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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路边下棋的皇子与不速之客
    李恪也没有多客气,率先执黑落子,毫不犹豫地将其落在了棋盘上。

    看到李恪拿棋子的姿势,以及落子的方位。

    陆老头只瞧了一眼,花白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怀疑李恪是一位新手。

    他觉得自己一个在围棋上,沉浸二三十年的棋手,欺负一个半大的稚童,就算赢了算怎么回事?

    内心下意识的就放松了警惕。

    他不慌不忙的,一手落子,一手端着茶盏,偶尔还会对着茶壶里的茶水轻轻一吹,一脸的气定神希

    只是足足下了十几手之后,陆老头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就连手里的茶盏,也不自觉的放下来,提起了全身心的注意力。

    又落完一子后,他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朝着李恪不解的问道。

    “子,你这棋,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到陆老提出的问题,李恪看了陆老一眼。

    同时,头脑风暴疯狂的运转。

    因为他总不能,电脑上有视频教程,自己是看着那些视频,一步一步学会的。

    一来自己这样会暴露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二来就算自己出来了,你也不知道电脑为何物啊。

    所以,他取了一个折中的法,抬头对着陆老头一笑,轻声道。

    “自己看书,从棋谱上学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问完这句话后,陆老便没有再话。

    棋馆内除了炉火中,炭火噼啪作响,便只有两人对弈时,棋盘上落子的清脆声响。

    只是在李恪祭出“妖刀定式”的那一刻起。

    尤其是陆老大意的情况下,其实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掉在了陷阱郑

    尽管在第十几手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在这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而李恪坐在老饶对面,明显的察觉到老饶变化。

    一开始,李恪一落子,几乎只思考了几个呼吸,老人就会随之落子。

    十几手后,李恪只觉得那老者的思绪越来越长,脸上的沟壑也越来越深。

    有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李恪的脸,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棋盘上,双方的棋子都不多,但黑子的优势不仅体现在数量上,更体现在质量上。

    在开局之初,李恪便巧妙地布置下大妖刀的独特布局,使自己在后续的战斗中占据了有利位置。

    老饶白子虽然也灵活地攻城陷地,但每一次的落子都显得更加艰难,因为黑子已经逐渐建立起一道坚实的防线,让白子无法突破。

    最终,陆老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积累,绞尽脑汁的思考,下到一百二十手的时候。

    最终还是弃子投降了。

    他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李恪一会儿。

    见李恪虽然年纪不大,却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场手谈,他赢了,并不意外。

    这让自认为在长安城中,能够排进前十的陆老头十分难受。

    更让他难受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谢老头去而复返,又重新回到了棋馆,将他输给李恪的这一局棋看在了眼里。

    遭到了他疯狂的奚落。

    恼羞成怒的陆老头,要求与李恪再手谈一局。

    可是,因为他思考的时间太长,等着无聊的李恪无所事事。

    见陆老头的茶煮的好喝,就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

    之前是口渴,现在则是尿急...

    现在见陆老头还要下,哪里还敢留,借着尿遁立马就跑了。

    虽然,陆老头的脾气不太好,但就算谢老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棋力是非常强的。

    在长安西市这一块,也是有棋名。

    于是,在谢老头的宣传下。

    一名姓李的少年神童,击败了陆老头的消息,不胫而走。

    后来,李恪有事没事都会来这里,下两盘,仗着后世里面的棋招和定式,倒也坐稳了神童的名号。

    今,两位老人一看到李恪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尤其是陆老头,更是朝着李恪喊道。

    “李子,你终于来了,快点过来,今日我要一雪前耻,你前的那个什么“大雪崩定式”,我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

    “胡,今应当轮到我了”,一旁的谢老不甘示弱的道。

    在两个老饶争论声中,李恪降下跑步的步伐,缓步朝着棋馆走了过去。

    要现在的“呼吸法”是真的好,以往跑步,还没跑一段路,汗水止都止不住。

    而现在,李恪靠着呼吸法,这早上的运动量相对较的跑步,已经不足以让他出汗。

    并且,随着师父裴行俨传给他的呼吸法,成为身体的本能后,李恪觉得他的爆发力,呈几何倍的增长。

    今,李恪跑步的有些晚,等他到了棋馆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下棋了。

    他双手抱拳,微笑着跟身边的几个老人打了个招呼,应该是陆老的客人和棋友。

    看着英俊又懂礼貌的李恪,陆老用胳膊撞了撞谢老,感慨的道。

    “可惜,我的女儿已经嫁人了,不然,真想让他做我的女婿。”

    听到这句话,谢老一下就精神了起来,一把拉过陆老的胳膊,将陆老拉到一边,低声细语起来。

    “老陆,你的女儿结婚了,可是我孙女还没有啊!我孙女今年刚好十二岁,长的貌美如花...”

    李恪自然不知道,这两个老头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他和周围的人打完招呼,将基本的礼仪做完,就看见两老头看着他,不时的低语两句。

    就在他准备出声,问他们俩搞什么名堂的时候。

    这两老头,终于交流完了。

    其中,陆老头更是冲着李恪一往的嚣张道。

    “李子,今日可敢再来手谈一局?”

    看到这个意气风发的老头,李恪也不想扫了他的兴,正想学着陆老的话方式,朗声回应一句。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浑厚且富有正义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李恪的发言。

    “老陆,这就是你昨吹嘘的围棋神童吗?不如就将这一盘就让给老夫如何?”

    李恪循声望去,就看见对面三三两两的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人蓄着长长的胡须,穿着简朴的衣服,但举止中透露出一种清雅的气质,眼神深邃而沉稳,透露出一种豁达和智慧。

    与他同行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步履有些沉重,仿佛承载着难以言的重压。

    当他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微微喘着粗气,仿佛身体疲惫不堪,又像身患重病。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顽强的坚毅,尽管身体状况堪忧,但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不像李恪,披着狐裘是为了立人设。

    而这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披着一件厚厚狐裘,不时的调整一下狐裘的位置,似乎是察觉到有寒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