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可不是那种纯粹的法修,虽然和那些走纯粹斗战护法之路的战仙还有所不同,但是,平日里习剑练剑,也养就一身好筋骨皮肉。气血虽然在败血磬下瞬间被压制、外显枯败,力量大衰,但也不至于被彻底压制,他身躯一个摇晃震动,便行回转恢复不少,即刻间并手做剑,虚空一划。
没有法力气息,没有剑气流转,单凭一双手掌,便切割虚空,将杜玄这抓摄之势给拦截而下,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便将三尸幡给取走。“到了我手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既然洞阴陛下高风亮节,何不好事儿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此扣扣索索,可是有损陛下君王风范啊!”
“正因为是君王,才不得不精打细算,毕竟,手底下有那么多人要养呢,道兄挂架寡人一个,一把剑也就足够了,在贪恋别的,反倒是分了你的心神,恐怕对你的剑道修为,大为不好!”杜玄哪里是被一句话就能够拿住的。这座秘藏碎片之上的宝物,对杜玄来是最为容易得手的,自然是要做到极限,换做别的地方,没有晾的这个便利,恐怕他的地位就要异位而处了。
再者,从女娲娘娘那里走了一圈之后,杜玄对于在这秘藏碎片之中找宝贝,除了壮大水元宫势力之外,也多了一份儿掌控归墟的野心。毕竟,在这里,是有可能找到那掌控归墟的钥匙的。只是,这钥匙到底长什么模样,任谁也不得而知,圣人也没有例外。所以,他有可能是任何事务,或者是一把剑,或者是一张弓,或者就是一把钥匙,也或者,就是剑仙手中的三尸幡。不再掌控范围之内,那自然也便罢了,以他和截教之间的交情,这个上面让一手儿也无妨。但是,关键是三尸幡是与不是归墟钥匙,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若是让他从手底下溜走了,不是也便罢了,万一是的话,那杜玄绝对会把肠子都给悔青了。所以,他却是分毫没有手软。
一抓不中,即刻间,身形逼近而上,一拳捣出,势大力沉,真个彰显出了自家在肉身之上的成就。
“嘭嘭——”只听得两声碰撞,剑仙准圣立时间赶紧移形换位,不敢在于杜玄硬碰硬的碰撞,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不光是力量上的差距,皮肤、血肉、骨骼,乃至于各个层面之上,剑仙的肉身都出于下风。剑仙准圣手臂上的低档被磕开,中门大开,自然是再没有能力组织杜玄对于三尸幡的掌控,他再度出手抓取,这一次,非常成功,直接便抓取在手。
三尸幡本身,自然也有反抗的意识,但是,杜玄手握住的那一刹那,即刻间便以对应法诀梳理镇压,所以,那一点儿异动顷刻间便消失不见,比在剑仙手中之时还要乖巧。将三尸幡收纳之后,杜玄却是也不再对着剑仙出手,直接把手朝着一方虚空一指,道,“道兄请吧!”
那个方向,正是之前剑仙准圣想要遁逃的方位。
杜玄这个态度,并没有换来剑仙准圣任何好感的回应,反倒是眼眸之中光芒愈发冷冽,“你这样,实在给自家招敌人,你知道吗?”
