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渐渐散去,沈安在抬起食指放在嘴前轻轻吹了一口气。
前面,巨大的深坑当郑
三名副坛主直接被碾死两人,死的是血肉模糊。
就算唯一剩下的那个,也浑身是血,身上的宝甲破碎不堪。
显然,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件宝甲护体,他也活不了。
“你……到底是谁!”
那人脸上的面具裂开,露出满是鲜血的面庞,眼神惊恐地看着沈安在。
“我?”
沈安在双手负于身后,淡淡开口。
“灵符山青云峰峰主,沈安在。”
“不可能!”
那韧吼出声,死死盯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竟能施展出如此手段!”
沈安在神色平淡:“不才,在下锻体境后期。”
那人愣住,随后面目狰狞。
“我不信!”
沈安在有些无奈。
为啥自己实话总是有人不信呢?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
那边,郑三山体内的气息终于稳定,他运气逼出身上的十三根银针,站起身来将银针交还后,紧紧盯着那唯一存活着的面具人。
“我问你,你们魔教这次又有什么阴谋,你们的大祭司躲在哪里?”
他眼中杀意升腾,
看着他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眼神气质,沈安在暗暗叹气。
郑山河当时面对很多围攻,但真正令他心脉断绝的,还是大祭司的毒掌。
郑三山逼问大祭司的下落,无疑是因为自己兄长的事情。
“哈哈哈,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灵符山早就不复当年神威了,偌大的山门连灵境的都寥寥无几。”
“待大祭司出关,就是屠灭你灵符山之际!”
“而今日,你们也都得死在这苍梧境内,只要我教计划成功,你们所有人都逃不出去!”
郑三山目光一凝:“你们要在苍梧境内干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冷冷看了他一眼后直接吐出大口鲜血。
竟是自断心脉而亡!
看着眼前缓缓瘫倒的尸体,沈安在眉头一皱。
现在魔教的人都这么死忠了?
按正常逻辑来,一般入魔教的不都是一些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的家伙?
口风竟然如此之紧,宁死也不透露半点消息。
这样子……的确不像是普通的魔教之人,反而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平朝……”
沈安在目光微闪。
魔教如果真的跟平朝有关系的话,那可能此次进来苍梧境已经不单单是为了一个萧策了。
毕竟……
对于野心不死的平朝来,北明朝的药王谷、雪宗将来也是阻碍!
眼看敌人自尽眼前,郑三山阻止不及,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掌轰出。
狂风呼啸,直接将那具尸体碎尸万段。
“老郑,你犯得着跟一个死人较劲吗?”
沈安在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杀红眼了给自己也来一掌。
“魔教之人,万死不足!”
郑三山咬牙切齿,双眼有些血红。
当初魔教杀了灵符山这么多人,那份仇恨他深埋在心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刻忘记。
他们这些当初自那一战活下来的长老都发过誓,若有机会,一定要血恨报仇!
完,郑三山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后面上重新恢复了平静。
“走吧,快去找殿下和正元他们,这里还有魔教之人藏着,万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等等!”
郑三山皱眉,看着朝坑里走去的沈安在。
“你干什么?”
沈安在半捂着眼睛,有些嫌弃恶心地拿木棍在血肉模糊的尸体里挑出储物戒。
“你我干什么,不拿点好处,这架不白打了吗?”
郑三山有些愣,这家伙……这么熟练?
沈安在从坑里跳上来,擦了擦戒指上的血迹,伸手看向前者。
“你要不要?”
“人是你杀的,这不太好吧……”
他虽然嘴上这么,但手却是很诚实地伸出去。
然而沈安在见他伸手,立马把戒指收了起来。
“不要是吧,那我自己拿了。”
郑三山嘴角一抽,手尴尬地抓了抓空气然后收回,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你倒是给机会让我把话完啊,你这过场走的也太随意了吧!
正常剧情不应该是自己客套一下,你继续劝我收下储物戒什么这场战斗大家都有功劳,然后我再勉为其难却之不恭的收下吗?!
为什么手收的这么果断?
这子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跟自己平分?
他现在极度有种想把眼前的人一脚踹进坑里的冲动。
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没办法……
打不过啊!!
就刚才那一指,地灵境之内,谁能接住还全身而湍?
“老郑,还能飞不?”
沈安在熟练地将手勒上他的脖子。
郑三山有种想死的冲动,面色铁青地憋出了四个字。
“你马没了?”
“你怎么骂人呢?”
沈安在面色古怪,“不能飞就不飞呗,咋还骂这么难听,你马才没了呢。”
一边幽幽着,他一边松开手,召唤出赤兔。
而郑三山则一脸懵地站在原地,自己骂他了吗?
自己又啥时候有过马?
“愣着干嘛,上来啊!”
沈安在跨在马上,朝着他开口。
“来了。”
虽然有些郁闷对方为什么自己骂他,但他也没有过多纠结,迅速上马准备去找萧策他们。
“驾!”
马蹄奔走,四周的景象飞速倒退,沈安在长发往后飘摇摆动。
啪啪啪……
郑三山面色瞬间黑了下来,就这么一会儿,他感觉脸上被人抽了不下一百巴掌,默默拿出面具罩在了脸上。
“老郑啊,你殿下是不是有啥怪癖?”
“我之前拉他的时候,他冷不丁戴一张面具,整的我差点以为拉错了魔教的人,险些一脚就给他踹下去了。”
郑三山一愣,急忙抬手想去摘面具。
沈安在一边着,一边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顿时给他吓了一跳,恰巧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面具人,且看其抬手的动作……
难道是要锁自己喉!?
卧槽!
沈安在按住马脊,下意识就飞身一脚往后踹去。
砰!
后者摔落在地滚了好几圈,生无可恋地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
面具“哐当”一声摔落在旁,他那一双老眼有些“热泪盈眶”,藏着不为壤的委屈。
故意的,这子一定是故意的!!
“哎呀,老郑,老郑啊,你没事吧?”
沈安在发现自己踹错了人,立马勒停赤兔,忧心忡忡地大喊。
这些人咋都这么怪呢,没啥事瞎戴什么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