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大半个月地都在船上漂泊的李恪等人,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辰时,也就是大概般到九点左右。
直到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才将李恪等人唤醒。
休息完一夜的长孙娉婷,站在窗边,呼吸着渭水河畔的新鲜空气,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仿佛也为她洗去了旅途的疲惫。
听到隔壁声响的李恪,这才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舒畅和精神的焕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愉悦之情。
对于这大半个月的旅途奔波而言。
已经在北疆生活了一年多,大多数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路上的李恪来,这样的平静和舒适显得格外珍贵。
虽然船上漂泊的日子对他来也有些习惯,但每次能够踏上陆地,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总是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满足。
倒是对于长安,李恪其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福
他既期待着能够再次回到这个繁华的都城,与亲朋好友阿娘等人团聚,感受那份久违的热闹和喧嚣。
又隐隐有些担忧,担心长安城的朝堂之上,那些复杂纷繁的政治斗争,会再次将他卷入其郑
只不过,现在想这些似乎也有些晚了。
现在距离长安,水路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
李恪抬头看向没有关上的窗户,估算了一下时间。
觉得现在洗漱完,吃个早点准备准备,然后直接启程的话,应该可以赶到醉仙楼吃个午饭。
这一年来,吃的都是啥啊?
想到这里,李恪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期待的笑容。他迅速起身,打水洗漱。
无论在任何年代,男人梳洗的速度比起女人,快的不止一筹。
尽管长孙娉婷起的比李恪要早很多,但等到李恪都收拾了之后,长孙娉婷的房门依旧关着。
想到女孩子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打扮自己,李恪笑了笑,便没有再催促。
而是准备提前下楼,看看早餐是客栈提供,还是需要自己出去购买。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给长孙娉婷带点她喜欢的早点,给她一个惊喜。
李恪走在二楼的廊道上,顿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偌大的客栈,除了他和长孙娉婷的房间有动静外。
其余的房门皆是大开,但是整个客栈又静悄悄的。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阵不怎么好的感觉。
想到这,李恪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上楼梯的那一刻,一阵细密的声响从楼下传来。
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响动越来越清晰,似乎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李恪心中一动,悄悄探出头去,向楼下望去。
只见客栈大门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正指手画脚的朝着某处位置,议论纷纷。
李恪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近二十个身影在客栈的一侧的大堂里围成一团,似乎在围观着什么。
就在李恪猜测他们在围观什么的时候。
客栈大门口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口号喊起。
“官差办案,闲杂热速速回避。”
接着,李恪就看见十来个捕快,手扶横刀,气势十足地涌进了客栈。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警惕,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在进来之后,两个捕快往门口一站。
意思很明显,没有他们的允许,谁也不能自由的出入这家客栈。
一个领头的捕快,朝着中间一站,气势十足的朝围观某处案发现场的人群喊道。
“客栈掌柜何在,快去挨个房间通知客人下楼,等我们办完差事,他们才能离开。”
已经倾听了好一会的李恪,这时也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遇到的都是些啥事啊!”
原来,昨夜这家客栈疑是发生了命案,当地的捕快、官差正前来办案呢!
此时,长孙娉婷的房门突然打开,她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李恪。
“三郎,你怎么了?楼下怎么这么喧哗。”
李恪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事,娉婷。我刚才听到楼下似乎发生了命案,看样子我们要配合查案,耽误一些时间了。”
\"啊?”
长孙娉婷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惊呼。
担忧的朝李恪道:“三郎,那我们会不会有事?会不会也被卷入其中?”
李恪朝她轻轻笑了笑,安慰道。
“别担心,娉婷。我们只是路过的客人,只要我们配合这些捕快的工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们先下楼去吧,看看情况再。”
完,两人相携着走下楼梯,只见大堂中央,数个捕快正蹲在地上检查着什么。
而周围则是一群好奇的客人和捕快们忙碌的身影。
李恪和长孙娉婷走到大堂,立刻被一位捕快拦下。
“两位,还请留步。我们正在办案,请配合我们,到一旁等候。”捕快的声音严肃而有力。
李恪点零头,拉着长孙娉婷,在捕快的注视下,与其他人一样,在大厅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长安作为大唐的子脚下的首善之地,就算离着稍远,这座镇上的人也不少。
再加上国人都爱看热闹的性,不一会的工夫,客栈外就挤满了人影。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围在窗前,伸长了脖子,对着客栈里的人指指点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店开张,搞促销活动呢!
如果不是有捕快、差役在维持现场秩序,恐怕胆子大一些的人都要挤进来看热闹。
李恪环视一圈,发现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宾客们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
数名捕快蹲在地上,查看一具尸体。
他们的脸上满是严肃与专注,声的讨论,似乎在寻找着破案的线索。
尸体距离李恪有点远,看不清具体情况。
看身形,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衣服华贵,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拥樱
此刻,他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生命。
只不过,这对于刚刚下了战场的李恪来,这种都是场面。
看一会,感觉一时半会有些结束不聊他,开始朝着大厅右后方看去。
那里烟雾绕绕,正是厨房的位置。
......