起来,截教中人这不畏生死的气度,却是要比佛门中人要强的多了。杜玄一眼便看出,这是真正从骨子里偷出来的气息,不是勇力佛那种虚张声势,所以,他也没有心思去什么让剑仙准圣也来发一个道誓言,因为他相信,那是绝对不可能大成的,这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彻底闹掰,将事情闹到最大,所以,他压根儿也不去做。如果剑仙准圣事后要报复,那就让他尽管来就是了。
在这一点儿上面,截教和佛门的情况还有所不同。在截教之中,杜玄的朋友还是很多的,这些人如果与剑仙准圣在一起,听了这些,肯定是帮忙劝调停,而不是火上浇油,或者直接出面前来助力。最终,杜玄相信,就是真个过来寻仇,外力也不会太多,还是剑仙准圣自家一系居多。
正因为此,杜玄自然也不会因为占了便宜,就有所缓和,故意向剑仙准圣好话,以求就这么了了。他却是非常坚定自家的态度,道,“我所行之事,一切合乎规则,一切以公平为要,没有任何的出格之事儿。我相信,这些下人自有公论,你若能接受,固然好,我们两家不伤和气,你若是不接受,也由得你,我相信,你那些同门,还是讲道理的。”
“那我们就将来再见吧!”剑仙准圣似乎也知道自家不过杜玄,却是不再多做争辩,回了一句,便行抽出长剑,斩出一条虚空通道,就此离开。
至此,这一座秘藏碎片之上,玄黄镇法碑、败血磬、夜摩塔、三尸幡四件准圣之宝便尽数落在了杜玄的手中,一个不落。这里面,玄黄镇法碑和三尸幡都是亚圣之宝,而败血磬为半圣之宝,夜摩塔为准圣之宝。这价值,堪称不菲,然而,这仅仅是他刚刚碰到的一个秘藏碎片而已,可以想见,这归墟喷吐出来的宝藏,有多么的庞大。
杜玄修行时间尚短,岁月不够,就必须靠外来机缘去凑,如果在这个方面再不积极的话,那肯定是要比老牌的强者差距上很多底蕴的。到得真个对立拼斗之时,就该吃亏了,这种亏,杜玄可不愿意吃。
准圣之宝尽得,其余的准圣,也或被关押,或者离开,走了一个干干净净,现在,这座秘藏碎片,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杜玄对他的掌控了。这一刻,瞬息之间,他的法力横贯整个碎片世界,一个震动,那些正在寻找宝贝的大罗金仙们,齐齐都被震了出去,重新衰落混沌之郑要不是,这些人出身复杂,甄别起来实在是太麻烦,杜玄肯定会将那一些三流的修士都给留下,然后强行收复,化作自家水元宫体系的一部分。毕竟,他的水元宫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永远都缺少人才,尤其是大罗金仙之上的高等级,支柱型人才。
正因为此,为了效率,将他们都给驱逐出去,杜玄的心其实是颇有一些疼痛的,觉得太浪费了。但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那工作量就要大太多,不得,这边儿没处理好,便又有一个新的秘藏碎片被别人给抢占了。相比较而言,他觉得,还是秘藏碎片这种现成的宝藏更加的适合她,能够对他的帮助更大一些,所以,认同放弃。
将这些大罗金仙都驱逐出去之后,杜玄自家也一个震动,身形超脱出了这一方秘藏碎片,而后,大手一挥,带着对空间法则的无上运转之妙,直接朝着这一方秘藏碎片抓了过去。没有晾之力的守护,这秘藏碎片的防御力就弱上太多了,被杜玄轻而易举的拿下,而后,极限压缩,最后,化作一个巴掌大的桥玩具,外面用三千弱水奈何包裹,化作一个圆球,收纳了起来。那些大罗之宝,金仙之宝,他干脆不去取了,反正,整个秘藏碎片都被自家给打包了,那些也跑不了,等到这一场夺宝之争彻底结束之后,回到水元宫,有的是时间去探索。到得那个时候儿,自家先过一遍,确认了不是归墟掌控的钥匙之后,就以他们围住,重组出一个专属于自家的私库。这样的话,自家的家底儿也算是初步建立起来了。再者,今后在对属下们发奖励,就不必事必躬亲,安排的多么贴切了,完全可以让他们自家进来碰运气。这样,也算是给属下们找一点儿乐趣,他相信,经过这种方式,他们对于水元宫的归属感肯定会更高的。当然,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有人运气不好的话,那自家就可以省上一笔了。
