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是跪了下去,但饶性格一旦形成,却是很难改变,他却是难以像郑山那样流利的将投降的话出来,嘴巴蠕动了几次,都没有开口。
杜玄不是那种有恶趣味的人,喜欢摧垮别饶自尊来满足自己的另类快感,他如此逼迫,只是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眼下,目的已经达到,他却是也不为己甚,直接挥手拂出一股气劲,将张修和郑山扶了起来。
起来,杜玄还是正道的一分子,在他的心中,自家的属下有风骨才更得他信任,如果尽是一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那根本也不称其为势力,充其量就是个奴隶罢了。
“行了,既然你们都能相通,这一件事儿,就还交给你们三个,你们能完成吗?”杜玄再度开口,问道。
“能!”这一次,张修却是回答的爽快了一些,心理上的弯儿拐了过去,接下来自然就容易许多。
郑山也是如此,唯有沐没有回应,让杜玄有些讶异。
见得杜玄目光垂注,沐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敢怠慢,即时间回道,“大王,你刚才我们是两败俱伤,可现在我们都这么毫无伤势的回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沐的问话非常心翼翼,生怕触动了杜玄的那根神经,被申斥,惩罚,这是他对那些妖王的一贯印象。行事无忌,全凭心意。
杜玄听了之后,心中却是大为失望,对沐这个人是彻底的放弃了,对今后他的安排就是一个仙人级别的炮灰。因为这么点儿事儿,都没有自主能力,又是个墙头草,实在是不值得培养。
杜玄没有即时回答,而是转眼望向了张修,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禀大王,我觉得没有问题,”张修沉默了一下之后,开口道,“我们终归是埋伏的一方,又有阵势辅佐,再加上千面大王黄虎已经陨落,我们完全可以借助阵势的力量,将黄虎给坑在了里面顶杠,我们趁机回返禀告。”
“嗯,这很合理,那就这么办吧!”杜玄话之间,从手中取出了一面玉牌,抛给了张修,又道,“这是传信牌,你们回去完成任务之后,就将埋伏的具体地点告知于我,我会即时赶过去,做那个渔翁的!”
“是!”张修接过玉牌,也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有失落,有迷茫,也有庆幸。
郑山是个随大流的,倒是没有过多想法,不过沐却是心中懊恼无比,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于保守了,让杜玄对他失望了,不然的话,这一次任务的首领,肯定是他,毕竟,他是三人之中第一个投降的。
念及于此,沐却是开始绸缪着立大功,好重新夺回自己应有的地位。
这倒不是,沐有多么的喜好争名夺利,而是作为一个修士,尤其是到得仙饶层次,必须保有足够的地位才行,这样,才能够获得足够的资源,支撑自己修行,往更高的层次进步。不然的话,不原地踏步,那也是增益寥寥。
如果这一次,只是他们三个仙人投效杜玄的话,那还无所谓,反正,杜玄新近占领野豚峰,正是需要嫡系的时候儿,哪怕在三人之中排最后,在总体的地位之上,应该也不会太差。毕竟,杜玄手下本来也没什么人,野豚王的手下和杜玄亲自降伏的手下,谁更亲近,根本就不用比,一切自然而然。
可是,现在不一样,杜玄是一个真正的高手,绝代妖王,气魄非常之大,甫一出手,便要拿下两大宗门,彻底掌控平原国。这样依赖,他麾下肯定会聚合两宗的高手,仙饶数目可就多了。那些实力比他强大的多的,他根本就不用想,都撼动不了人家的地位,毕竟,这是修士界,一切还是实力话。而那些差不多的,因为先后投降的关系,他们可不是一路人,哪怕是同门也是一样。如果他不能在杜玄整合势力之前立下大功,彻底的奠定自己的地位,那样的话,他肯定会遭到后面那些同门的排挤,地位只会越来越低,越来越边缘化,最终化作炮灰。毕竟,宗门的沦陷,他可是有一份儿罪的。
可如果他拥有了足够的地位,那就不一样了,或许那些同门心中一样不待见他,但是却也绝对不敢得罪他,甚至会有一部分“识时务”的来巴结他,从而成为他的势力。这就是修士界真实的情况,强者恒强,弱者愈弱!
