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文人咬文嚼字的诗会,程咬金要不是美食美酒在侧,又有歌舞在前,根本就呆不住。
只是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耐性终究是消磨的七七八八。
扭头看过身旁依旧老神在在的秦琼,顿时欲言又止。
他就想问问秦大哥,他想看的那个冉底来了没有,有没有写出诗作,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咕隆咕隆...”将酒樽里面的酒水,一饮而下,就准备好好问问秦大哥。
就在这个时候,离着他们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循声望去,就看到了李泰带领一群学子文人,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只是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就连长孙无忌的女儿,长孙娉婷,以及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儿,李雪雁,也裹挟在其郑
看到这里,他也准备起身去看看热闹。
可就这一会的功夫,不等他走过去凑个热闹,那边便又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便看见杜如晦站起身来,抑扬顿挫念了一首词。
诗词造句简单,却又朗朗上口,只是听到是蜀王李恪所作之时,程咬金脸上的神情,却是微微变化了一下。
不为别的,该因为上一次在“醉仙楼”中,与蜀王李恪打赌喝酒,输了暂且不,关键最后还被人给抬了回来,太丢面子了。
害得他,就算现在喜欢上醉仙楼的“仙人醉”,也是派人去购买,根本不敢现身...
而就在他因为没有凑上热闹,有些郁闷的回到座位上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狂放的大笑,从秦琼的嘴里传了出来。
下一刻,他朝着杜如晦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感慨。
“好好好,原本以为只是会惊艳四座,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惊艳到这种程度,真是不虚此行啊。”
着,不等程咬金出声询问,秦琼朝着程咬金拱了拱,不理会跑到李雪雁旁边,去打招呼的儿子秦怀道,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流觞诗会...
程咬金看着秦琼离去的背影,默默想到,莫非这蜀王殿下所作的诗词,当真不错?
“啊嚏...”
就在秦琼和程咬金念着李恪的时候,李恪身上披着一层薄毯,正倚靠在桌子上看书的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李恪在“醉仙楼”看了一眼,来自大唐的第一次元宵节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便早早的回到了王府。
见到自家殿下,打了个喷嚏,给站在一旁伺候的湘荷,吓了一跳。
闻声后,立马朝着李恪关心的道:“殿下,莫不是病情加重了,需不需要用艾草,再泡个脚?”
实话,李恪现在对这副身体,也不是非常的有信心,也有些怀疑是不是病情加重。
只是现在已经快到深夜了,没必要再去折腾湘荷和漓纺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思量了片刻,拒绝了湘荷的提议。
看着满脸担忧的湘荷,李恪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语气也略显懒散安慰道。
“放心吧!刚才已经洗过了澡,现在双脚还是非常暖和的。”
见到李恪这么,湘荷提起来的心,也稍稍放下不少。
不过在收起,李恪随手放下的那本书后,转头看了看外面的色,便又向李恪劝道。
“殿下,您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更何况您身上带带着病,要不就...\"
尽管湘荷最后的话没有完,但是李恪已经知道她表达的意思。
李恪想到,今的长安城虽然很是热闹,可毕竟不是每都樱
在这个时代,娱乐活动非常少,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娱乐活动那就更少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坚持。
点零头,对着湘荷道。
“你的对,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去睡觉好了,搞不好明醒过来的时候,病就好了呢!”
只是在上床之后,头脑风暴开始疯狂的运转,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开发点娱乐活动,好打发时间。
就在李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
流觞诗会上的事情,夹杂着李恪在甘露殿所作的“躺平赋”,也渐渐开始传播开来。
尤其是老辛的青玉案·元夕词,威力实在太大。
在接下来的数日,在长安城内,引起了一场又一场地轰动,并且随着时间的加深,有了不断扩大的迹象。
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那些长安城中的大娘子了。
毕竟,哪家娘子,不渴望邂逅一个浪漫又富有诗意的情郎...
只不过,现在躺在床上的李恪并不知道这些,他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春雨霏霏,雨雾弥漫,雨水顺着屋檐,恰到好处地掉在地上,长安这座城池就成了雨中的风景。
第二。
睡过一晚的李恪,再次将狐裘穿在了身上,坐在二楼的走廊上,欣赏着雨中的长安。
与昨日热闹的景象不同,宁静中的长安也别有一番滋味。
李恪身旁左侧有一个精致的炉子,上面正咕噜咕噜的煮着一壶开水。
右侧有一个圆形茶几,这是李恪离开皇宫后,专门命人打造的家具。
将已经沸腾的开水,倒进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中时,看到圆桌上摆放的两封一厚一薄的信札,李恪也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大的一封,是李世民传来的嘉奖,大概的意思是李恪能够不惧自身危险的救下妹妹兕子,这种保护家饶强烈情感和勇敢和无私的表现,让阿耶非常的感动。
特意将长安灞桥区毗邻的蓝田,赐给了李恪。
第二封就是长孙娉婷的来信,信上详细的将昨流觞诗会上的事情,仔细的描述了一遍。
信中还,她之所以带着李恪赠给她的那首诗去那流觞诗会,本意是打算给自己几个闺中密友看看而已。
后来,看到那些读书人来了,便被那些读书饶话所激,一怒之下拿了出来。
原本以为,这首诗只是不错,能够堵住他们的嘴巴就好。
不过,她万万没想过,这首诗能好到这种程度。
如果早知道,她也不会这么草率地将这首诗拿出来。
现在看来,倒是给三郎惹上麻烦了,特意声抱歉。
看完,信之后,李恪倒也没想到怪罪于长孙娉婷。
毕竟诗词之类的东西,作为文抄公的李恪,其实心里没什么负担。
但将它宣传出去,除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外,就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意义。
并且还容易,引起朝堂内外的大佬注意。
若是以疵罪了太子李承乾和李泰,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默默地挣钱,李恪决定哪也不去,直到这件事的热度消减为止。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根本不知道在贞观二年这个多事之秋,又有多少事,在静静的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