遍地,惨叫不绝,今日府内,却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好像昨日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若是细心瞧一瞧,庭院之间的廊柱,地板缝隙之间,隐约可见殷红之色。
喜气洋洋的景象下,也透露着一丝怪异。
柳家议事大厅,建在湖心岛的一处温泉眼之上,是一口灵泉所在,里面独产的七星鱼,蕴含精气,听说对体玄都有效用,只是产量稀少,珍贵非常,是柳家的根基所在。
此时,大厅里,柳天鸣坐在上首,穿着白底金纹流云蟒袍,左右两列,坐着喜笑颜开的三房和沉默不语的五房,还有一位四房不知所踪。
其余,则是一些平时交好,或者依附于柳家,最先收到信号的二流,三流家族掌事人。
二流家族的区分,是有一位天关道兵境。
三流家族,则是有一位天关道种。
足有七八位。
这些人才不管柳家谁当家做主,只要利益存在就行。
自然也只字不提,柳家大房的存在。
“恭喜柳家主!”
“柳家看来要在天鸣兄的带领下,越加兴旺啊,哈哈。”
“.”
都是说些毫无营养的说辞。
花花轿子,人抬人,就这么一回事,座首上,那位平时给人阴沉气息的柳天鸣,今日的主角,也变得和煦起来。
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柳家下人的高唱。
“钱家..!”
接着一声怒喝。
“滚开!”
随后,便是几道破空声传来,接着,就是几道人影齐齐落在柳家的仪事大厅门前。
一道道强大的天关气机,汹涌而出。
一共有八人。
四家七姓,来了八家。
大多怒眉,面色不善,有的则垂着眉眼,看不清在想着什么,例如慕容家的家主,还有夏家的二爷。
“柳天鸣!”
有人怒声,是一位身材五大三粗,挺着个大肚腩的中年人,来自钱家,这家做的钱庄,灵材生意,遍布大半个蜀地,积累了不知多少财富,一双小眼睛,此时闪烁着寒光。
然后其一双横眉冷对,看了看两边的二三流家族的人,毫不客气。
“出去!”
大厅里坐着的那些二三流家族掌事人,脸色一僵,有些难看。
他们也是天关,这姓钱的太过霸道,竟对他们如此不客气。
心里有气,但看着这些四宗八姓的人,只能捏紧了下扶手,起身,同柳天鸣告罪,就此离开。
柳天鸣尽管猜到其他家会有反应,但没想到如此不给他柳天鸣颜面,飞扬起的眉角瞬间阴了下来。
“几位,这是来给我柳某人难堪的!”
那钱家的人带头进来,脸色带着杀气,“我妹呢。”
难怪此人上来怒气汹汹,因为大房夫人是此人的妹妹。
所以说,各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平时有摩擦,也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而柳天鸣脸色丝毫不变,
“大哥被抓,我去求九中郎,九中郎说大哥犯了过,我便劝嫂子带着人出锦官城避难去了,谨慎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柳家不可一日无首,某人就挑起了担子。”
这话一出,那姓钱的气笑了,狠声道:“她去避难,什么时候去的,我钱家怎么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柳天鸣,你这回,玩的太过分,违背人伦,不择手段,从今以后,锦官城没有你立足之地。”
说着,这姓钱的,气息一涨,怒眉张目,随即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朝着上首的柳天鸣狠狠一拍。
顿时,气浪大卷,两边的桌椅,被狂暴的气劲击碎。
而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柳天鸣,脸色一狠,落在扶手上的手指一弹。
几道头发丝细的五色雷霆噼啪而出,下一秒,朝着对面的钱胖子弹射而去。
只听,
“轰”的一声大响。
那五色雷霆劈中姓钱的胖子,直将此人劈飞。
外面跟着走进来的四家七姓,见此一幕,脸色微变,几人伸手,练手将对方扶住,只是上面传来的巨力和一股酥麻之意,让几人纷纷连退两三步,连客厅的地板都留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
这进来的九人,脸色一变。
而那被雷霆劈中的钱姓胖子,身子如烧熟的虾子,弓着身,嘴角现出一抹殷红,惊怒地死死盯着还安然坐在座位上的柳天鸣,咬牙切齿道: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那雷霆绝对不属于天关的力量!”
“你和那位九中郎勾结,是他让你做的这一切吧。”
这话一处,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眼神变得忌惮起来。
也就在这时,外面柳府,来了一位身穿银色飞鱼服的俊朗青年。
其走到柳府门口,迎接宾客的下人前,拿出一块令牌。
随后,嘴巴动了一下。
那下人立即双膝一软,然后嘴巴颤抖。
其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