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皇宫,花团锦簇,精致而优美。
李世民坐在东宫之中,虽这些时日以来,关于赈灾的事情,让他疲于应对。
但是李恪成功的将长安的物价平息下来,加上西突厥不停的传来好消息。
也让李世民稍微轻松了不少。
他坐在东宫侧殿的书桌前,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公务,心中暗自感慨。
自己登基以来的种种决策,虽然有些事情处理得并不完美。
但是总体来,他尽力做到了最好。
关于这一次的赈灾,三个儿子的表现,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表现的中规中矩,功劳倒也不。
虽,只有李恪做出了不菲的成绩。
从始至终,也没有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始终冲在赈灾的最前线。
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欣慰。
只是,这该如何赏赐的事,却让他有些犯了难处。
李世民知道,对于这些皇家子弟来,金钱和荣誉对于别人,或许是不错的奖励。
但对于魏王李泰和李恪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奖励。
就像长孙皇后提醒的那样,他们更需要的是来自自己的认可和信任,以及承担重任的机会。
然而,李世民作为过来人,也明白,作为皇室成员,也不能轻易地将权力下放。
他需要找到一种既能认可儿子们的表现,又能维护皇室稳定和安全的方式。
想到,长孙皇后透露消息给他,长孙无忌并不反对长孙娉婷与李恪的婚事...
李世民的嘴角,就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虽两人年纪尚,但还是可以赐婚的,等李恪成年了,再结婚也就是了...
想到,李世民拿起旁边一张空白的绢书,写下了赐婚的手札,算是先给李恪一些的奖励...
此时的李恪,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赐婚了。
这日傍晚,李恪又与马周一起相约来到西市中,查看这边粮食的售卖工作。
只是还没到达目的地,马周就提前让二停下了马车。
“宾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听到李恪的追问,等到马车停稳,马周回头笑道。
“殿下,微臣下去看看长安城的其他生活物品的价格,现在蓝田那边的人,虽也被圣人要走了一部分去修长安四周的官道,但是也有数万人之多,每都花费巨大,我去了解一下物价,好做到心里有数。”
听到这里,李恪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心虚的道。
“这样啊!那我陪宾王一起去看看。”着也起身下了马车。
在西市街道两旁的铺子中,李恪和马周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一些生活物品的价格后,发现长安城的物价相对稳定。
虽,现在的物价比灾前的物价,还是要虚高一些。
但是也没有之前哄抬物价时,那么夸张了,总体来,物价还在可控范围内。
最后,李恪马周二,外加马周的一个护卫,四人来到官方售卖粮食的地方。
到了才发现,现在来购买粮食的人,已经不足前几的一半。
看样子,李恪将长安粮食十匹绢帛一石的消息散发到江南,吸引来了不少的商人...
再加上,他让不少的马车装上砂石,运送到西市的义仓,彻底糊住了那群屯粮的奸商,让他们自乱了阵脚,也跟着低价卖粮...
不过不管怎么,这次的旱灾和蝗灾,要是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变故,也算是彻底的安全渡过。
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到时候,李世民只要同意了李恪的请求,也算是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色渐暗,马周见到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也就放下心来。
看了一眼对着周围什么都感兴趣的李恪,他上前双手抱拳施礼道。
“殿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就从这里和你分开了。”
听到这句话,李恪看了看,快要掌灯聊长安城,诧异的问道。
“宾王,现在都快黑了,你还要上哪去啊?“
“趁着现在城门还没关闭,我想去租个马车到蓝田那边去看看,有两没去了,我有些不太放心那边。”
李恪闻言之后,皱紧了眉头,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山贼、盗匪、游侠可不少,马周身边就一个护卫,太过危险了一些。
再加上还没有马车,等下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他思考了片刻之后,对着一旁的二道。
“二,你辛苦一下,架着马车陪着马先生走一趟,那边人员混杂,他们两个人怕是不太安全,有你在,只要不遇到大队人马,足以突围。”
听到这句话,马周就欲拒绝。
一旁的二更是率先开口道:“东家那你怎么办?杨妃娘娘可是叮嘱俺了,要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马周听闻,顿时也马上劝道:“殿下,您的好意和顾虑,微臣明白,只是您的安全更胜于我,放心吧,微臣会注意的。”
可谁知道,现在李恪腰间挂着燧石枪,加上习武快一年半了,现在胆气粗壮。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醉仙楼的方向,对着马周道。
“就这么定了,再了醉仙楼就不远处,我刚好去那里吃过饭,吃完饭,我跟李宝一起回去,这样你们该放心了吧!”
着,不等马周拒绝,跟二低声了两句,一个人背着手,优哉游哉的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看着李恪远去的背影,马周不感动是假的,能碰到这样一个上司,实话,马周感到十分幸运。
另一边,李恪一边走在西市中,一边看着开始日益恢复热闹的长安城,李恪突然感觉有些对不住长孙娉婷。
毕竟从他接诏抗灾之后,一直没有好好陪过长孙娉婷。
想着过两将她约出来,好好逛一逛。
在经过一段全是早点铺子,早已收摊的僻静街道时。
一辆宽大普通的马车缓缓的超过了李恪,上面那个驾着马车的车夫,在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转过头,深深的望了李恪一眼。
这无疑让李恪生出一丝警惕之意。
只是马上,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道夹杂着奇怪腔调,有点像是外国人初学汉语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蜀王殿下,好久不见。”
李恪闻言下意识的转过身来,只是还没等他彻底转过身。
那个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就猛地跳下马车。
再然后,李恪的耳边就响起了呼啸的风声。
下一刻,李恪的后脑勺猛地一痛,眼前一片漆黑,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疼痛来临的那一瞬间,李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该死,遭道了,苦学一年多的功夫,连一招都没有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