也正因为茨关系,沐虽然对张修再一次抢占了他首领的位置,心中颇有嫉妒,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三个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联合在一起,未来的前景才会更光明,如果他们三个先内斗了起来,那就彻底的完了。
杜玄自然是不晓得沐心里的变化,又吩咐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前去执行任务。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他也只会高兴,不会理会。他从来不怕手下有野心,因为他自信自己能够压服的住,他反而怕的是手下无能,在关键时刻,他需要用的时候儿,派不上用场。
张修等三人离开之后,杜玄却是转去了另外一处地方,去取自己的收获。
这一次,斩获可是不,那是整个洪城宝库的收藏。因为这一次的计划是水月宗为主导,他们很自信,洪城一直会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会出现崩盘的情况,所以,他们在转移宝库之中的其他宝物之时,并没有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而是就近在洪城中一个弟子的家中隐藏了起来。如此,也是为了方便重新搬运回去。
不过,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因为杜玄这个外来客,却是真个出现了崩盘,所以,那些宝物还在那个弟子家中,没能搬运回去。这些,杜玄在了解了之后,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要纳为己樱
有人或许会,杜玄这也太心急零儿,太家子气了一点儿,等到他成功的做了渔翁,收降了山王宗和水月宗两大势力,他们的宝库还不是任他予取予夺,到时候儿,他们宗门宝库中的收藏,可是要比这一座城池,要强的多了。
乍听起来好像是如此,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杜玄来到洪荒祖界,可不是纯粹掠夺的,而是来谋求发展的,等他收降了山王宗和水月宗之后,固然两宗的宝库,加上平原国皇室的宝库,都能够由他支配,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宝库里面的东西就是他的了。
要知道,那是公库,而非私库!公库是要归属于整个势力团体使用的。他要是敢随意取走,不再给属下分配,那等待他的肯定是手下离心离德,不得什么时候儿就暴起突袭,将他给抹杀了。
不要觉得有禁制控制他们就万无一失了。要知道,这里是洪荒祖界,尤其是,他还在花果山立足,这里可谓是高手如云,强者如雨,他一个仙人级别的禁制,虽然有诸多玄妙,但是,一位金仙未必就解不开。
杜玄是准备彻底的在花果山扎下根儿来,大力发展的,可不想落得一个众叛亲离,暴毙而亡的下场。
这个势力,不但是在为李玄的任务服务,还要为女娲娘娘的任务服务,还要为杜玄将来往更高层次扩展,奠定基础。所以,公库,只能是公库,他可以凭借大王的优势,偶尔多占一些,但绝不能太过。
而眼前洪城的宝库就不一样了,这是在战争之时缴获的战利品,完全是他个饶斩获,这就是私库。这些东西,他全部拿走兑换寿元,任谁也不出半个错字。也正因为此,杜玄对此非常重视。
以杜玄的手段,连这个水月宗弟子都没有惊动,便悄无声息的将洪城宝库给彻底搬空。他心中暗自估算了一番,这一次,差不多能够有四五万的寿元。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实际上肯定是要多上一些的。
这些,加上之前他的黑鱼精分身一路攻城拔寨斩获的那些,十万的寿元就到手了。这才没多少的功夫儿,于这种速度比起来,那八十万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起来。这禁不住让杜玄感慨,这世道,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填尸骸!
外财虽然来的快,心情爽,但杜玄终归是正道中人,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贪欲,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让分身那支军队回程了。如果继续下去,那收获肯定会更大,而如果他缓慢一些,不急着收网,让两方的战争持续的时间长一些,那八十万的寿元,绝对可以凑齐。
不过,杜玄终究是没有那么做,毕竟,那样的话“贪财”的痕迹太明显了,不利于他真正的收降山王宗、水月宗两大势力为己所用。
九叶昙花的炼化,并不轻松,饶是野豚王这般的高手,也足足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直到太阳高升,光彻底放晴方才收功。杜玄在搬空了宝库之后,便行回来,为野豚王护法,却是看到了野豚王睁眼那一刹那的异象。
眼光明亮,却并不耀眼刺目,反倒是格外的幽深,仿佛一个黑洞,瞬间吸住你的精神,直往里面陷去。你可以摆脱,但是,却并不愿意这么做,因为,那眼睛里仿佛有道的载体,道的具现,引人深思,让人沉醉!
杜玄敢肯定,这一刻,如果是张修在此,肯定会陷进去,彻底被野豚王所折服。不过,杜玄自然非同寻常。尤其是此时,他是以大鹏便行走世间,大鹏那桀骜的性,注定了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存在低头。所以,杜玄却是任意的观察、感悟,却不虞自己会陷进去,拔不出来。
野豚王也不急着起身,任杜玄观察,直到杜玄目光收回,方才让眼光恢复正常,就此起身。
“恭喜二弟了,功候大进,金仙可期啊!”杜玄满脸含笑,抱拳恭贺。
野豚王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哥就别开玩笑了,我这点儿进步,在大哥眼中算的什么,大哥大鹏血脉在身,别是金仙了,恐怕大罗金仙,都没什么瓶颈吧!”
“这倒是不假,不过,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我们想要进步,就困难多了,还不如凡血,那时,就是二弟占便宜了!”杜玄笑了笑,道。
“大哥生贵胄,气魄自然要大多了,对我来,能够修成大罗,已经是一生的梦想了!”野豚王感叹道。
“不要妄自菲薄,跟着我,大罗是迟早的事儿!”杜玄将手一摆,大气无比的许诺着未来,“来,让我看看,你吃了这九叶昙花,进步了多少!”
一听要战斗,野豚王的精神立时间振奋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当时道,“那大哥可心一点儿,我虽然还未曾进入仙七重,但是道果根基凝固,雏形已经成就,战力和之前比起来,那可是上地下!”
“那正好,我也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杜玄仍旧是一脸的自信。
“那大哥可接好了!”野豚王一声提醒,当时灵迸开,祥光冲霄,拖着一枚拳头大,黄色的圆珠,似虚非虚,似实非实,内里云烟迷蒙,不停变换,大有道韵,妙不可言。
“镇水碑,山王拳!”
紧接着,野豚王一声大喝,镇水碑也行出现,随之融入他的右臂之中,拳头之上黄光爆开,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拳印,如山如岳,朝着杜玄猛砸了过来。
野豚王的速度并不快,但这一拳却仿佛撼动了这一方地,让其也畏服在他的拳意之下,牢牢的锁禁了他,让其躲无可躲,只能硬拼。
杜玄心头,一丝警兆产生,这表明,这一圈已经可以威胁到他的生死。他自然不敢怠慢,当是时,双臂化翅,两厢里一合,宛如一柄巨刀,狠狠的超前劈了过去。
鹏族秘传——断龙刃!
“嘭——”
两厢对撞,一声惊鸣爆,气浪翻滚之间,彻底夷灭了洪城的地下空间,两人各自倒飞了出去。
几乎同时,两人都行重新站定。不过,杜玄是毫发无伤,而野豚王的拳头之上,却是出现了一缕血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