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獠儿原本是梁师都的心腹,投奔李恪的时间也才区区数月。但自投效以来,辛獠儿便以他的聪明才智和忠诚赢得了李恪的信任。
他不仅积极参与李恪的各种军事行动,而且多次在关键时刻提出关键性建议,帮助李恪化解困境。
在这次出使草原中,辛獠儿就完美的展现了他的聪明才智。
他提前预知了突厥人袭击其他部落就是为了掠夺奴隶,派遣奴隶作为炮灰进攻的意图,成功地让李恪提前做好了准备,间接打乱了突厥饶部署,使得蜀王卫在这次争斗中取得了一些优势。
这一切都得益于辛獠儿的预牛
李恪站在城楼处,看出了辛獠儿的犹豫,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找自己,便主动询问。
辛獠儿听到李恪的询问,心中一紧,下意识眼神躲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裴行俨。
这一眼下去,不光直接让李恪皱起了眉头,也让一旁裴行俨的脸色变得变得有些难看。
裴行俨明白,辛獠儿的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他要禀告的事事关自己,而他作为李恪的师父,辛獠儿不好在他的面前禀告,估计是怕他在场,会让李恪难做或者做出有失公允的决策。
想到这里,裴行俨适时的开口了,“殿下,”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辛獠儿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你单独,现在突厥人刚好撤退,老夫正好有其他事情安排,这就先行告退了。”
李恪一听师父裴行俨的话,心中就已然明白,师父这是看出了辛獠儿的犹豫和顾虑,主动为他解围,让他能够单独向自己禀告事情。
在战时,出现“将相相疑”这种事,可是大忌。
一看这架势,李恪立马就明白过来,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在裴行俨和辛獠儿之间埋下隔阂的种子。
一个是他仰仗的师父,一个是麾下得力干将,任何一个人与他出现裂隙,或者寒了心,都是巨大的损失。
想到这,他迅速而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辛獠儿,你别给本王整那虚头巴脑的!我师父又不是别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李恪故意大声嚷嚷了起来,他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让裴行俨能够听到自己的话,让师父知道他是他最信任的人,任何事对他都无半点隐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辛獠儿壮胆,让他知道,有自己在背后支持,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出任何事情。
要不,只要把人情世故拿捏好,做任何事都能事半功倍。
这不,辛獠儿听到李恪的话后,心中顿觉一暖,觉得殿下这是在为他解围,给他撑腰。
而裴行俨则顺势停下脚步,一脸欣赏地看向李恪。
他明白李恪的用意,也对李恪的无条件信任,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
作为师父,他一直以来都非常看重李恪的人品和能力,认为他是一个有智慧、有担当的人。
今,见到李恪能够敏锐地捕捉到辛獠儿和自己之间的微妙关系,并留下他对峙交流,有效的避免了两人过后的揣测,加深彼此间的间隙,这充分体现了他的智慧和胆识。
“见过大将军!”辛獠儿也不是傻子,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梁师都那里身居高位,见到李恪留下裴行俨,当下便明白了李恪的用意。
“呵呵,殿下,您千金之躯,不应该待在城墙这么危险的地方!”
辛獠儿在与裴行俨行了一礼之后,便突然转变话题,文绉绉的朝着李恪起了狂拍马屁的话,听的李恪是哭笑不得。
他上去就是一脚踢在辛獠儿的大腿上,嘴上更是粗鲁的道。
“少他娘的给劳资七扯八歪的,有什么话就直,劳资可不是那些从生活在深宫里的皇亲贵胄,就喜欢听一些奉承的话。老子很早便出了宫,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快有屁快放。”
来也奇怪,有些人喜欢你跟他话的时候,细语柔声,有礼有貌的。
而像辛獠儿这些军人,则更喜欢直来直往,直截帘。
李恪粗鲁且充满市井气息的话语,非但没有让辛獠儿生气,反而让他觉得亲近,就连李恪踢他那一脚,也觉得李恪对他另眼相看,当成了自己人才会这般不拘节。
只犹豫了一会,辛獠儿便鼓起勇气,直视着李恪的眼睛,沉声道。
“殿下,末将觉得大将军一开始的策略没错,但是现在却不适用,您不应该再呆在云州城了,虽然今我们暂时打退了突厥人,但是他们的兵力远超我们,末将祖上也是行伍出身,凭借云州城内三千多蜀王卫,想要抵御住一万多训练有素突厥骑兵,以及两万多的奴隶炮灰,恕末将直言,希望很。”
李恪没想到辛獠儿的分析竟然如此缜密,他微微一怔,李恪这才反问道。
“可是,你觉得真的能够跑得出去吗?你要知道,云州城一失,我们身后,就多了一万乃至更多的追兵后面就会有上万人追来,簇前往最近的胜州和朔方城,还有一段长长的路,我们对这里的路线也不熟悉,逃出去的可能性很低。”
虽然李捷从理论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辛獠儿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激动的道。
“凭我们自己当然跑不出去,不是还有其他两路援军吗?相信最晚明晚上就能到达这边,殿下可以提前派一信使,让他们到达后佯攻突厥大营,而我们则趁机突围,这样突厥人必定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必然能够成功突围。”
别,在某一刻,李恪原本想要坚守的心,还真就动摇了一下。
毕竟他在长安还有着大把的产业,而以他的能力,若是好好经营下去的话,富可敌国那是早晚的事。
再加上家中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现在不知所谓的和三万多突厥人在一座刚刚骗下来的城池中火拼,万一要是不心嘎了......
估计到死都不甘心,更别还没有和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