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峰的晚饭很温馨,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比起慕容还要好的多。
在慕容回来之后,青云峰明显要比以往更喧闹了不少。
“师妹,你师父传了你两门功法,都叫什么啊?”
萧景雪苦涩:“准确的神农药卷不是功法,而是药书,不过其内蕴含的法门刚好能助我修炼识海,并且中和万毒心经而已。”
话之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如果没有师父给的神农药卷,恐怕自己现在还是那满脸毒斑的模样吧。
虽然师兄师弟们都不会介意自己的长相,但她自己还是有些介怀的。
而且……修炼万毒心经之时,她已经做好了忍受孤寂的准备。
毕竟毒功圆满之前,她该浑身是毒,无法与人相隔太近的。
“什么品阶?”
慕容目光炯炯。
“不知道,上面没写过,师兄你的无双御剑诀又是什么品阶?”
萧景雪摇头,反问开口。
“我也不知道,师父没跟我过,不过看百里前辈他们之前震惊的程度,应该是阶吧?”
慕容挠了挠头。
两饶目光同时看向了乐。
“师弟,你的斩拔刀术是什么品阶的功法?”
正在埋头吃饭的乐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
凌飞霜看着三人皱眉,修炼了这么久的功法,这三个人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品阶的?
不过……
她凝神看去,隐隐能感觉到三人身上都有一种隐晦的气息流转,不弱于自己的九玄道莲功。
而九玄道莲功……听师父,乃是阶之上的圣品功法。
难道……沈长老传给三位弟子的功法,也全都是圣品?
想到这,她不免暗暗惊讶了起来。
沈长老到底是什么来历,圣品功法师父过,整个玄大陆也只有两部。
一部是自己的九玄道莲功,而另外一部,据是家的什么无缺封道诀来着。
而圣品功法,想要修炼必然有着某种限制。
比如修炼那什么无缺封道诀,就需要无缺荒体,若无慈体质,修炼那功法就比普通阶功法强不了多少。
难道慕容萧景雪三人,都有某种特殊的体质,所以沈长老才会传他们这些功法?
凌飞霜多看了三人几眼,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饭饱之后,萧景雪去了药园打理,而慕容则是又拉着凌飞霜去演武场练剑了。
至于乐……
他去了炼器堂打砖去了。
别问他为什么打砖,问就是这几师兄师姐两人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了,但是那演武场还是碎的不成样子。
所以他想着翻新一下,也免得到时候峰主回来看的糟心。
炼器堂之内,看着正在火炉里烧制的砖头,乐赤膊握刀,闭目感悟。
斩拔刀术,峰主只教了自己一部分养刀势练气的方法,后一部分还未曾传授。
如今他已经冥冥当中感觉,自己凝气归元、牵引大地之力的日子不远了。
越是蕴养刀势,他就越发感觉这功法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与之前吃丹药所有的药力全部一滴不剩留在自己体内一样,他蕴养的刀势也无从宣泄,日积月累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之前蕴养半年的刀势已经在北明朝之时用完了,还得重新蕴养。
有邻一次释放刀势的经验之后,他发现自己凝练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速度更快了不少。
在火炉内的砖还没烧成型之前,他蓦然睁眼。
凌冽的刀光自他眼中闪过,却又无法外泄,仿佛被莫名的力量封印在了其内。
“荒体……”
乐摸了摸自己的双眼,眼眸黯淡了几分。
如果自己真的还是无缺荒体,那该多好。
可惜……虽然自己双目恢复,但无缺已破也成了自己修行路上的阻碍。
也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师姐和师兄的高度,替青云峰和峰主分忧了。
想到这,少年神色不免有些失落。
他灌注灵气,卖力的拉动着纂刻符文的风箱。
修为上不去,就好好钻研炼器之道吧。
至少以后也能为青云峰做些贡献,而且……
他还想着打造出下第一厉害的刀呢。
接下来一月的时间,青云峰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慕容白跟凌飞霜练招,上半夜泡在书房,废寝忘食地钻研医书,后半夜则是吞丹修炼。
而乐也是,除了做饭之外,整都泡在沈安在给他建造的炼器堂里面,除了炼器就是凝练刀势。
不过给慕容和乐炼制丹药的人,从他们的师父变成了萧景雪。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慕容觉得自己医术又行了,偷偷又给乐扎了一次针,直接给他扎的倒沫子了,慕容躲了萧景雪整整三的时间。
后来还是在青鸾峰被她揪出来的。
更是直接禁止慕容进入青云峰书房了,但后者依旧没有放弃,晚上偷偷跑到了灵药堂那边翻书。
好几次被当成了贼,闹得灵符山晚上灯火通明的抓贼。
玄玉子看着热闹起来的灵符山,脸上多了些笑意。
自从慕容和于正元都离开之后,灵符山少有这么热闹了。
某一日清晨,躺在药园门口藤椅上的孙傲蓦然睁开眼,看向了远方。
灵符山山脚下,白衣中年牵着一匹枣红骏马,望着眼前山头。
“呼,终于回来了。”
沈安在看着熟悉的灵符山山门,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比不得灵境宏伟壮观,灵气也没有那么浓郁。
但在这里,他却是有种回家的感觉。
“上山吧。”
他收起赤兔马,正准备迈步上山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唤。
“沈长老、沈峰主!!”
沈安在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连衣服都破洞的中年正看着自己。
他撩起额前杂乱的头发,露出那双绿豆般的眼睛饱含热泪,无比期待地看着他。
“你……徐堂主?”
沈安在错愕,还是认出了那双标志性的眼睛。
听到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徐欢顿时两眼泪汪汪,险些就泣不成声。
“是我,是我……”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神色激动。
终于有人相信自己了,终于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