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今晚有个应酬。”
阮梨接通电话,傅砚礼就将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傅砚礼最近忙,应酬也多了起,阮梨并不意外。
“好,那你记得少喝点酒。”阮梨一边陪着Leo玩一边轻声叮嘱着。
“应酬上的酒可不好推,要不宝宝你来帮我?”傅砚礼轻笑一声。
阮梨愣了愣。
她之前给傅砚礼当过一段时间的秘书,陪着他参加过应酬。
但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秘书了,他们的情侣关系还不能公开,那她以什么身份陪他去?
阮梨还在思索着,傅砚礼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妹妹不愿意吗?”
傅砚礼性感的声音带着笑意,喊出说出了这个特殊的称呼,语气听着还仿佛有几分委屈。
阮梨听到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以前傅砚礼只会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这么喊她,算是他们之间的情趣,没想到现在他会突然这么喊。
阮梨知道,傅砚礼这是在故意装委屈,想让自己心软答应。
不过,她确实也心软了,谁让她就吃傅砚礼这一套呢。
“好,我陪你一起去。”
阮梨答应后,又和傅砚礼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然后将Leo交给佣人照顾,自己上楼去换衣服。
只是,等阮梨到达傅砚礼给的地址后,才发现他们的应酬根本不是喝酒,而是下棋。
古香古色的包间里,傅砚礼和一位白头发的老爷爷对坐着,两人中间摆放着一副象棋。
看到阮梨来了,傅砚礼立刻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
“将军!”
傅砚礼和阮梨刚坐下,老爷爷就直接举起手中的棋子,重重放在了傅砚礼面前,吃掉了他的将。
“又赢了。”老爷爷笑得非常开心。
“贺老宝刀未老,我甘拜下风。”傅砚礼浅笑着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阮梨:“阮阮和贺老来一局?”
“可我不会下象棋。”阮梨下意识拒绝。
“不下着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贺老笑看着阮梨:“小丫头,说不定你还真能赢我。”
贺老都这么说了,阮梨当然是要给面子的。
只是,开始下棋后,傅砚礼就在旁边教阮梨怎么下。
“观棋不语真君子。”贺老看了傅砚礼,轻哼一声。
这话在内涵傅砚礼这样的指导是小人行为。
傅砚礼听懂了,但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
为了他家阮阮,当小人也没关系。
不过阮梨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在哪,下到一半就没让傅砚礼教了。
但你没想到这盘棋下到最后,竟然真的是阮梨赢了。
她本来觉得贺老是看在傅砚礼的面子上才那么说,并没太在意,没想到自己真能赢。
“谢谢贺老。”阮梨以为是贺老让了自己,便笑着跟他道谢。
“这是你自己凭本事赢的,不用谢我。”
贺老笑着喝了口茶,缓缓开口:“意欢的女儿,自然是会下象棋,哪里还用我让。”
听到贺老提起自己母亲的名字,阮梨一下子愣住,惊讶地看着他:“您认识我妈妈?”
“不仅认识,还很熟。”贺老看着阮梨:“你母亲是我的徒弟。”
阮梨听到这话更加意外了。
她曾经也想过了解一下父母年轻时候的事,但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阮梨一直没调查出什么结果。
没想到现在竟然就遇到了。
不过阮梨很快反应过来,今天这事不是巧合,这位贺老一定是傅砚礼专门找来的。
一旁的傅砚礼也在这时开口介绍道:“贺老是建筑学的泰斗。”
只一句话,阮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贺老是建筑学的泰斗,阮梨的妈妈是他的学生,那也许贺老会知道关于凉亭的设计,甚至还可能知道那个追求过妈妈的设计师是谁。
傅砚礼肯定是因为知道阮梨最近在查这件事,就帮着她牵线调查。
阮梨感激地看了傅砚礼一眼,也没再浪费时间,立刻打开手机将凉亭的照片找出来递给贺老。
“贺老,不知道您对这个亭子有没有什么印象。”阮梨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担心自己说的话会影响到贺老的记忆,阮梨并没直接说这个亭子是她母亲设计的。
贺老戴上眼镜,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仔细看了半天:“这个设计风格,和意欢的很像。”
“典型的中式风格,但是小细节处又带着意欢的特点,这是她独一无二的风格。”
贺老说着,指了指亭子上方的几个角:“她每次画的设计稿,都会带上这样的花纹,你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像一个字母。”
阮梨和傅砚礼凑近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是R吗?”
“对,就是R。”贺老点点头:“她当时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说他们都姓阮,就取了姓氏里的首字母。”
“我记得意欢所有的设计里,都会隐藏这样的小心思,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意欢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一直都很看好她,原本以为她会在设计界熠熠发光,没想到最后她选择去做科研。”
贺老说到这,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感慨。
阮梨想了想,接过手机后又赶紧翻开在莫恩家族偷拍的照片,仔细观察了亭子几个角的花纹。
的确也都有类似R的痕迹。
但只是这样还不能代表什么。
“那您知道什么关于这个亭子的事吗?”阮梨又问贺老:“我妈妈画这个设计稿的时候,应该还在学设计才对。”
“这我都是不记得了。”贺老摇摇头:“意欢这孩子不是一开始就学设计的,甚至连大学都没考上。”
“我也是无意间遇到她,发现她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才收她为徒。”
“我的学生有很多,但徒弟就只有两个。”
贺老毕业后就在母校的建筑系教书,阮意欢没有考上大学,自然没办法成为他的学生。
但贺老很看好阮意欢的天赋,就破格收他为徒弟。
“说起来也是巧,我的两个徒弟都没有上过大学,但都比我教过的所有学生都优秀。”贺老笑着说道。
而阮梨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有些紧张地问他:“那您的另一个徒弟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