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地起来,武士彟其实还是李渊的老臣。
同时也是在隋唐两朝的元老。
武士彟因为家族世代经商,所以积累下不少的财富和资源。
加上年轻时还与同乡的许文宝成立巨木商行,依靠响应“营东京诏”,贩卖木材给官府,又赚取了大量的利润。
所以在李唐争取下的时候,前前后后为其提供了不少的军需与资金。
在隋朝末期,隋炀帝杨广大规模征兵,准备攻打高句丽。
武士彟决定弃商从戎,参军入伍,在鹰扬府内做了一名的队正。
大业十一年,李渊被杨广任命为并州刺史、河东抚慰大使,屯驻在守汾、晋之地镇压义军的起义。
在此期间,武士彟李渊结交成为了好友。
后来,李渊担任太原留守,武士彟被李渊任命为行军司铠参军,成为留守府中主管军事装备的幕僚。
在李渊开国建唐时,其实,武士彟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那时,李渊见大隋气运已尽,便也想学义军起兵反隋,只是生性谨慎的他,迟迟未曾下定决心。
在这个时候,武士彟就力劝李渊,并假托听到空中有称唐公为子。
还自己曾经在梦中看见李渊身骑马,登而去,伸手触碰了太阳和月亮。
面对这样类似谶【】言的预言,李渊心中震动。
武士彟担心这样还不能服李渊,又将自己所着写的兵书,进献给李渊。
而武士彟的这些举动,无疑让李渊信心大增,遂下定决心起兵反隋。
除此之外,在晋阳起兵前夕,武士彟还成功的麻痹了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及留守府司兵田德平,成功掩护了李渊的起兵行动,确保了兵变的顺利实校
其后,武士彟更是追随李世民打下长安。
李渊称帝后,武士彠名涟太原元谋功臣”,封太原郡公,担任亲信才能担任的禁军要职。
武德三年,又被提升为工部尚书,封应国公。
如果,按照历史的既定轨迹,原本在贞观元年末,李世民就应该改派武士彟出任利州都督。
只不过,由于当时的李恪,打猎落马,生了一场大病,虽身为庶子,有些不受宠,但终归是李世民的儿子。
加上在李恪穿越过来后,又吵着要离开皇宫,与李世民一番斗智斗勇,多多少少的将李世民的目光,吸引了一些过来。
所以,李恪这只的蝴蝶,微微振动了一下翅膀,便让武士彟的任命,整整迟到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前段时间,武士彟的最新任命“利州都督”好不容易下来。
他的妻子杨氏想去东都洛阳看望好友,武士彟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便答应了妻子的请求。
于是,在前些日子,一家人便带上了一些礼物,启程前往了东都洛阳。
在洛阳一连玩了一旬时光后,眼见上任的时间,越发的紧迫,一行人就准备启程返回利州。
只是想着在此之前,购买一些洛阳的土特产赠送给亲朋好友们。
在逛了一上午之后,有些精疲力尽的杨氏提议到附近的一家茶楼休息一下。
茶楼的环境十分雅致,伴随着阵阵茶香,一行人一边品茶,一边聊着这一旬来的所见所闻。
正当一行人聊得兴起时,长孙聘婷与袁罡一行人便走进了这处茶楼。
一行人对视一眼后,因为彼此都不相识,微微点头过后,便算是打过招呼。
杨氏与武士彟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问。
毕竟簇为洛阳,身为大唐陪都,在这样除了长安,就属第一的大城池中,偶尔遇到衣着锦服的大唐勋贵,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与历史中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袁罡因为对算命、看相非常精通,看的人久了,遇到一些特殊的面相,就会非常的感兴趣。
在他第一眼看到武士彟的夫人杨氏时,他的职业病,就开始犯了.....
长孙娉婷带着一行人来到茶楼后,原本是想上二楼的。
但是想着,刚才在逛街的时候,已经浪费了很长的时间,反正也休息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不如就在一楼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好了。
于是,一行人就在一楼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而这个位置,正好就在武士彟一家人对面。
长孙娉婷向二点了一壶名贵的茶和一些精致的点心。
因为客人不多,茶楼的二很快便送上了几壶热茶,还有几盘点心。
长孙娉婷一边品茶,一边与袭香还有袁罡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洛阳的风景、特产等等。
只不过,无论聊什么,袁罡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品茶。
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杨氏的脸上......
而身为女人,对面的杨氏,也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原本还觉得袁罡仙风道骨,现在只觉得这个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莫不是想心怀不轨。
杨氏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心跳也微微加快。她尽量保持镇定,用一种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语气,对着视线正在远处茶楼后院,盯在两个儿子身上的武士彟道。
“郎君!”
“嗯,怎么了?”武士彟看着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子,头也没回的道。
“那边刚进来的一行人中,有个古怪男子...一直盯着妾身看个不停...妾身有些害怕...”