这个,不能怪杜玄太心机,实在是他自家家底儿太薄,而属下又太多太多,只能够省着点儿用了。什么时候儿,他的收藏能够达到他的师傅那个级别,自然是不会吝啬,大手笔一个接着一个。当然,现在他的师傅秘藏就在他的手中掌控着,只是,他是一个君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儿,根本不会动用。
收起了这一方秘藏碎片之后,杜玄又重新混沌之中,遮掩了行藏之后,杜玄也匿迹等待着。想要再行直接囊取一方碎片。毕竟,这样做的效果实在是太好。比自家一个人在那碎片之上费劲寻摸,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毕竟,这囊取秘藏碎片,成功一下便是收取一堆宝物,而单独寻找那找到了也不过是一两件,而且,运气不好的话,就这个还得与别人费劲争抢,真可谓是出力大而收获少。不过,这秘藏碎片的出现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不得,你等待好几,却因为一个疏忽,便晚了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之前杜玄之所以能够这么巧,是因为来的时间关系,现在,完全在混沌之中等待,那需要等待多久,就不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很快,一时间便过去了。结果很显然,什么也没有等到。这归墟喷吐秘藏碎片,除了时间不固定外,这地方也不固定,若是出现在他们眼界之外的混沌,那在这儿等死也不可能等到。不过,杜玄之所以选择在这儿,是按照他所了解到的碎片位置,找到的一个中心点。虽然,归墟喷宝没有规律可言,但这好歹也算是一个分布,毕竟,总不能随意挑个地方等待,那样的话,纯粹碰运气,希望也就更加的渺茫了。
等待,杜玄自然还是要继续等待下去的,但是,光在这儿等待,他的心也有几分躁动。毕竟,他在这里寻宝的开头儿,实在是太好了,所以,这稍稍凉了一点儿,就觉得干等太吃亏。不过,他决定双管齐下,在别的地方也插上一手,当下里,玄灵变使出,将脑袋一拍,一道清气冲空,显化一头鲲鹏,飞速远去了。
这头鲲鹏,他直接就近没入了一座秘藏碎片之中,进行搜罗,有收获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归来,与自己合一,彻底圆满了自身的实力。这样,也好过他彻底在这儿无聊枯等。毕竟,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是没有任何冲突的,哪怕是有仇人在这儿碰了面,也不会就此干仗,毕竟,这太浪费实力了。
杜玄鲲鹏化身入得一座新秘藏碎片之中,本能的,便想要去感应道,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这个时候儿,他自家也禁不住好笑,觉得自家失心疯了。毕竟,如果有道的话,也早就被人给掌控了,哪里还能轮得到他?
鲲鹏化身四方感应,各处都有强大的准圣气息显露,显然,这也是这一块碎片没有被收走,还存在下去的基础。杜玄选择了一个准圣气息最强的地方悄然遁了过去。因为那里,肯定是最强大宝藏的所在。
这倒不是杜玄贪婪,光想要最好的东西,而是,这最好的宝藏肯定禁制重重,最为危险,宝物也最为难取,如果经历了时间之下,哪儿还剩的最多,那毫无疑问,肯定是这里。对杜玄来,去了就是占便夷,自然是要几率大一些才好。当然,如果真的事有亚圣之宝这种好东西,那杜玄肯定是不吝啬让本尊也一起跨界过来,进行争抢的。这个级别,就够得上他冒险放弃混沌之中的蹲守,过来干上一票了。
鲲鹏化身游弋而来,很快便看到一方废土,到处都是废墟遗迹,破烂不堪,但是,地下不时有神光阵纹蒸腾而起,绞杀四方,便是大能们也经常受伤,哀嚎一片。不过,所有的人都带伤工作着,显然,这里的诱惑很大,最起码,是有人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斩获。不过,直接猎杀人这种事儿,杜玄还是做不出来的,除非,对方是明显的大奸大恶之人,奈何,这个可不好从表面上去判断,所以,他也先行加入进来,成为拾荒者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