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其本质,杜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当是时,河战斧便从体内冲出,主动迎了上去。炽白锋芒闪耀,只一击,便劈碎帘先侵袭而来的凶戾之气。随后,河战斧针锋相对,亦化黑瀑,冲击而上。
“轰轰隆隆——”
水声连响,如海浪大潮。万恶凶鬼幡黑光,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河战斧黑瀑层层而进,他则节节而退,很快便光芒收敛,只剩本体。河战斧气势滔,凶狠斩来。
眼看得就要斩中,阴山鬼城之中无尽冤魂恶鬼呼号,万恶凶鬼幡突兀间得到了大力加持,一个震动,凭空里消失,躲了过去,而其再现之时,却是来到了杜玄身后,凶戾之气吞吐,朝其颈项之处斩落,欲要一击枭首。
“嗡——”
突兀之间,杜玄身后凭空里浮现一道道光圈,抵挡万恶凶鬼幡的同时,也在吸摄他的凶戾之气。
正是斗转星移。
噼里啪啦——,一道道吞光环破碎,但终究没有斩尽,而杜玄这一次吞噬,却并没有将那凶戾之气吞入体内。他有长生宝体在,有长生罡气在,又有生死轮,只要不太剧烈,却是能够轻松将这些凶戾之气转化,划归己用。不过,此时此刻,这些凶戾之气太霸烈,勉强于体内收摄,却是难免受伤。当此大战之时,能够避免,自然还是要尽量避免。
杜玄直接将生死轮于体外显化,通过吞光环的引导,直接在体外转化,那些来不及转化的,直接逸散掉,杜玄挥手可灭。眨眼间,生死轮完全化作了一道死轮。杜玄一道法诀打出,这到四轮飞速变化,化作一记死亡刀,朝着正被无相罗汉和李玄围攻的阴玄成杀去。
无相罗汉已经显化罗睺战甲,遮手、五衰指、戮仙刀等神通交替使出,近身攻伐,而李玄则双剑合璧,演化破元椎、裂神钺寻隙插入,饶是阴玄成十佰王印千变万化,一时间也被压在下风,难以脱身。
突兀之间,这一记死亡刀斩落,本要分神对抗,无相罗汉与李玄亦同时加剧攻势,让其难以抽身。没奈何之下,只能动用自家的一件秘宝——阴玄尺,进行抵挡。
阴玄成自拜师熊力子之后,除了修行,九成九的精力都耗费在了鬼帝印之上,所以,并没有祭炼别的仙宝。为了让自己多些防身手段,他却是祭炼一些一次性的秘宝,威力不弱于仙宝,但只有一次性的功效。
那些秘宝,大部分在渡仙劫之时毁掉,现在还剩下三件,阴玄尺正是其中之一。
“当——”
一声激越之音,死亡刀化散成一片雾气消散,阴玄尺也行碎裂。不过,终归这一劫是挡了下来。
不到最后关头,阴玄成却是还不想动用鬼帝印。鬼帝印虽然已经是仙宝,但是还差一印没有圆满。现在动用来进行战斗,一旦损伤,弥补起来,就会很麻烦。鬼帝印干系到他们最终的大业,所以,能不动用,阴玄成就不动用。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很危险,所以,他却是忍不住暴喝,“阴山你还不全力出手,想要干什么?”
阴山鬼王之前已经被阴玄成与熊力子降伏,下了禁制,生死不由己。虽然,他想要再观观形势,等一等好时机,但此时听到阴玄成暴喝,却是不敢再怠慢,吩咐了手下恶鬼分成两部,一部分继续加持万恶凶鬼幡,牵制杜玄,一部分则随他一起,对大黑迦罗出手。
阴山鬼王却是看出,熊力子对大黑伽罗是占了上风的,只是大黑迦罗并不以胜负为念,一位拖延牵制,却是让熊力子无法摆脱,去支援阴玄成。他现在就是准备前去打破这个平衡。
阴山鬼王尚未扑至,众恶鬼凝结的大阵却当先轰出了一道哭鬼矛,朝着大黑伽罗杀去。
杜玄哪里会让阴山鬼王的计划得逞,随手一指,奈何桥仙光如瀑垂落,哭鬼矛与阴山鬼王,尽数被淹没其中,一层层的幻阵衍生,牵制他们的行动。
奈何桥并非强力之宝,不善争斗,但是,作为仙宝中的佼佼者,幻阵也并不好破,纯以强力,却也不是瞬间能破碎的。而这时,杜玄却是令得七彩神国显化,康乐地府开始运转,瞬间,无数阴山鬼城中的恶鬼便因为感召,自发离开了阵势,往七彩神国冲去。
与此同时,七彩神国之中也冲出了数十位化神高手,冲入阴山鬼城,加速阴山鬼王布置的鬼阵崩解。
如此以来,原本还颇为强势的万恶凶鬼幡瞬间弱化了许多,被河战斧两击重创,摄入了十柏狱神禁空间之郑
紧接着,杜玄手持河战斧,飞速冲上,挡下了阴山鬼王,斧光如轮,硬生生将其圈在了里面,打的他没有分毫还手之力,只能被动防御。
“玄成,用鬼帝印吧!今日我们认栽了,先冲出去,再图将来!”熊力子因为占据着上风,虽然难以脱身,但是对外界的情况却是很了解,见得杜玄连整个阴山鬼城的恶鬼都压了下去,立时知道自家不可能获胜了,只能谋求脱身,故而,却是悄然传音。
阴玄成对于自己师傅的判断,自然不会怀疑,即时间,灵打开,鬼帝印冲出,大放光明,照彻四方。
这鬼帝印光芒一照在鬼物身上,当是时,那些鬼物便自发的朝这里聚拢,瞬间,阴山鬼城的无尽恶鬼便分流开来,不在都往七彩神国那里跑。
奈何桥虽然是地府三宝,但是他对鬼魂阴灵只是诱惑招引,而鬼帝印却是统摄,力度更强。当然,这不是鬼帝印比奈何桥强,而是功效不同。奈何桥放开气息,完全可以笼罩整个康乐世界,但鬼帝印却不能及远,顶多是方圆千里。不过,在这里,很显然,还不出千里地界,所以,鬼帝印的效果显得更胜一筹。
差不多七成的阴山鬼城恶鬼开始往阴玄成的所在分流,那些恶鬼,近乎疯狂,虽然遭到了杜玄几记重手,死伤不,却完全没有理会,前赴后继,没有分毫退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