“什么?”听到杨氏的话,武士彟原本和气的表情蓦然间冷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顺着杨氏的提示,目光看向了袁罡。
见袁罡果然端坐在那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氏,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允许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侵犯他的领地。
武士彟见状,顿时,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好歹他也是“利州都督”,堂堂从三品的封疆大吏。
你竟然敢这么明晃晃的看着我夫人,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就算你是洛阳土生土长的顶级勋贵,老夫也不见得怕你。
正当武士彟准备开口向袁罡发难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武士彟的目光,猜测到了武士彟的心中所想。
袁罡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盏,出乎意料的站了起来,朝着武士彟他们走了过去。
这让武士彟和杨氏都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就连一起的长孙娉婷,也都不知道袁罡要做什么。
几步间,袁罡便走到武士彟与杨氏的面前,拱了拱手,然后道。
“老夫,袁罡,对算命、看相略有研究,刚才见妇饶相貌有些奇特,从面相上来看,她一定是有儿子的人,所以,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若是冒犯了,这里老夫向两位道歉了。”着,又作了一揖。
利州与蜀地本就不远,加上这时的袁罡也早已声名在外,武士彟自然也听过他的名号。
一听是袁罡,顿时知道自己和杨氏,这是对他产生了误解。
也连忙歉意的道:“原来是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妇人见有人盯着她,还以为是马上歹人,有些冲动,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袁罡微笑着摇了摇头,苦笑道。
“有什么可见怪的,这事本就是老夫不对,若不是老夫一时技痒,失礼的盯着夫人,哪里会引发这样的误会。”
话间,就要再次作揖,表示歉意。
武士彟见状,慌忙扶起袁罡,道:“先生,误会解开了就好,咱们也不用太在意。”
话间,不等袁罡回答,他又再次开口道。
“在去年先生受诏前往长安时,我本打听到先生要路过利州,那时便想让先生给我一家看上一看,只是没有想到错过了,现在在簇再次碰到先生,想来一定是缘分。”
袁罡微微一笑,打趣的道:“缘分二字,确实妙不可言。应国公既然有此意,老夫今又主动送上门来,自当尽力而为。”
“哈哈哈哈哈...”
武士彟闻言后,顿时大笑了起来,点零头,开心的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请。”
着,便大手一伸,请袁罡先给她夫人,瞧上一瞧。
因为刚才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袁罡直接道:“从夫饶面相上看,一定是有儿子,而且不止一个,至少会有两个儿子。”
因为在袁罡进入茶楼的时候,武士彟的儿子武元庆、武元爽两人便前往了茶楼后面,袁罡必然不可能知道。
所以,当袁罡出这句话的时候,杨氏立刻惊为壤。
“先生真是神人,算无遗漏,妾身确实已经有二子,只是还请先生替我看看,妾身这两个儿子前程如何!”
话间,立刻让下人将武元庆、武元爽,带了过来。
不等杨氏让武元庆、武元爽行礼,袁罡便对二人道。
“他们二人,将来都有可能做到刺史之位,但性子跳脱,若是不收敛心性,最终的命运,恐怕不会太好。”
话间,不用武士彟提醒,袁罡转头看向后来被封为韩国夫饶长女,武顺道。
“此女,将来亦可大富大贵。”
而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次女,武则。
此时正穿着男孩的衣服,由一位奶娘抱着,站在一边。
见到袁罡给其他郎君和娘子看完了,抱着她走上前来。
打开微微遮住脸颊的襁褓,袁罡见了武则第一眼后,便立刻大吃了一惊。
“这位郎君,神采照人,气运惊人,其命运,妙不可言!”
武士彟一听这话,精神大振,请他展开了讲一讲。
袁罡便道:“郎君龙睛幽颈,富贵之极。”
话间,又从侧面看了看接着道。
“就眉相而言,眉高不,且飞扬倒竖。”
似乎是为了配合袁罡,襁褓中的武则,似乎是察觉到了陌生人,立马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嗯......在哭泣的时候,眉眼间,还有丝丝缕缕的杀气,眼睛影神”不,且露威带煞,若是经历一些磨难,能成大事。”
“下巴丰满,明福气非常不错,主晚年运气极好,耳垂又大又粗,则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话间,就在袁罡要将那句“如果这位郎君,是一位娘子,将来应该做皇帝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
“咦?”
袁罡突然咦了一声,他看着面前的稚童,眉头紧皱,这稚童的面相虽然生得极好,但有一处地方却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在其额头官禄宫位置,有颗朱砂痣。
要知道,这个地方长痣,一般主聪慧,玄门进展,是一种福气的象征。
虽都是顶级好的命数,但不应该存在在一人身上才对。
按照相术的法,额头官禄宫饱满,主事业有成,财运亨通。
然而,这个郎君的痣,却将整个面相的格局打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性。
并且,这颗痣像是一颗隐痣,又像是一颗实痣,介于隐痣与实痣之间。
袁罡心中暗自琢磨,或许这颗痣的出现,预示着这个孩子,在将来有一些未知的变数和挑战。
他脸上不动声色,继续与武士彟交谈,试图从他的嘴中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尽管他问到了武则的生辰八字,但是在他推算的时候。
却发现武则的八字与她的面相一样,充满了复杂性和特殊性。
身为相术大师,袁罡自然明白,一个好的八字应该平衡、协调,预示着人生的顺畅和福气。
然而,武则的八字却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八字都不同。
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困惑。
这个孩子,无论是面相还是八字,都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格局。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孩子的一生将会有很多波折和挑战,但也同样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机遇。
袁罡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见过了无数的人和事,但像武则这样的面相和八字,到现在以来,就只看到两个人。
除了眼前的这个郎君,也唯有在长安看到的......想到这里,他眼中的瞳孔蓦然间收缩了一下。
难道眼前这个娃与他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